想著想著東門無澤突然也哇哇大哭起來,使著吃奶的力氣拍打著呂荼的後背道“公子啊,公子啊,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無澤的這夢遊之症,實為該死之症啊!無澤有時都痛恨上天,你既然給了無澤生命,為何不給無澤一個健康的身體呢?”
“公子啊…你不知道,無澤這癔症犯起來的時候,別說是你,就連無澤的小弟弟都不認得啊…你不知道…有一次,無澤差點…差點就失手失手殺了…哇,公子啊,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東門無澤那哭的一個如喪考妣啊!呂荼被東門無澤錘的差點吐血,他強忍住疼痛,也是哇哇大哭,使勁錘著東門無澤的後背。
二人極盡推卸責任之能事,誣賴之能事!兩人的對話與嚎啕就像是叉叉府的山泉一樣,高潮一波接著一波,直頂的聽眾飛入了雲端,連最後先前真實發生的什麽事都忘了。
公孫僑見二人在那裡沒完沒了,臉色黑的如同呂荼的燒烤架一樣“好了,你們有何冤枉和誤解到牢內再說,來人呐,把他們給本大夫全都押走”。
“我看誰敢?”這一聲咆哮,哦,不,準確的說是異口同聲的兩聲咆哮。
咆哮的人一個是羊角辮呂荼,一個是羊角辮東門無澤。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有些尷尬。呂荼率先在其耳邊細聲道“咱們的事先往後放放,度過眼前的危難再說,相信你也不想被公孫僑這個匹夫給抓進牢中吧?”
東門無澤聞言小眼睛一眯,心道這公子荼說的沒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到時我找個機會勸說父親舉家搬遷,到時這公子荼能奈我何?想通此理,他陰狠狠回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不可找我東門家的麻煩”。
呂荼一聽,暗罵這東門無澤真是人精小狐狸,自己後來的打算也被他破滅了“好,我答應本公子半個月內不找你們家的麻煩”。
“不,十年!”
“想的美,最多一個月!”
“不行,最少一年!”
“做夢,這樣吧,倆月!”
“滾蛋,那咱們一塊進牢吧”
“好,好,最多半年,超過半年,本公子寧願蹲牢!”
“好,成交!”
兩人在那裡竊竊私語,公孫僑早已不耐煩,鵝毛扇一揮,衙役們衝了過來。東門無澤這時發飆了,下巴肥圓“姬大夫,敢問我等犯了何罪,要緝拿我等?”
公孫僑眼前一愣,這小胖墩的氣勢居然變了,像個陌生人一樣,不過賢明如斯威嚴如斯的他怎能被一羊角童子嚇到“犯了何罪?私鬥之罪!”
東門無澤這時哈哈笑道“私鬥?私鬥得有對象吧,那本君子敢問大夫私鬥的對象在哪裡?”
公孫僑道“你和公子荼!”
“哈哈,荒唐!”這次說話的是呂荼,只見他風騷的一甩折扇,黃歪歪的“本公子什麽時候私鬥了,本公子向來是遵守禮儀之人,又是一國的公子怎麽會做出知法犯法的事呢?”
那些被壓住的衛士們聞言紛紛叫嚷起來,說公子荼根本沒有私鬥。呂荼見聞給東門無澤使個眼神,東門無澤瞬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喝道“本君子也沒有參加私鬥,你們說是不是啊?”說罷看向自家那幫家奴們。
那幫家奴聞言喜形於色,紛紛喝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參加私鬥。”
公孫僑臉色更黑了,好嘛,潑出去的水,現在想收回來,晚了!想到此處,他陰森道“呵呵,有沒有私鬥,可不是只有你們說了算?圍觀的國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 說罷看向國人。有些正義感的國人正要欲言,呂荼噌的一聲跳了起來“本公子是禮儀之人,從來沒有整過人,打過架,和本公子打過交道的人都會有好下場,你們是知道的!本公子問你們,你們可是親眼目睹了本公子私鬥了?”
威脅,尺裸鑼的威脅!還好下場,牡丹!
公孫僑見國人打了退堂鼓,大驚,趕忙鼓動人們要有正義感,可是旁邊有呂荼和東門無澤瞎起哄,國人很快嚇的撒腿離去了。
呂荼和東門無澤相視一眼,皆是大喜,沒有人證,我看你怎麽定罪?
公孫僑此刻能噴出火來,手中的鵝毛扇扇的更猛了“好,好,你們厲害!學會了消滅人證了,還!本大夫告訴你們,人證是沒了,但物證還在?”
物證?呂荼和東門無澤萌萌了,他們相視一眼皆不明白公孫僑的意思。
公孫僑冷笑道“若不是私鬥,為何虎衛和東門家奴們皆是受了傷呢?還有公子您為何狼狽的曾經躲在大樹上呢?”
呂荼聞言腦中轟鳴千算萬算沒有算計到這一點,牡丹的,難道真要當猴子被殺給雞看?
不,不,一定還有他計!嗯,有了!呂荼想到一個主意,眼前一亮“哈哈,為何虎衛們受傷?本公子不是說了嗎,那是誤會!他們見到本公子要遭受到傷害,所以來保本公子,可是東門家奴卻不清楚這裡面發生了何事?以為我們要傷害他們的小主,所以,這不誤會了嗎?”
東門無澤聞言也是道“誤會了,誤會了!”
公孫僑聽罷呂荼和東門無澤的無恥的話後, 差點栽倒在地“哼,本大夫還是不明白,既然是誤會,為何夢遊犯癔症的無澤小君子現在剛醒轉過來就知道那是誤會了呢?是不是為了逃避刑罰才這樣說的?”
呂荼聽到公孫僑的話後怒了,給臉不要臉是嗎?牡丹!“子產大夫聽你的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汙蔑本公子了嗎?”
汙蔑?我呸!公孫僑差點發飆“公子,光明正大的人從來不怕被人汙蔑,因為他的影子無論被別人怎麽照,怎麽量,都是直的!可若是那人本來就是歪的,嘿嘿,無論多大的能耐,那他的影子也不可能是直的。”
“好,你竟然說本公子私鬥,請拿出私鬥的證據來,你拿出來,本公子無話可說”呂荼也是怒了。
公孫僑聞言,眼睛閉上,接著冷笑道“若沒有私鬥,為何公子和東門無澤的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柿子汁,整個人也是身形狼狽,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哈哈,荒唐,荒唐!若是就以此證明本公子和東門無澤私鬥,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本公子和東門無澤身上沾染了柿子汁,難道不可以是化妝玩樂嗎?”呂荼被公孫僑的強詞奪理氣的一蹦三寸高。
“化妝玩樂?呵呵,化妝玩樂,好啊!本大夫第一次聽說化妝玩樂成這樣的,那你再給本大夫玩樂一個看,讓眾人都開開眼…”
呂荼知道此次要是不在眾人面前出醜,自己是難逃此劫了,喝道“好,本公子就給你化妝一個看…”說罷在東門無澤的目瞪口呆中,拿起籃子裡的柿子,捏爛,往東門無澤的臉上抹去,黃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