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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春秋》第六百五十七章 宋鄭魯衛,暴力與恨
蒯聵看到那押解來的人後,眼睛瞪的如牛大,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他噌的一聲抽出了佩劍,對著那人咆哮道:“逆子,你終於落到了寡人的手中了。”

那押解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臉蛋子姬輒,他蒯聵的親生兒子。

姬輒看見蒯聵絲毫不懼,反而氣勢剛正起來,他一把推開押解著他的宋國衛士。

“今天?是啊,今天!老匹夫,寡人也沒有想到是今天!”姬輒一張碩臉能噴出火來。

蒯聵見姬輒竟然眾目睽睽之下罵他為老匹夫,怒不可遏,抽出佩劍就是刺進了姬輒的腿上。

姬輒當場慘叫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你在給寡人說一次?”蒯聵眼睛冒著血絲看著姬輒道。

姬輒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手撐著地,然後猛吸一口氣,顫巍巍的又站了起來,在眾人的吃驚當中,姬輒呸的一口唾沫吐在蒯聵的臉上:“老匹夫!”

蒯聵被姬輒這一次完全搞瘋魔了,本來他以為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會向他求饒,可是沒有想到卻是如今這般。

他撕心裂肺的叫喊了一句,然後又一劍刺進了姬輒的另一隻腿。

姬輒再次慘叫,嘭的一聲,雙膝跪在地上,那鮮血咕咕的從他的雙腿上流出。

“你再給寡人說一句?”蒯聵瞪著血紅的眼睛又看向了姬輒。

他就不信,從小就調教不好的兒子,如今他有了權利,這衛國至高無上的權利,還調教不好。

姬輒臉已經白的嚇人,他的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變的乾裂,他雙手撐著地,不讓自己癱軟下去。

他不能癱軟下去,起碼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癱軟過去!

哆嗦著,哆嗦著,姬輒啊叫了一聲,竟然又奇跡的站了起來。

此時宮殿內,無論是衛國的眾將還是鄭魯宋的群將,見狀,都是心驚肉跳。

宋國的使者更是心有不忍,畢竟姬輒是他們抓回來的,本來他們以為虎毒不食子,姬輒再怎麽忤逆了他父親蒯聵,但畢竟是蒯聵的兒子,作為父親的蒯聵怎麽可能和兒子一般見識?結局最多也就是囚禁一生。

只是如今這畫面已經超出了宋國朝堂的預料,使者不由擔憂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對宋國的損害來。

宋國使者叫皇非,是宋國六卿三族中皇氏子弟。

皇非此人在古文獻中記載在宋景公時期曾任為左師,也是宋國歷史上有名的猛人一個。

這次他被認命為大將,主持宋國與衛鄭魯結盟之事,是自家君上頭曼(宋景公)一手安排的。

他知道自家君上這是想把皇氏家族推向權利前台以消去華向二族內亂後對宋國的政治衝擊。

皇氏在過去,與其他堂兄弟族氏比起來是混的最不好的,甚至連樂氏都不如。

這次家族內部揣摩到自家君上的心思後,是發了瘋的支持自己。所以自己絕不能丟臉,很幸運的是,事情很順利,抓住了姬輒,也結成了盟,只是眼前的事,對皇氏的名聲不利。

於是皇非拱手就要製止蒯聵的繼續瘋狂行為,誰料魯國的少正卯卻拉住了他,讓他稍安勿躁。

皇非知道少正卯是一個少有的智謀狠人,見他拉自己定然有說頭,當下也不再言語。

“老匹夫!”姬輒幾乎是咆哮了。

蒯聵聞言,一把提住姬輒的衣領:“你再給寡人說一句?”

言罷,劍狂刺姬輒,姬輒吐血,眼睛發直的看著,發了瘋已經生出華發的蒯聵,口中繼續吐字不清的道:“老匹夫!”

蒯聵啊啊大叫,用劍幾乎把姬輒的胸膛刺成了馬蜂窩,鮮血浸濕了他的衛侯衣冠,

可是他還是發了瘋的刺著。“為什麽?”

“寡人是你的父親,你為什麽要忤逆我?”

“為什麽?”

蒯聵此時抱著吐血不止的姬輒是嚎啕大哭,姬輒,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兒子,從小看大的兒子,如今他卻用雙手親自殺了他,你說他蒯聵能不痛苦嗎?

已經意識不清的姬輒此刻躺在蒯聵的懷抱裡,他眼睛漸漸模糊了。

“父親,孩兒被堂兄打了,你要為我報仇啊!”一名鼻青臉腫的小童跑到一名醉醺醺的男人面前。

男人看到小童模樣後大喝一聲:“滾!”

言罷又是一腳,踹的小童吐血。

“你怎麽這麽笨,這點東西都記不住?老子要你何用?我打死你個沒記性的……”書房內,男子對孩童手打腳踢,孩童是慘叫不已。

“賤女人,你兒子和你一樣賤,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麽會娶你……你還給我躲,瑪德,老子打死你……”

屋外少年看著母親被父親用藤條打的死去回來。

少年咬著牙,一個字也沒說,只是眼淚已經把他的臉花濕:“母親,你等著,孩兒一定會讓這個匹夫,後悔,後悔!”

血從少年的嘴角流了出來。

“老…匹夫!”

說完最後一句姬輒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他耳邊回響起母親抱著他看星星的夜晚,給他唱的歌:釣魚竹竿細又長,用它垂釣淇河上。

難道我會不思鄉?路遠無法歸故鄉。

泉源汩汩流左邊,淇河蕩蕩流右邊。

姑娘長大要出嫁,父母兄弟離得遠。

淇河蕩蕩流右邊,泉源汩汩流左邊。

嫣然一笑皓齒露,身佩美玉賽天仙。

淇河悠悠日夜流,檜木槳兒柏木舟。

駕車出遊四處逛,借以消遣解思鄉……

蒯聵倒現在還是不明白他的兒子為何要如此對他,他只知道他養大的兒子,兒子卻那樣對待他這個父親,這是不對的,對他的不對。

不惑之年的喪子大哭,嚎啕聲淒厲在這個見證了無數死亡的宮殿內回響。

“這一切都是齊國人的錯,對齊國人呂荼的錯,若沒有他,寡人當年早就登上了君位”

“寡人登上了君位,寡人的兒子姬輒就不會背叛寡人,忤逆寡人,就更不會死!”

“是他呂荼讓我妻離子散,是他呂荼讓我人不人,鬼不鬼,如今這般”

“寡人要復仇,復仇,對復仇!”蒯聵此刻頭髮披散,衣冠狼狽,如同一個瘋子一樣,舉劍在殿內高呼。

“鄭魯宋,只要你們助寡人殺了呂荼,你們要什麽,寡人都給,都給!哈哈……”

看著蒯聵瘋魔的樣子,少正卯嘴角閃出一絲微笑,宋國使者皇非恍然,但是卻對少正卯嚴加防備起來了,這個人為得到好處,可以不擇手段,太可怕了!

宋國大將罕達看著那個千瘡百孔的姬輒屍體,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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