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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大伽》第一百六十五章:開解
李謖令春麗安撫好又怕又累的鍾晴後,就悠悠邁著輕盈的蓮步到了鍾鐵牛房間,門並未關,李謖直接走了進去,看見廖二正端著一盆熱水,李磐拿著白毛巾給鐵牛擦拭傷口的血跡,她頜首挺胸盈盈走到跟前,口道:

 “鐵牛的傷勢如何了?手臂還能接回去嗎?”

 李磐將手中沾滿血跡的毛巾扔進熱水木盆中,回首歎道:

 “哎,不行,龍飛的劍法太厲害,而且劍身上帶著他凌厲的劍氣,現在傷口的血堪堪止住,我也接不上去,恐怕鐵牛的左臂也要廢了!”

 說完,李磐怔怔盯著鍾鐵牛,對他的不幸感到同情,李謖也想出言安慰時,鍾鐵牛雖然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卻大大咧咧笑道:

 “公主,李兄、廖二你們不必擔心我,鐵牛技不如人,功夫沒練到家,咎由自取,呵呵,能敗在蜀山劍狂龍飛的手上,我不冤枉!”

 廖二端著木盆,紅著眼,這高大的漢子頓時哽咽道:

 “鍾大哥,你的手…”

 鍾鐵牛釋然截道:

 “呵,廖二,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一樣,且莫作那小女人姿態,我鍾鐵牛就算少一隻胳膊,也照樣能對敵傷人!”

 屋子裡眾人,皆被鍾鐵牛的豁達樂觀所感染,氣氛變得輕松起來,李謖見其精神雖然不錯,眼神裡多少有著遺憾跟失望,閑扯幾句,令廖二照顧好他,適才與李磐並髻而行,緩緩行在幽靜的廊道上。

 李謖一邊走,一邊不時瞥向沉默不語的李磐,他似乎有些心事,便停了下來,翹首盼望,詢問道:

 “李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因為武功還是在擔心那群殺手?”

 李磐頹喪眼神飛快散去,這一幕被李謖瞧了個清楚,暗忖道:

 “他肯定是因為武功不如我,而感到壓力…”

 正思之際,李磐轉身踱步到了幽逕旁,仰首望天長歎:

 “我再想自己是不是一事無成,仗著父親大哥二哥他們的威望過活,文不成,武不就,感覺自己活得很失敗。”

 他多次見識到李謖的武力值還有才智,加上二人身份也有幾分懸殊,自然感受一種挫敗感,人跟人就怕比,尤其是看見龍飛後,見識其卓絕的劍法,還有深沉計謀,方知以前自得的那些東西,在這些人面前無異於三歲稚童,當真可笑至極!

 李謖聞言,心知其犯了嗔念,無非就是壓力過大而已,需要人解開心結,眼睛飛快四下一掃,見無人後,心念感恩,促使她膽子也大了不少,蓮步輕移,張開雙臂,從其後背環抱住了他,一對酥胸頓時壓在他寬厚的背上,嗤笑道:

 “呵呵,這個正常,有祖蔭庇護,當然好了,能安心習武或是讀書,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呂洞賓不也三十歲才拜師漢鍾離,四十歲名動天下,況且就連薑子牙七十歲才出山幫助武王,你才多少歲呢,以後只需要努力,就算不能超越你父親所取得的成就,想必也能造福一方,守住家業。”

 一通安慰的軟語道出,李磐緩緩轉過身來,低頭凝視李謖俏臉,點頭道:

 “但,我就是感覺從前沒有目標,仿佛每一日都渾渾噩噩,不知自己改要什麽。”

 李謖乍聞之下,暗自好笑,自然曉得他的志向,無非就是吃喝玩樂,最後靠父親的權勢,入朝做個小官,但今又因她起了變數,索性激發出他的鬥志,啟口道:

 “哦?我倒是記得某人先前自信滿滿說要乾出一番事業,然後再向陛下求親,但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幅喪魂落魄,毫無自信的樣子,我對你感到非常失望,真是瞎了眼!”

 李磐羞愧難當,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李謖的炯炯有神的雙眸,一語不發,令李謖驟然覺著此人當真與其二哥癲狂的性格不同,卻念及當年之情,唯有繼續苦勸道:

 “你也不用給自己增添壓力,習武不過短短幾年,已有先天中期的身手,可見天資不凡,是練武奇才,以後再多努力便是。”

 李磐聞言“哎”了一口氣,點頭道:

 “謝謝。”

 兩個字透出一股莫名的失落,還有對未來迷茫,李謖乍見之下,亦是懶得再勸,轉身離去,李磐望著她冉冉消失的婀娜靚影,不免浮躁惝恍,垂頭喪氣,良思許久。

 話說李謖轉身離去之後,回房洗了個澡,泄去滿身疲憊,身著一身石榴紅長裙,半乙窗頭,突然天上一顆流星劃過,她頓時身形一動,悵然歎了口氣,心中既是惦記李磐想不開,再欲勸勸。

 折回幽靜的廊道,只見廊道旁的小花園裡,正有一人頂著皎潔月光,刻苦修煉武功,李謖凝立而視,懸著的心不由落下,如同石雕般矗立原地,頜首觀望。

 李磐一套拳腳功夫耍下來,隻覺全身舒暢不少,額頭微微出汗,剛一收功,鼻腔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幽蘭馨香,回首一探,發現正是李謖朝他走來,曬笑道;

 “公主,我…”

 李謖默然不語,只是取出一方絲絹替其擦汗, 心頭倍感寬慰,能勤修苦練,證明其有向上之心,這就讓她有所感動,拭去汗珠,李謖方才笑道:

 “好了,看見你沒事,我也安心了,走吧!”

 說時,已抬腳移步,朝著幽徑徐徐走去,李磐頓時一喜,緊跟而上,入得房舍之時,李謖亦是並未離去,她並非善男信女,亦非凝頑不通之人,每每長夜漫漫,自愛自憐未免寂寞,這樣寂寞地花開花落,獨守空閣,情非所甘,初嘗做女人的歡樂,美豔與風情,特別是床笫之間的旖旎風情,亦是念念不忘。

 李磐見李謖跟著進屋,頗為不解地道:

 “公主,這太晚了,您難道還有事嗎?”

 李謖聞言,嗤笑道:

 “對,好事,不過就怕你沒膽子!”

 其聲如黃鶯,李麗婉轉;一雙剪水秋眸盯著李磐、夜風漾起那石榴紅的長裙,露出內裡凝雪肌膚,真如天仙一般。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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