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呼嘯,掌勢凌厲!
“來得好“
“臭小子竟能使出如此凌厲的一掌!修為特不簡單!”靜因見童義一招,心中急思,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厲喝道:
“老道就送你見道祖吧!”。
話音方落,就把功力運至十成,雙目精光暴射,右掌緩緩提至胸前,冷哼一聲,掌心向外一翻,徐徐向前按去,一股強大的氣流,無聲無息地向童義逼近!
童義掌勁雖然剛猛,但他心中苦笑,自己不過是被逼無奈出手,給祁英找回面子;靜因老道先前出手狠辣果絕,內力深厚,且掌裡有毒,他哪裡會是老道士的對手呀!
當此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靈光,掠過他的腦際。
童義暗自道:
“我怎麽這麽笨呢?”
兩股勁相接,尚未抵實的瞬間,童義右掌徐徐向下一引。
“唰!”
童義身子右側的地面,被靜因的強大氣勁挖了一個深逾三尺的深坑,塵土沙石疾旋而起,“嘶嘶”之聲不絕入耳!
他雖然感到右臂很是吃力,但沒有想到,輕而易舉地應付了靜因這致命的一擊,不禁心花怒放,喜形於色!
觀武台首排的十幾位士兵均被這強大的氣勁震得向四周翻飛而出,引起常青陣陣驚呼:
“師兄…師兄“
玉清得意地笑道:
“哈哈!童義!你替祁英強自出頭,這回你中了我師侄空溟掌,還不粉身碎骨?”
一名士兵被震得口吐鮮血,狂咳不己!
另外一名士兵扶著他關切地道:“白山!你……怎樣子?”
白山擺擺手,艱難地笑了笑,道:
“陳剛,我沒事…”
陳剛盯著白山的手,驚叫道:
“啊!白山,你的掌心也在發黑!”白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顫聲道:“什麽?我……中了毒?”
玉清走了過來,從懷裡掏出幾顆白色藥丸,遞給白山,笑道:
“別操心!我師侄只是要證明,他的武功遠遠凌駕於你們之上,並無心殺你,況且我青城派一向都是嫉惡如仇,隻對敵人,下狠手!來,這些正是解藥!”
白山遲疑了一下,遂把藥丸服下,玉清亦身形閃幌,將解藥散發給其余中毒士兵……
童義與靜因兩人二掌交接,一聲大響過後,童義被震得退了五步!
而靜因也退了四大步,方站穩腳跟!
玉清頗感意外。
“啊!怎麽搞的,童義這家夥竟然還沒有死掉?…
童義凝立不動,點點黑水從他低垂的右手食中二指指尖滴落在地上!
靜因冷冷道:
“破得好!居然可以利用我的掌力,把你體內的掌毒悉數逼出,小子!你果然有本事!”
童義表情木然,不語。
靜因冷笑道:
“你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你大可不信道!”
童義也是冷笑,答道:
“過獎了!”
觀武台上,靜因老冷哼一聲,喝道:“哼,不自量力的臭小子,再吃老道一招!!”
喝聲中,身形驚鴻般急掠而起,雙掌挾著“呼呼”的勁風破空聲向童義猛推而來。
童義隻覺對手掌力威奇,連來路都難以摸得清楚,忙使出童家絕學“傲雪凌霜”步法,身形如霜打一般,極快向左橫裡飄出。
靜因的猛掌擦著他的衣袂急奔而過。
險!
靜因嘿嘿一笑道:
“好小子,
再接第二招!” “臭小子”變成了“好小子”!
說著,靜因一晃身形,又向童義電快地撲了過來,雙掌詭異難測地疾推而出。
刹時,一股澎湃激勁的掌力如江河缺堤般向童義翻卷而來!
童義急忙一斜身形,如閃電般移轉身子。從靜因發來雙臂空隙電快鑽過!
更險!更狼狽!
靜因的掌風擦著他的頭皮而過,“吱吱“聲然起,童義的一頭墨發一下子給靜因凌厲掌風掃光!
瞬時,校場上傳出“轟耳欲聾”得大笑聲。
連李謖也忍俊不禁,盯著被打成光頭的童義,纖手捂嘴嗤笑:
“咯咯咯”
決戰展開,更出人意表的事情接踵而來—
童義雖狼狽,惹人恥笑,但好歹避過靜因老道兩招!
兩招失誤,靜因怒從心起,益發不容怠慢,冷哼道:
“童義!接老道第三招吧!”
祁英蹙眉暗直:
“媽個雞,靜因為何要下如此重手呀,咄咄逼人,不過義兒雖頗為狼狽,但未顯破綻,如若能捱過這一輪,險中求勝亦不無可能…”
靜因哼聲一落,身子陡起,募地舉起右掌集然向前推去,這一掌快帶絕倫,勢力起,凌厲的掌風己徐徐襲向童義!
就在此時,祁英以傳音入密法道:“義兒,快收攝心神看清楚!眼前已退無可退,但觀武台頗大,天上有空隙!這一招你絕不能敗啊!”
童義聽見師傅的指導,立時騰身而起,如雄鷹展翅高飛,巧妙又躲過靜因殺招。
不過,靜因絕對不會給童義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待其從空中滑落,就見靜因右掌斜移,陡然施出“空溟手”的“摧心掌”,凌厲無匹,變幻無比地向童義擊出一掌。
這一掌神妙無比,他身形藉著掌勢,突然向童義凶神惡煞般地欺身而未!
李謖眉頭緊皺,暗自心驚道:
“這個靜因出招越來越辣了,看來他的求勝心越來越急,恐怕是先天中期高手……”
祁英更是如坐針氈,急與密法傳音道:
“徒弟!此招利害得很!沒辦法再避了,快退!”
果然!童義如言飛身後退,唯有使出精妙絕倫的七血伏虎腿,在靜因的掌下左鑽右避,險險逃過來襲!
眾人見之,紛紛喝彩道:
“好!避得妙啊!”
暮地,怪事發生了,靜因突然莫名其妙被童義掃了一腿。
祁英立時心中一顫:
“糟了,這老道經驗豐富,故意賣出破綻,顯出疲態,引徒弟上鉤,要是童義忍不住…”
果然,只見童義腿勢不減,剛猛無比戳下觀武台,立卷起一道烏蒙蒙的塵土,借著沙塵,掩著身體從靜因的右側向他的右肋疾掃而去。
疾若閃電,快如流星,猛似蛟龍出海!
塵土籠罩下的靜因,面容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運功鎮住先前吃的那一腿,狠聲道:
“小子有種!居然能傷老道!但老道將會十倍奉還!”
說罷,身體筆直的拔了起來,電快地朝攻來的童義拍下一掌,速快勁疾,挾著呼呼的掌風!
李謖眼睛上瞬不瞬地盯著觀武台二人,心中忖思著道:
“好個童義!在此緊要關頭,反以一個更危險的方式向靜因進攻!難道要分出高下了?”
不過事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童義突然身形一搖,向靜因頭頂疾躍而過。但身形有些室滯,而且額上也沁出了顆顆晶瑩的汗珠,暗呼好險: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靜因,故意引我上當!”
祁英盯著煙塵滾滾的觀武台,右手微微抬起,驕指向靜因遙遙一點,一顆石子向靜因疾射而去。
靜因匍一落空,眼中殺意暴現,正盯著童義惡聲吼道:
“不愧是童家後人,資質驚人,今日如果有幸不死,他日必會名震江湖,可惜你偏要與老道為敵,絕對不能饒你”!”
吼聲中,靜因以八成功力的“空溟手“向童義擊去,雙掌幻起萬道掌影,直欲置他於死地!
童義身形剛剛立穩,想要再環閃避,已是來之不及,眼看就要被靜因的奪命猛掌頭中了……
就在這千釣一發之際,一顆石子恍如閃電長虹,自空際射了下來,倏地直往靜因的右掌飛瀉而下!
與此同時,近處前排響一起冷冷的斷喝:
“祁英!你鬥膽暗助那小子?”
正是玉清道人的聲音。
聲音方畢,“啪”地一聲,又一顆石子爆射飛出,“噗”地一聲,兩顆石子分碎開來。
但靜因誓殺童義,掌勢絲毫未減,仍電擊向童義。
“膨——”一聲巨響過後,靜因面帶滿意的微笑,巍然而立。
而童義被靜因猛掌擊中,悶哼一聲,身形向後疾退而出。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長長的深坑!在他身後不遠處,便是觀武台邊緣。
場中所有的人目光都如潮水般湧向觀武台:都想看看童義的生死!
玉清冷知道:
“哼!中了我師侄空溟掌,即使未粉身碎骨,也必死無疑!”
“阿?”
靜因發出一聲驚呼,眼睛直直地盯著觀武台邊緣,眼睛裡充滿懷疑和驚異!
只見童義在離沙場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身形。
眾人更是驚訝,仿佛青天白日碰見了活鬼一般,萬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童義!
童義伸手抹了把嘴角邊的鮮血,心中也暗奇道:
“怎麽……可能?我竟然感到,剛才背後有人托我一把,但我背後是沙場啊,絕對不可能給人虛空站立,難道是祁英老匹夫偷偷助我?不可能—難道是他!“
他是誰?
靜因的怪笑聲打斷了童義的思考:
“嘿嘿!童小兄弟中了老道一掌可以安然無恙,還比不比?”
童義默然不語,又脫掉了破爛不堪的長衫,露出一副精壯無比的身材。
常青失聲驚叫道:
“大師兄,你……”
童義朝師弟笑了一笑,然後盯著靜因,右手指著心已冷冷地道:
“靜因!我的心就在這裡!你有本事便把我的心擊出來吧!”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一
“哇!這童義不要命了!”
“他也實在太狂妄了!”
童義續道:
“靜因!數招己過,我已經清楚你的武功路數!代要用實力勝你,不用再靠其他什麽!”
靜因展顏一笑道:
“呵啊!小子,與你比試到現在,你的表現是老道多年來,除了另外一個人,所遇最有趣的對手!好!我倆再來戰個痛快吧!”
靜因怒吼一聲,直如睛天響起一個霹雷,震得山動地搖,風雲變色。隨著吼聲,兩道掌影射向童義,快速如電的身形蕩起滿地碎石沙土。
童義一個翻身,飛出丈遠,避過猛掌。靜因雙掌連揮,暴風驟雨般向童義攻出了六六三十六掌。
只見掌風呼呼,掌影如山,層層疊疊的掌影,連綿不絕的罩向童義的前胸後背,雙肩雙肋。
逼得童義連連後退,左旋右晃,退出一丈多遠。
刹時兩人此攻彼閃,掌擊拳打,跳躍騰挪,一個凶猛異常,一個靈活無比。隻殺得天昏地暗,沙石漫天,破空勁氣猶如利箭強督,尖銳呼嘯,激蕩的罡風好似驚濤駭浪,洶湧奔騰。方圓數丈內的觀武台已傷痕累累!
靜因獰笑道:
“任你左閃右避,到你氣力衰竭的時候,便成為老道的甕中之鱉!“
童義不語,飛身閃到靜因的背後。
靜因轉身一掌卡去,卻擊了個空。
童義仍在他的背後!
靜因暗道:
“哦?這小子竟然以老道的背門為盾!好聰明!他以靈活萬千的身法,不斷藏身於老子的背後,不單令我無法擊中他,更可以隨時覷準老道的破綻,施以致命一擊。但,沒這樣容易!”
一念忖至,靜因猛地提氣,飛身向背後的童義撞去。
但,童義身形如炮彈一般,連退三丈,靈巧又躲開一招。
靜因目含殺機,喝道:
“小子,勿坐垂死掙扎了!認命吧!”
暴喝聲中,身行猛地騰高三丈有余,雙臂陡槍,漫天掌影,象雪花一般紛紛飄落,朝童義兜頭罩下。
靜因得意地狂笑道:
“老道居高臨下,無論你的腿功及身法有多快,都躲不過的!你在老道的掌下,只能坐以待斃!受死吧!”
童義冷笑道:
“好凜冽的掌勁!如想要取我性命?靜因!沒那樣容易!我要你付出代價!”
說時,氣貫雙腿,施出七血伏虎腿,最強一招,狂雷殞命!
登時腿影翻縱,整個人如同倒拔椿朝上凶猛踢去。
這一招委實迅捷異常,令人防不勝防!
再者,靜因身形由上向下疾衝,一時難以攻勢,只見“啊”地一聲驚呼聲中,靜因猝不及防下,手腕捱了童義一記重踢。
靜因怒火中燒,大喝道:
“臭小子,找死!”
他腰身如蟒蛇一扭,凌空翻飛,真氣爆吐而出,竟從童義底下,左掌呼地一掌朝童義頭頂猛掃而去!
立時一股洶湧的掌風,自空中蕩了開來,馬上又變作一團暖熱氣流向童義面門逼去!
童義心中一駭,隻覺對方尖銳的掌風,含著一股窒人鼻息的強勁狂卷而至。
他忙大喝一聲,身形疾晃,丟卒保車,不再反攻,放棄佔據的優勢,向左側避了開去。
靜因冷笑道:
“再看這一掌!”
他見童義避開了他這一掌,忙以右掌擊出,快若閃電地向童義頭頂擊下。
童義再避,已是慢了一步——
“啪“一聲響,靜因右掌結結實實印在了童義左肩上,童義也如紙鴦般倒射而出!
靜因邊運功療傷,邊怪笑道:
“嘿嘿!中了老道的空溟掌,這次看你怎反抗!”
倒射出五丈外,童義頓住身形,咬緊牙關,然後在褲腳上扯下一塊布條,扎住受傷的左臂,冷冷地道:
“廢話少說,老子勢要與你再戰三百回合!”
“了不起!臭小子鬥志頑強,老道越來越欣賞你了!”靜因仍怪笑道:
“好!老道就一招送你去死!”
說著,靜因身形電疾地躍了起來,左掌一揚、以空溟掌十二成功力擊向童義。
空中立時顫現出一道龐大的掌影,向童義飛奔而來!
玉清道人心裡暗暗幸災樂禍道:“呵呵!師侄,這回是真的發怒了!如今他即使上了十二成功力,他是非要取童義的小命不可!“
童義面露苦澀,嘴上雖說要再戰,但面已呈青色,連手臂亦是變得烏黑起來,顯然剛才靜因那一掌罡煞毒勁侵體,現在面對這一掌,他是真的面若死灰,無力回天!
千釣一發間,李磐大喝一聲:
“住手!”
話音甫落,突然雙腿一瞪,抽身急近,右臂疾揮,一詔快似奔雷的凌厲絕招,陡向靜因斜劈而去……
千百雙眼睛一齊望向李磐,眼神裡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祁英皺著眉,心泛嘀咕:
“這個李壽,還有李磐搞什麽鬼?為何要救我的人,李壽與我舊怨頗深,這是…“
“隆”觀武台上傳出一陣震天巨響!
靜因本全力以赴,發狠取了童義小命,未料到李磐不講規矩,突然在比試的時候,從背後偷襲。
一不留神,待他反手一掌攻去,臉色陡變!心頭大震:
“啊,此人好強的力量…”
兩人倒飛落地後,靜因身形急轉,使出青城派絕學之一,天罡七星步,將李磐“凌厲的掌勁卸於足下的觀武台青石,方能減卸這霸道的一掌!
但岩石承受不住壓力,被震得斷裂“哢哢哢”數聲,竟成了萬千碎石,足下更有一個盈尺深的坑窪!
靜因未來得及說話,軍陣中的玉清厲斥道:
“呸,好不要臉的小子!李家人難不成欺軟怕硬,專揀桃子?與猴子有何不同!”
“你錯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玉清身後響起!同時,己有一股灼熱無比的勁風直奔玉清的後腦而來!
“當心!“靜因高聲呼道。
玉清慌忙轉身!便看見了一道赤紅如火的光芒,勢若電閃地射向身於!
玉清道人駭聲叫道:
“嗜血魔刀?”
同時他也不敢絲毫怠慢,向左後側急斜身,欲避過這電光火花的一刀!紅光仍擦著他的胸膛而過,玉清隻覺得胸口如遭火焚,痛徹心底!紅光在兩丈外停住了,光芒照射下,握著刀柄的正是李壽!
李壽冷然道:
“你口不擇言,侮辱李家,應該接受處罰!”
玉清摸了摸胸口,冷笑道:
“嘿!你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李壽狂笑畢露,道:
“縱使你神元氣足,也頂多可以接老子十招!”
語聲未歇,身形己陡地拔起五丈多高,同時長刀一劃,幻現出一片嚴密的紅網,直如烏雲罩日,密不透光,正是李家戰天神訣最利害的一式“戰天鬥地!“
李壽配合凶名在外的炬力寶刀使出凌厲無比的一招,這式刀法之猛之密,玉清怎麽也尋不出破綻,更無法閃避……
“啊”一聲慘呼,玉清的一條右臂齊肩被削斷!好狠,好猛的刀法!
“啊…師伯!“靜因悲憤高呼。
青城派的弟子們見狀,亦怒憤填胸,叫嚷不休:
“好大膽子,敢動我們青城派!師傅!”
靜因回氣不少,就欲出手痛擊,不過卻見到李磐冷冰冰的臉,頓時再不敢貿然行事。
李壽緩緩抬起血紅色的炬力刀,輕輕吹了吹刀身上的血,狂笑道:
“哈哈哈,青城派,玉玄親至我亦不懼,更何況是你!”
玉清面色蒼白如紙,汗如雨下,身若篩糠,直愣愣地盯著李壽手中的炬力魔刀。
只見殷紅的鮮血,正被炬力魔刀飛快吸收,簡直駭人聽聞!
李壽陡斂笑容,冷冷地道
“玉清自始至終,你連哼都沒哼一聲!不愧是條硬漢子!今日比武到此為止”
說時,李壽望向穩坐虎皮椅上的祁英,似譏諷道:
“哼,沒有任何軍功,沒有任何臨戰經驗,什麽時候憑借武功亦能做折衝都尉,管兵800,這不是拿人命當兒戲嘛!”
話鋒陡然變冷,繼續道:
“祁將軍,此次比武,高手自傷,內鬥!你說是不是土蕃人故意在使壞!你們要想在老子眼皮底下做升官發財的夢!那就拿土蕃人的人頭來!”
祁英幽幽地道:
“好吧,是祁某人考慮不周,此番就此打住,劉將軍鳴金收兵!”
突然,天空中激射出一道紅光,劃了一個圓弧,然後“唆”地一聲插在觀武台正中青石地面上。
眾人皆被這一幕所驚,看向那柄立在地上的東西。
這是一柄刀。
李謖極為熟悉的一柄刀,赫然就是血戰刀!
忽然有士兵指天叫起來道:
“啊!你們看……”
“嘶嘶”人群中倏然奔躍起三名身材高大的鳥錘鎧甲將士,三人落在普通士兵的頭頂,借力狂奔至觀武台上。
只見三人皆是皮膚黝黑,身材健碩,均是李謖“老朋友”。
甲央戟指血戰刀,拍手笑道:
“精彩, 精彩”
李壽疑惑問:
“你們三個人是土蕃人!”
甲央點點頭,笑道:
“呵呵,我們師兄弟三人前來送刀…”
祁英截斷道:
“大金鎮軍營就是你們偷襲的?還有這柄刀是不是血戰刀,曾經霸刀山莊二少爺柳雲風的佩刀!那次的事也是你們乾的了?”
甲央三人儼然不懼大唐數萬兵士,點點頭,坦然承認,朝刀指道:
“今日我們以刀為戰書,七日後誓必再來保寧城,到時候你們選出最強之人與我師兄一戰!”
突然他又曬笑道:
“嘿嘿,當然你們也可以做縮頭烏龜,或者現在亂刀砍死我們,不過,恐怕大唐也要淪為天下人笑話!”
說罷,隨即飄然而去。
折衝將軍劉世仁見三名土蕃人竟鬥膽在其眼皮子底下這般叫囂,頓時怒不可遏,望著三道飄然離去的背影,厲喝道:
“好狂妄的土蕃人,竟敢來我軍校場鬧事,弓箭手準備!”
祁英抬手止道:
“住手!讓他們走!好,老夫答應你們,七日後,保寧觀武台,靜待爾等前來!”
李壽瞥了一眼臉色深沉如一潭清泉的祁英,冷哼道:
“今日你們鬧出來的笑話!哼”
語畢,拂袖而去。
李磐亦連忙跟上,自顧離去。
“哎,好好的一場比賽,最終卻以如此收場,有趣,有趣”李謖嘴角上揚,心中想到於此,也站起身來,朝春麗道:
“姥姥,肚子餓了,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