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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大伽》第八百七十章:再見陸危樓
那男人也拍掌附和:

 “不錯,這個奇跡已不遠矣,也不枉我倆等了這漫長歲月…”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何會與邪王一起在帷帳之後?

 他與邪王有何關連?

 也許,他們最大的關連是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計劃,邪王等了一百多年,而他,也等了百余年。

 如果一個能長久活在夢中,或是房屋地昏迷,而不用再去面對殘酷的現實,該有多好?

 可惜這僅是逃避,除非死掉,還是終須從夢裡或昏迷中蘇醒過來,面對那不能接受而又殘酷可怕的現實!

 就像李謖,當她從個多時辰的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她便發覺此刻他所面對的現實,確實非常可怕!

 甚至比她剛才的夢更可怕……

 當李謖徐徐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第一眼所看見的現實,是一個超乎常理、也是一個尋常人不敢面對的現實。

 因為此刻她所面對的,是一個萬丈深淵。

 若不是要墜進萬丈懸崖,其實也不怎樣可怕,反而亦堪欣賞獨特景色,但有誰會想到一個若被吊在萬丈深淵上之時,滋味會是如何。

 原來,李謖如今正是被吊在這個萬丈懸崖上。

 兩個極為險峻的斷崖形成了峽谷,兩峰巔相距至少二十丈,每邊懸崖均有兩條粗長鐵鏈延伸而出,合共四條,分別緊縛著李謖的四肢,把她凌空吊在萬丈深谷之上!

 最恐怖的還是,李謖此時背朝著天,她不得不俯看著自己身下的萬丈深淵!

 如斯詭奇的情景,尋常人誰會遇上,若此刻被吊著的是平凡人,只怕早已為自身會否墮到萬丈深谷粉身碎骨而驚慌暴斃,但,李謖並非常人!

 她具備超強超強的習武天賦與冷靜,況且她還要逃出生天,即使最終她窮途末路!

 她要擊敗邪王,即使最後她可能要死在其手上!她不能就這樣便恐怖、退縮!她知道,自己被鎖在此處,邪王目的之一,可能便是要她倉皇失措,要她退縮,這些自詡強者,慣常都有一種希望對手退縮,屈膝求饒的心態。

 然而李謖絕對不會向邪王屈膝,她也不要向命運屈膝!

 故此她依舊處之泰然,她隻微微把頭一仰,她要先瞧清楚周遭形勢,於是,她一眼便眺見一個她也認識,身著白袍之人,陸危樓。

 李謖赫見陸危樓正坐於她面前方那個懸崖邊上。背靠斷崖上的一座山壁,而山壁之上竟有兩條精鋼鐵鏈,硬生生把陸危樓的琵琶骨穿破,把他像狗般鎖著,由於兩條鐵煉是貫穿陸危樓的血肉再緊鎖琵琶骨,故若鐵煉不斷,陸危樓根本便無法施展任何內力,再者,濃濃的血絲不斷從其深闊的創口中淌到鐵鏈之上,顯而易見,陸危樓所受的痛楚何等難熬,好殘忍的一種鎖法!

 大光明寺一役,李謖出力不少,自然與陸危樓是死敵。

 陸危樓乍見李謖蘇醒,不由得狠狠笑道:

 “你終於也醒過來了?嘿嘿,李果兒,我算錯天門邪王的真正實力,想不到你亦會有今天……”

 說話之間,陸危樓臉上不無幸災樂禍之意,他對李謖的妒恨確實很深!

 阿李謖瞄著其琵琶骨上兩條血漬斑斑的鐵煉,不禁悵然地道:

 “你看來並不比我好受多少。”

 陸危樓依然倔強地堅持:

 “嘿,好受與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老夫能與你一起被鎖在這個鎖神崖,大家同一命運,彼此彼此,豈不快哉?哈哈…”

 陸危樓說罷隨即仰天狂笑。

 “鎖身崖?你說,這裡是鎖神崖?”李謖猝然問。

 陸危樓答:“不錯!這個鎖神崖就在天門總部所在的那片密林上,你且瞧瞧你身下的萬丈深谷,是否有一個蒼翠密林?”

 李謖如言朝谷底一望,但見當中有一顆細小的綠點,這綠點,相信便是天門所在的那片密林,以那片密林之大,此刻看起來亦僅是一點綠點,由此推知,自己身下的萬丈深淵奇深無比!

 縱是輕功高絕的高手,若不慎從崖邊墮向谷底,也不得不粉身碎骨!

 陸危樓又道:

 “看見了?這個鎖神崖,本是百多年前天門上代門主天預計把反叛的軒轅世明囚禁,他最後也沒料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會與他同歸於盡,這個大絕囚崖一直空著,直至如今反而成為你我被困之地……”

 陸危樓以圖擊敗天門邪王后成為世間金字塔最頂尖的強者,如今落敗,把他囚禁於此固是理所當然,然而她雖然對邪王出手,卻對其毫無威脅,李謖深信邪王把他囚在此處,必定有其用意。

 思忖之間,她驀地又念起一事,遂問:

 “我既是昏迷後被囚在此鎖神崖,那,是否邪王親自把我囚在這裡?”

 “誰知道!”陸危樓沒好氣地答:“我一覺醒來,便已發覺你被鎖在這萬丈深谷之上。”

 李謖道:“那即是說,你不知道是誰把我囚在這裡?你更不知邪王真正目的?”

 陸危樓隻覺李謖羅嗦不完,忿然道:

 “呸!我怎會知道那家夥有何陰謀,他一招擊敗我,就囚我於此,他,就像一雙永遠躲在龜殼內的老烏龜,藏頭露尾…”

 卻原來連陸危樓也不知道神的真正目的,但他似乎也不太在乎自己是否知道邪王目的,他只是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雖不知天門醞釀什麽陰謀,卻知道一件事。”

 “你知道什麽事…”李謖道。

 陸危樓咧嘴一笑:

 “我知道, 你已死定了。”

 李謖冷問:

 “你為何這樣說?”

 陸危樓又是一笑,道:

 “因為在我一覺醒來之後,除了發覺人已被鎖在這裡,我還發覺…”

 “那兩條本來鎖著我琵琶骨的鐵煉,不知何故,也不知是誰所為,居然已被弄斷,如今,我又可行動自如了!”

 什麽?陸危樓琵琶骨上的鐵煉已斷?

 李謖不及阻止陸危樓這番說話,他已驀地一站而起,那兩條鎖著他琵琶骨的真的已斷!

 李謖的心隻感到一陣忐忑,是誰在陸危樓熟悉睡時弄斷他的鐵鏈?

 難道是邪王?倘若真的是他,邪王先把李謖與陸危樓囚在一起,繼之弄斷陸危樓的鐵煉,他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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