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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大伽》第二百一十八章:女人無奈
一連五日,李謖閉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小院中,反覆推斷楊思勖指點她的話,不過她仍然沒有悟出其中隱含深意,而且幾日裡,韋後與皇帝都沒有召見她,似乎在忙自己的事,對此她倒感覺挺好,可以好生休息。

 今日,李謖身著一件桃紅色的裹胸裙,外面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外套,腰間系著細細的腰帶,俏麗而又幾分含苞欲放的感覺,她坐在桌旁望著桌子上的幾盤精致飯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皺眉沉臉,“啪”的一聲,把筷子扣在了桌上,怒斥道:

 “春麗,你搞什麽,你過來聞聞,這菜怎麽一股怪味,而且天天每頓飯都是魚,你去把禦廚給我叫來!”

 春麗臉色有些發青,“嗯”了一句,忙去叫廚子了,李謖又拿起筷子伸進魚裡戳了戳,丁點胃口都沒有,這幾日來,紅燒魚、悶魚、魚湯等等,全是這些,令其今次再忍不住發怒,心暗是不是沒給廚子錢,他故意整李謖!

 片刻後,一名廚子恭順的站在桌前,聽了李謖的質問,哭喪著臉忙解釋道:

 “公主,小人怎敢故意給您使絆子呢!你要是不合口味,晚上我再給你做紅燒魚行不行?”

 “啪”李謖氣得狠拍了一下桌面,斥道:

 “你還敢再說魚,你過來聞聞,你這收拾乾淨了嗎,這麽大股怪味,你是不是聞不到啊!還敢糊弄我!”

 廚子忙擺手急道:

 “不是,公主,小人並非托詞哄騙你,小的…不敢…!”

 語音有些急迫,還有些懼怕,更帶有更深的意思,李謖一下子恍然大悟,戟指廚子,臉上故意露出俏皮的笑容,神情狡詐地道:

 “哦?是不是有人故意指示你故意捉弄我的,不說的話,我可要大型伺候了。”

 春麗呲牙咧嘴冷喝道:“快說!誰指示你捉弄公主的。”

 廚子雙手緊緊拽著腰間的圍腰,眉目慌亂,神情更是戚然,急的快哭出來了,慌道:

 “公主,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話聲中,廚子也跪倒在地,抱拳磕拜求饒,但李謖心知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立即給春麗使了一眼神,春麗歪嘴一手拽著此人後背衣裳,厲喝道:

 “哈,還敢不說是吧,信不信我把你閹了,變成太監!往後再將你送進冷宮之中,叫你孤苦終老而死!”

 廚子嚇得瑟縮發抖,泣聲道:

 “春尚宮,小人是被人所逼的,公主您饒了我吧!”

 見他快要開口,李謖給春麗再使了一個眼神,春麗大喝道:“說!誰逼你的!不說是吧,來人啊!將他送到淨身房去…”

 “是皇后!”廚子再忍不住了,嚇得趕忙脫口而出,又駭的臉色蒼白,求饒道:

 “公主,春尚宮,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小人這麽乾的!小人可一句都沒撒謊。”

 “唔?”李謖騰身而起,蓮步輕移,滿臉疑惑的步至廚子跟前,問道:

 “哦?你說是皇后?那你可知她為何要如此?”

 廚子聳拉著臉道:

 “回公主話,皇后娘娘沒說,只是吩咐小人做一些魚給您吃,而且還要腥味重的,刺多的,這可把小人也難個不行,小人廚藝向來做菜都是色香味美,為此還苦思冥想,試過好多辦法才弄出這些花樣來…”

 春麗手一松,廚子一下子就趔趄站穩,懼怕的望著李謖;她沉眉暗思片刻後,也不知道韋後為啥要這樣,便道:

 “行了,春麗賞他百兩銀子,下去吧!”

 廚子聞言喜極而泣,叩首道:

 “小人多謝公主賞賜。”

 春麗橫冷著臉道:“還不快走,囉裡八嗦,再說撕爛你的嘴!”

 廚子忙不迭矢的溜了,李謖卻心裡漾起漣漪,蹙眉暗忖:

 “咦,韋後向來對李果兒疼愛有加,為何故意這般整我呢?難不成我附身李果兒的事被她看出來了!”

 意念至此,李謖不由的心神不寧,自古為人母親都會有一些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奇異能力,她有點擔心韋後瞧出什麽端倪,背手跺步,仔細回想起自己的表現來,除了剛入宮那次沒著急說話,情緒表現倒是很符合邏輯,後面她自覺行為舉止比女人還女人,為此她還故意夜裡每日思考,比如女性的手該怎放,還有身旁有男人,就應該用手捂住胸口,謹防走光…

 春麗打發走了廚子回到屋內見李謖在想事情,也出口說道:

 “公主,會不會是有人假意韋後之令,故意叫廚子捉弄你?”

 李謖擺手道:

 “不對,如果有人暗害我肯定是下毒了,哪能沒頓變著方弄魚給我吃!”

 稍頓,李謖眉心一展,嘴角微微一笑道:

 “姥姥,既然是皇后娘娘下旨,那咱們就去給她問安行禮!”

 此言一出,春麗眼睛一亮,“誒”一聲道:

 “對啊,果兒,咱們去給皇后問好,順帶旁敲側擊一下,看她怎說!”

 “嗯!”李謖點頭,疾步走至梳妝台前,開始打扮起來。

 這段時間她為了避免從前許多保留的習慣露餡,故意把自己言行舉止都要做至正常的女性化,虧她曾經見識過陳若曦一些小動作,不如喜歡撩頭髮,暗中時不時拉拉裙襟,無人的時候整理一下裹胸或者肚兜之類的,單從這些來看,李謖已經表裡如一!舉止優雅,氣質淑女。

 精心打扮過後的李謖,全身上下都戴上了精美貴重的飾品,方才領著人朝皇后所居住的棲風閣而去,一路上也大都是些宮女、太監、守衛,她也發覺皇宮裡實際上妃嬪們都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偶爾有關系好的才走動或者皇后為了聯誼、有事,那些人才會出來,照李謖猜測這些女人肯定暗地裡都有一波人,盯梢各個院子,但,李謖是公主,跟妃嬪沒啥矛盾,故她自覺后宮爭鬥也扯不上她,倒是不怕人害她!

 棲鳳閣。

 李謖有些無語的在幽靜的院子裡閑逛,對這繁瑣的宮中規矩還在適應,望著院子裡怪石嶙峋的假山,心裡琢磨著待會怎給韋後提此事!

 倏然,背後風聲驟起,李謖回首一望,一名兩鬢斑白,身形消瘦的太監正朝她疾步而來,且邊走邊笑道:“公主,皇后娘娘吩咐老奴領您見駕,請把!”

 “勞煩趙公公了!”李謖客氣回道。

 說罷,仰首闊步前行,趙公公故意落了一個身位在她後面,又笑道:

 “公主您久等啦,這個時間,皇后娘娘都在午憩呢,往後公主有事啊,還晚那麽一個時辰來,那就剛好娘娘起了,您也不必在院中等了。”

 趙公公賣好的話,李謖也聽出來了,駐足回頭嫣然一笑道:

 “多謝趙公公提點。”

 趙公公露出兩排潔白牙齒,笑應道:

 “公主客氣,老奴伺候娘娘幾十年了,對於您那也是打小看長大的,從來都拿您當小主子看待,哎喲,一幌眼,公主也長成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了。”

 趙公公的笑容頗帶真心,並非皮笑肉不笑,李謖知道這人是韋後還沒嫁給李顯就跟在身邊的心腹之人,對李謖也頗多照顧,故此,李謖略帶真誠笑道:

 “果兒多些趙公公誇獎了,對了,公公既說打小看著果兒長大,那我就考考你了!”

 此言,李謖也是故意旁敲這韋後身邊之人,想弄清楚她飯菜那事,說罷,她並未急著去見韋後,反倒是停下腳步,鳳眸落在笑意盈盈的趙公公臉上,仔細一瞧才發現這人天生嘴角仰月,就算不笑時,也是浮著一股笑意,當真奇貌。

 趙公公眼睛眯成月牙彎回道:

 “嘿,公主既然考老奴。”

 一頓,趙公公神情一緊,突然又雙眉一展,爽朗而又驚奇地道:“那老奴就鬥膽一猜了?錯了的話,公主還請別為難老奴啊。”

 “嗯,盡管猜!”

 趙公公眼珠子一溜,道:“老奴猜公主最愛吃甜食,尤其是那蜜棗,用蜂蜜糖沁。”

 同時,趙公公神情陶醉不已,笑眯著眼睛道:“喲,那一口咬下去,齒頰留香,滿口馥鬱,真甜到心坎裡去了。”

 這個表演李謖打十分!她搖頭道:“不對,趙公公您忘了果兒最愛吃魚!尤其是那種腥味越濃越好,對嗎?”

 她沒有拐彎抹角,以趙公公這麽聰明的人豈能聽不出言外之意,當下,趙公公就嘿嘿兩聲笑道:

 “呵呵,公主,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兒,拿老奴開涮呢,實話說吧,您那膳譜的確是娘娘下旨禦廚更改的,具體情況,老奴也不知道,公主這下滿意了吧,咱們快走吧,不能叫娘娘久等呢。”

 老趙長得白淨帥氣,倒不像一些老太監櫻桃小嘴死人臉,瘮得人慌,李謖笑兮兮的盯著他仔細觀察其面部表情,並未看出什麽端倪,於是回道:

 “多謝趙公公了,咱們走吧。”

 語畢,李謖轉身即走,朝著一棟雕梁畫棟的屋子疾步而去,她還故意使出幾分內力,未曾想,趙公公竟然能緊追其後,絲毫沒有落下,李謖頓覺此人深藏不露,顯然身懷武功,卻沒細想,因為她已經走到了屋門口;門外候著一波太監、宮女,她走到這裡也停了下來,不能直衝衝的進去,要講規矩!

 趙公公佝僂著腰,伸手輕叩房門三聲“砰砰砰”,才柔聲喊道:

 “娘娘,安陽公主到了。”

 屋內等了一會才穿出一道慵懶的細語:

 “讓她進來吧,你們就在屋外候著。”

 “是,娘娘。”趙公公這才直起身子朝李謖正色道:

 “公主請進。”

 說時,輕手輕腳的為她推開房門,李謖點頭致謝,抬腳跨進了屋內,剛一入門,滿室溫香,李謖舉目遊望四盼,只見屋子裡有幾個香爐,裡面檀香由此冉冉升起,熏得這屋子太香了,而李謖扭頭再一看,就望見一塊薄如蟬翼的帷幔,裡面有一道倩影若影若現,正半躺在床榻上,李謖當下頜首行禮道:

 “安陽拜見母親。”

 帷幔後的女人道:

 “唔嗯,進來吧。”

 李謖蓮步輕移,撥開了帷幔,方才見到了韋後,她正坐在床榻上,穿著一件黃底紅芙蓉的肚兜,外面簡單披著薄薄紗衣,一身柔嫩肌膚若隱若現,還有一對白白的腳丫子請放在床褥上,不過最令其李謖錯愕的是韋後的臉有些緋紅,雙目水汪汪的,慵懶之間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嫵媚動人,顯然剛剛被雨潤滋養過…

 “奇怪,一路走來,沒聽說陛下在棲鳳閣啊!問題是這韋後明明一副剛剛被男人滋潤的模樣。”李謖心裡想著的時候,韋後已經從床上起身,搖曳生姿,風情萬種的朝她而來,那芙蓉肚兜下肚兜傲人雙峰呼之欲出,分外妖嬈,倏然李謖眼尖,或者說是她從前作男人時保留下來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女人胸,她見到這韋後胸上隱隱有淡淡的指印,估計是那誰中午吃了雞沒洗手,所以才留下這個印子,李謖又目光下移,仔細的看了看韋後的手指粗細,頓覺自己的猜測不會錯!

 皇帝李顯給人戴了綠帽子了!亦就是這如狼似虎年紀的韋後暗中找了寵男!這叫李謖轉念一想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大唐后宮從太宗開始就亂糟糟的,有祖傳!

 韋後婀娜多姿的身子就在李謖跟前,她並未慌亂,反倒是甜美地笑道:

 “果兒打攪母后午憩了,還請母后恕罪。”

 韋後嬌笑道:

 “嗯,是不是有什麽事找我啊?”

 李謖聽言,頓將心裡疑惑道出:

 “母后,果兒有一事不明白,還請母后告知。”

 韋後不語。

 李謖道:

 “果兒想知道是不是哪裡惹得母后不高興了,所以您下旨叫禦廚每頓都給我送魚吃。”

 “撲哧。”韋後嗤笑道:

 “呵呵,本宮當什麽事呢,原來是這個啊,果兒你嫁人之事木已成舟,所以為娘的故意令人給你…呃,來就叫為娘教教你吧。”

 說罷,韋後拉著李謖蔥枝纖手邊走向屋內陳設的椅子入座,又給她將其了一些羞人的話語,令李謖聽得腹部翻滾不止,耳紅舌燥…

 韋後說明原因,見李謖一副羞澀模樣,又嗤笑道:

 “果兒,你也不必難為情,貓沒有不偷腥的,我傳給你這些,都是正經的東西,你想啊,女人每個月都有月事,那幾日男人若是要寵愛你,怎辦?再說若叫其它女人趁機上位,那豈不是增添了敵人!”

 聽了這實話,李謖對后宮算計算有了淺顯的認識,這些人為了取悅別人,而甘願做一些惡心至極的事,對此,她倒是能明白,不過,卻強忍反駁之話,結坡下驢,順著韋後的意思,點頭道:

 “母后,果兒明白了,但天天吃也不行啊,還是每隔段時日吧。”

 倏然,韋後出手在李謖胸上抓來,她下意識的連忙攔住,暗呼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韋後板著臉教訓道:

 “起開,你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要惹為娘生氣!”

 李謖乍聞此言,無奈的松開了手…

 黃昏,如血。

 正是夕陽西墜,歸鳥掠空時分,晚霞雖然無限好,但絢麗中卻帶有點點戚涼。

 就如同行走在幽徑上的李謖,她聳拉著臉,十分後悔來找這韋後,整個下午都被這個女人教導如何取悅男人,還有傳授她所謂的心得經驗,對此,李謖頗感無奈之外,也對萬惡的封建時代的女性只能依附男人而悲哀。

 出了棲鳳閣,春麗站了一下午,有武功在身的她並不累,看見李謖喪魂落魄的出來,焦急的迎了上去,道:

 “公主,你沒事吧?”

 李謖眼皮一抬,嘟著嘴道:

 “沒事,以後咱們不用再吃魚了。”

 春麗聽言也有幾分高興,忽然又對李謖手裡的一本書感興趣,眼珠子閃動,好奇道:

 “這書,皇后娘娘給你的?”

 “唔。”李謖眨巴了一眼,將書遞至春麗跟前道:

 “姥姥既然好奇,那就看看吧。”

 書是藍皮包裹,封面上也沒有字,春麗故作推辭道:

 “這書是皇后娘娘給您的,老奴怎能逾越觀看呢!”

 口是心非!李謖抿嘴微笑道:

 “其實這本書是秘籍,既然姥姥不想看,那我們就回去吧。”

 “啊?秘籍?”春麗吃了一驚,錯愕道:“果兒,你是說皇后娘娘也是高手?我的個乖乖,沒聽說也沒瞧出娘娘她會功夫啊!”

 高手!韋後當然是,不過卻是床第高手,李謖見春麗萬分震驚,心底也想捉弄她一下,接口道:

 “嗯,母后厲害得狠呢,這本秘籍就是獨一無二的禦龍術,姥姥你就不想看看?”

 春麗被李謖說的心底癢癢,糾結地問道:

 “這書我當真可以看?要是娘娘知曉怎辦?”

 李謖將這本書硬塞給了她,挪步前行,邊走邊道:

 “沒事兒,您老人家慢慢看。”

 說罷,她的內心竊喜,春麗則是拿著書,心裡琢磨著皇后好家夥,居然懂禦龍術,一聽名字就是高大上,暗想著肯定是操縱動物的神奇能力,不過期待又欣喜的翻開書後,卻是眉頭緊皺,連續翻了好幾頁,賁然不已,追上李謖,溫怒道:

 “果兒,這書當真娘娘給的?”

 “當然了。”李謖駐足停留,一手挽著她的胳膊,狡黠笑問:“姥姥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禦龍術啊?”

 春麗眉目閃過一絲戾色,心知給李謖戲耍了,倒未生她的氣,反而暗罵韋後臭不要臉的賤人,居然上梁不正,教李謖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良久,春麗都一言不發,又時不時的偷瞄李謖,暗想著李謖日後會不會變成韋後那樣的人物!

 李謖也曉得春麗的心情,幽幽歎道:

 “姥姥,這就是現實,后宮中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什麽手段都得使出來,相信你應該明白的。”

 春麗黯然傷神地道:

 “不錯,站在韋後的角度來看,她的的確確是在教育你,盡管這是錯誤的。”

 “嗯。”李謖倏然心情也舒暢不少,嗤笑一聲“走吧,回去”,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自己小院而去,春麗很想撕爛毀掉手中的狗屁禦龍術秘籍,但這玩意兒是皇后給李謖的,要哪天韋後抽瘋要回此書,那可吃不了兜著走,春麗歎了口氣,攥著破書疾步朝李謖追去…

 夜。

 皎潔的月光灑下,磅礴大氣的大明宮上空彌漫著濃濃的大霧!一米以外全是霧,白日大晴,到了寒冷的晚上,形成了這股濃霧。

 此時的李謖已換上了夜行服,身手極為矯健的穿梭在深宮密林之中,今次,她要趁著大霧,夜探棲鳳閣,而且晚飯後她就派遣春蘭去內務局,打聽清楚皇帝李顯今晚會在德妃那裡過夜,李謖要去證實一件事,韋皇后究竟給李顯戴綠帽沒,看起來很蠢,實際上她也有更深的考慮,那就是試探一下保護皇后的高手究竟有多厲害,得出結論後,她不介意去太平公主府上走一遭,除去這個懷疑害她的姑姑!

 火紅的燈籠掛在樹枝上,每個燈籠下都站著一名千牛衛!至少都是後天巔峰期的實力,李謖對此也試探過了,據她自己估算,一人能從數百名千牛衛圍困下安全脫身,但是皇宮中可駐扎著數萬左右千牛衛,要是不小心,恐怕她也得完蛋,而且還有隊正,都尉,校尉之類的先天高手,此行也是有極大的凶險。

 李謖一路小心翼翼專門走樹林密集的地方,由於起大霧,禁宮中巡邏的千牛衛比往常更多更頻繁,從她所住的承香殿出發就至少遇見10多支巡邏隊,不過她乃是先天巔峰的高手,加之輕功卓絕,倒是安全抵達了棲鳳閣。

 “呼,乾這行,幸好手藝沒落下。”李謖匍匐在屋頂之上,自嘲了一句,沒敢直接取瓦片,而是凝神斂氣,側耳靜聽起屋內的動靜,霎時就有所斬獲,屋內的動靜頗大,她輕手輕腳的移動到發出聲音的地方,輕揉無比、小心翼翼的將瓦片給移開,不過卻是看見一根木橫梁,視線被擋住了!她又依葫蘆畫瓢,蓋好此處,另外找個相近的地方挪開瓦片,頓時光線透射而出,映在其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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