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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學大伽》第二百零六章:脫險
 她不知道!她只希望能多看他一眼!最後一眼!

   李磐淚盈滿眶,身子仍在不住顫抖,口中不住呐喊:

   “公主,不要啊,求你不要做傻事…”

   可是,崖上的楊暗天大概已明白將要生何事,無情刀一舉,寧可把這柄陪伴多年、舍不得丟掉的斷刀脫手擲向李謖,也絕不給她倆任何逃生機會!

   但李謖比他更快,楊暗天的無情刀在手中蓄勢待,李謖陡然潛運畢生功力,左手聚勁一提,頓把李磐的身軀提到她頭頂之上,接著把踏在崖壁的雙腿力一蹬,身形頓借力向後凌空回旋,趁著回旋之力,雙掌向正停留半空的李磐虎背一推!

   這一著迅雷不及掩耳,李磐當場被李謖雙掌推送回崖上,可是同時間,李謖因右手無法緊抓崖壁,在半空已無依借,這雙掌推力愈大,李謖的身子便向下墮得更快,楊暗天見她墜崖,囂張道:

   “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以為掉下懸崖,老子就此罷手嗎!”

   李謖一面下墮,一面仰著頭望向懸崖頂上,最後揚聲大喊:

   “李磐,保重!”

   一聲保重,李謖已在空中閃電消失,墜進了奔騰不息的岷江水中,“轟隆”一聲巨響!濺起數丈高的水花,李謖砸進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從二十多丈高摔下,差不多就近後世二十多層高的樓頂摔下,就算有水減緩衝擊力,有真氣護體,但可怖的後果,還是叫李謖這名先天巔峰高手,狼狽不堪,觸水的霎那,“噗嗤”一聲,她的衣服被強勁的衝擊力一下子就撕成無數碎片!全身上下隻著一件桃紅色的肚兜,但這也被岷江水中暗湧所扯掉,頓時全身無片縷遮身,一對豐碩的酥胸,亦隨水流衝擊而變形,不過李謖在水中,忙施展水元決,瞬時雙目暴睜,面露猙獰,一雙遊移不定的剪水秋瞳迸射出攝人心魂的凶光!

   在水中,李謖雖全身如散架般難受,胸口更是因為瞬間缺氧,仿如被千斤大鐵錘猛砸了一下,喘不過氣來,但她知道此時,沒有人救她,是生是死,全憑自己!不過隨著真氣極平複,她迅捷的浮上水面,“嘩啦”李謖的頭浮出了水面,長出一口氣,張大了嘴,狂吸一口空氣!身體也隨著水流向下遊漂去,幸好這裡是都江堰寶瓶口下方,水雖深,但流並非太快,她浮在水面上,舉目遊望,乍見隨暗湧時露時潛的肚兜,趕忙如魚兒般靈活,抓住了這塊遮羞布,穿上之後,亦未忘記害她這般慘的楊暗天!怒叱一聲,澎湃的內力洶湧透體而出,“轟隆”一聲巨響,湍流的河水上,竟出現了一道數丈高桶粗的水柱!白浪湧動的水柱頂端赫然站在下著褲衩,上穿肚兜的李謖,一頭濕漉漉的秀迎風飄揚,水柱奇快的向上遊衝去!她暗念著,這不過半盞茶時間不到,應該能趕去救李磐!於是焦急萬分的不惜一切代價的催動水柱向懸崖趕去…

   而此刻崖上,靜安眼見李謖墜江而死,心忖被她墜崖入江時拋上來的李磐若是不死,恐怕今日齷齪的事要敗露,故眉心一結,面露猙獰的直接拿著劍走向摔得七葷八素的李磐,準備趕在官兵趕來前,弄死他!

   李磐先前給王仁一劍刺破心房,傷勢不輕,此刻除了還可勉強撐起身體,根本沒余力可與之比拚,眼見靜安疾步走來,面呈苦瓜,暗暗悲切道:

   “哎,想不到公主救我一時,亦救不了我第二次了!”

   轉念一想,面露微笑,坦然暗道:

   “也好,就讓我一同去黃泉路上陪伴公主吧。天籟『小說Ww『W.』⒉”

   就在當靜安一劍戳進李磐咽喉之際,倏地,赫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當下一駭,連忙回劍擋格,“叮”的一聲,火星四濺,兩把長劍一觸即分,出手營救李磐的居然是靜海!

   他此刻左手執劍,冷眼盯著靜安,厲喝道:

   “靜海!你毫無人性,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殺了李磐的!”

   靜安呲牙咧嘴一字一字道:

   “靜海!滾開!不然為兄連你一同乾掉!”

   靜海聞言,私下一黯,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是眼前靜安敵手,更何況他已經被斷了右臂,傷勢嚴重,不過心中有一個正義的呐喊聲呼喚著他,即便是死,也要捍衛自己的人格!

   靜海緘口不語,楊暗天這時也瞧出兩是兄弟反目成仇,見靜安不忍動手,忙出言激道:

   “靜安,樹林裡的官兵馬上就要到了,公主老子已經解決了,你要是優柔寡斷下不了手,老子替你解決靜海!”

   被這話一刺激,靜安看著靜海,將手中長劍舉至平肩,獰笑道:

   “師弟,師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只要殺了李磐,我既往不咎,咱們以後一同投奔楊兄弟如何,你要知道今日青城派弟子損失慘重,玉玄絕對不會輕饒我倆…”

   “住口!”靜海怒斥一聲,將其話打斷,胸膛起伏不定,已怒極點,手腕一抖,“嘶”一聲,長劍立時削去他一訣一塊,大喝道:

   “今日我倆恩斷義絕!再無同門之情。”

   一頓,劍指靜安,歎道:“出招吧!”

   楊暗天冷哼一聲道:

   “哼,靜安要想做人上人,享受榮華富貴,就絕不能婦人之仁,趕緊殺了他!”

   “好!”靜安眉心一結,殺氣重重,手中利劍毫不猶豫電快使出,直刺向靜海,“叮叮”一陣金交碰擊聲後,靜海手中長劍已然被挑飛,再無還手之力,靜安當下不再遲疑分毫,一劍削向跟隨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師弟!

   “道長!”李磐淚盈於睫,心中暗恨這兩個卑鄙小人,當真連畜生不如…

   就在靜海即將慘死劍下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響聲直震九霄,隨之而來的是水!竟然懸崖上會有一股洪水?

   而洪水伊如一條咆哮怒吼的惡龍一般,直衝崖上的楊暗天!

   水中隱隱有一道身影,楊暗天還未及瞧清是誰,心下大駭,忙橫退數丈,“隆”的一聲響,水龍散去,形成一道數尺高的浪花在懸崖上“嘩啦”席卷而過!

   楊暗天瞪大了眼睛,不知是誰有這麽強的身手,萌生退意的他未及轉身,驀聽“啊”的一聲慘嚎,竟似是由靜安所,且有一股血霧遍自己背門,心頭登時一凜,急忙回頭一望,一道熾盛如同白晝的寒光挾著無窮義憤,已朝其臉門直射過來…

   楊暗天根本沒有機會閃避,也沒有機會後悔,他終於至死也不知道什麽喚作後悔,因為對他這樣的小人而言,後悔是一種奢望,當他有後悔之心的時候,或許他變成了好人!

   雪花依舊,黎明卻已來臨,這是一個誰都沒有意料到的結局。

   李磐緩緩的從地上苦撐而起,也不知自己於何時會昏倒地上,更不知剛才生什麽事,他惝恍遊目四顧,赫然現了楊暗天的屍,還有靜安的屍也距其不遠!

   楊暗天的屍體胸口有一個血洞,貫胸而過,裡面的心臟已經不見了,死狀異常可怖,雙目流露的驚詫之色,無法相信頭一分鍾還得意洋洋的他居然被人打爆了心臟橫死。

   靜安,他死得比楊暗天更慘,他的四肢盡被折斷,脊椎骨上也有一個血洞,整個屍身好像就是皮包肉,人最重要的脊椎已經被打斷,但最可怕的,還是他那張本是俊如冠玉的臉,血肉模糊,看不出從前的模樣,李磐有些高興,暗道這倆卑鄙小人終於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偌大的懸崖上,還有呆坐在地上的靜海,他雙目圓睜,望向李磐,兩道目光相對,四顆眼珠同樣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皆怔怔愣。

   李磐又抬一望,只見到不遠的懸崖邊上有一道婀娜曼妙的背影,傲然迎著寒風大雪矗立,一頭青絲迎風而揚,李磐癡癡看著那肌凝似雪,身著肚兜的倩影,他很是心動,而且眉開色舞,欣喜異常,徐徐站起,向那道令人遐想聯翩的倩影艱難走去!

   倏然,崖邊遠眺前方的麗人聽到了李磐踩在濕漉漉的地上所出的“嗒嗒”聲,緩緩轉過身來,嫣然一笑,這一笑,令李磐不由加快了腳步,此刻的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飛快的奔向麗人!

   距離倩影還有兩尺的時候,李磐壓抑不住欣喜之情,叫道:

   “公主!”

   原來剛才及時趕到的正是滿腔怒火的李謖,而此時的她,心情卻很平靜,甚至再見李磐恍若隔世,笑靨如花一個箭步竄到了李磐跟前,胸前一對傲人雙峰彈跳一下瞬時恢復了平靜,李謖翹笑道:

   “沒事了,天亮了!”

   李磐垂斜睨著嬌豔動人的李謖,霎時心底鼓起勇氣,展開雙臂就將其緊摟懷中,李謖也未拒絕,頓時兩人相擁在一起,一雙纖手也摟住他寬厚結實的肩膀上,李磐享受著伊人嫩滑的肌膚,他的手不自禁的輕撫著如奶滑的雪肌,心如濤旋,享受著這旖旎的感覺。

   二人靜擁片刻,就被一聲咳嗽所打斷,李謖蛾眉一挑,適才看清呆坐在地上的靜海已經緩緩站起,剛才那一聲就出自他的口中。

   二人難得溫存,李謖也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與從前不大一樣了,她自己猜測可能是女人天生的感性,兩人步至靜海的跟前,李謖隻著肚兜與一條褲衩,讓李磐飛快的脫下衣衫將其無限美好春色擋住…

   李謖的目光落在靜海身上,知道他並不壞,故不自禁地問:

   “靜海道長,你傷勢如何?要不要幫你療傷?”

   李磐接口道:

   “不錯,靜海道長,李磐多謝您仗義出手相助,這份恩情,永生銘記!”

   靜海苦笑搖,口中卻說出一番奇怪的話:

   “我師兄罪有應得,修道之人本應無牽無掛,無欲無求,但凡一切皆順其自然,用佛家的因果報應來說,他這是咎由自取!“

   李謖被李磐用衣服裹成了粽子,她耐心聽完靜海所言,也暗自思踱片刻,又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李磐,曬笑道:

   “李磐,你不冷嗎?衣服都給我了?”

   李磐凍得嘴皮青,胸口更有一個傷口,應道:

   “我身體好,皮糙肉厚,沒事兒。”

   “哎。”李謖長籲一口氣,扭頭再看靜海,歎道:

   “靜海道長,你還是別再回青城派了,玉玄據說心胸狹窄,氣量太小,且對手下毫不容情,你回去必然受到重重責罰,倘若不棄,就跟在我身邊亦或是去李祖隆家裡?”

   “公主,多謝您的忠告與美意,但靜海能有今日,全憑師父他老人家悉心栽培,我不能背叛他,就算再對我責難,亦不會改變心意的!”靜海道。

   李謖雖對此人心懷好感,但榆木腦袋愣是不開竅,非要自討苦吃,她索性不勸了,俏臉浮出兩個迷人酒窩,笑道:

   “嗯,也對人各有志,但靜海道長,你今日仗義相助,若日後真有困難,大可來尋我,我…”

   李謖很想從身上掏出一枚信物遞給靜海,一回神,覺口快,忘了身上除了褲衩就是肚兜,連鞋子都在落水時衝沒了,當下哪有什麽東西給他,幸好李磐衝腰間取下一枚金色鏨虎紋令牌遞至靜海面前,化解了她的尷尬,李磐插嘴道:

   “道長,這是我的令牌,你收下吧,日後真出了事,隨時派人用此物來找我,李磐定當還你今日恩情!”

   靜海遲疑一下,眼見李磐二人滿臉期待,也不做矯作推辭,左手接過放進懷中,真誠道:

   “好, 修道之人順其自然,今次而為美意,老道豈能掃興,不識抬舉。”

   話音未落,樹林裡已經衝去一大群官兵,為的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李七,靜海半張倦眼再瞥二人,道:

   “公主,李磐,我能看出來你們都心懷對方,且行且珍惜,我就先走一步了,保重!”

   說完,他轉身離去,背影有些黯然,可能是因為靜安的死,也可能是因為青城派弟子的死,再有可能是因為對這個對這個爾虞我詐,無情無義的江湖感到悲哀、失望…

   “站住!”

   李謖看見將士們攔下了靜海,立即揚聲喝道:

   “讓他走!”

   一身戎裝的李七舉手令,永安軍將士們紛紛自動後退,給靜海讓出一條道來,他沒有回頭說謝謝,而是隻管一直看著前方,無視一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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