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幾百平的大房子中,保姆阿姨何嬸正在拖地,見著汪秀回來,微笑點頭道:“汪秀回來啦,中午想吃什麽?”
“何嬸,隨便做些,清淡點的素菜。”
“我去院子練武,飯做好時再叫我。”
“好咧。”
何嬸是普通的中年婦女,不懂國術練武方面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汪秀參加了國術定品賽的事情,只知道他是國術生,練武強身健體的。
像她這樣背景的普通家庭,對孩子的唯一指望就是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大學,她家的女兒今年也正讀高二,但不是在南市一中,二中,而是學費最便宜的六中,但學費便宜卻不代表學校差,事實上六中在往年考上大學的升學率是最高的,裡面多的是勤學認真的貧家學子。
對於國術生未來的光景與內幕是不清楚的,所以無論是從實際條件上,還是信息來源上,她和她家的女兒都不知道國術生的未來的成就會有多高,那將會是一個嶄新的權力階層!
越是富貴的家族,越是明白這道理,都隱約察覺到這件事,所以都默契的自學自練,以及更不惜代價的在孩子上投入資源。
而大多數平凡家庭們對國術生這方面的信息都很是懵懂,知之甚少,從一開始就落後了很多。
機遇這種事情,有時不光看運氣,也看本身的資源厚度,信息廣度,真能像小說劇情中那般氣運逆天,從最底層一路崛起的並非是沒有,但那只是特殊的幾個例外,絕大多數情況下,現實就是現實。
來到別墅房後的院子,是一片平整的青石板,院落裡擺放著各種練功器具,沙袋,水缸,兵器架,石滾,鐵杠鈴等等。
平時王修都時在這裡練拳,打熬力氣,往常他會從特製的沙袋用形意五行拳不斷擊打,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深呼吸,調和氣息,調整狀態,原地站樁,等到感覺心平氣和之時,他睜開了眼睛,開始全心全意貫周身各處,再正常不過的打起了形意五行拳。
劈!鑽!崩!炮!橫!
五行五氣,五元輪轉,渾厚強橫的明勁從拳腳中一一打出,在院落裡響徹著啪啪啪的脆聲響。
漸漸這脆響慢慢越來越弱,直至消失於無形。
踏步,劈拳!
一劈掌,劈在那特製鐵沙袋上,刺啦一下,那肉掌仿佛變成了鋒利的刀片,將原本日日被渾厚強橫的明勁擊打下也未破損的特質鐵沙袋劈出一道兩掌長的傷口。
內部一股鐵鏽味傳來,絲絲絲……裡面的鐵沙撒了一地。
明勁內斂,暗勁初成!
呼呼呼……第一次打出暗勁劈拳的王修消耗了不少的體力,臉上冒出了汗水,微微有些氣息凝滯。
雖然很是勉強,但暗勁,確實突破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可以,可以!很好!”
王修站在院子中央,擦了擦汗水後,暢快的笑出聲來,暗勁突破,自己能用出的手段更多,再以自己原本就有的抱丹境界,南市的國術定品賽對自己再無難度,成最強的第一或許不可能,但那二十個武者證書中必然有一個是屬於他的。
只要獲得了武者證書,自己隨時可以從學校畢業,再不用每日花小半時間陪著一群半大孩子趴在桌子前上課,當真是無趣。
國術生本就是以國術為本的特科生,高中部的國術生畢業成果就是拿到武者證書!
那時自己就自由了。
“汪秀,飯菜好了,吃飯吧。”何嬸的聲音從房裡傳到了院子中。
王修回了屋,心情暢快之極,拿起碗筷巴拉巴拉的大口吃著。
“何嬸的手藝更好了,菜做的越來越香了。”
奪舍重生在這少年之軀中,連帶著王修的心情也變的少年起來,對何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樂呵呵的稱讚著她的手藝。
“呵呵……你呀,看來是長大了,這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上了高中後是越來越聰明了,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傻楞傻楞的,何嬸剛見到你的時候還擔心照顧不好你呢……對了,之前汪先生說今天會回來看你。”何嬸笑咪咪的這樣說著。
王修手裡微滯了一下,大半年前自己還沒重生在這少年身上,那時汪秀還是個智力有點小小問題的傻楞輕微智障少年, 重生後對此身的父親汪宏國也只見了兩面,他都有些不好面對。
還好汪秀與他父親一直沒什麽感情,也沒什麽太多交流,所以王修與汪宏國兩次見面都沒出現什麽破綻,但這次自己參加國術定品賽,並且成功晉級第一輪,做為汪秀的父親汪宏國自然不可能再視而不見了。
來看看他,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再怎麽說也都是父子。
但原身的汪秀對汪宏國那麽快結婚給他找了後媽這事,可是一直梗梗於懷的,不說汪秀這樣性格傻楞的人了,就是普通人面對這種事,大多也不會輕易原諒。
那樣的親情倫理劇網上一搜一大片,這裡自不必多說了。
王修可沒心思和汪宏國玩什麽父慈子孝的把戲,更何況王修本尊的父母都在世,都活的好好的,有他這個早就步入超凡的兒子在,未來必然肯定是閑散神仙級別的人物。
說曹操,曹操就到,沒過幾分鍾,門鈴聲響起,一位相貌不俗,頗有儒雅氣質的中年人進了屋。
汪宏國,宏星地產公司老總,身家十數億的富豪,在地產界十數億身家不算多,在全國的地產界中只能算是小頭目,但在南市這樣的十八線小城市裡卻是有頭有腦的大人物。
但沒人知道,大約二十年前,汪宏國其實也只是一個高中畢業的打工仔,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工作,只能無奈去工地搬磚,沒曾想和包工頭的女兒韓敏相愛了,後來恩愛幾年結婚生下了汪秀,在老丈人與韓敏的支持下成立了宏星地產公司,在南市的地產界打拚,最後一步步掙下了如今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