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國術的來歷,國術的威力,我這裡就不多說了,網絡上,電視上的資料,視頻多的是,相信你們也明白國術的前景。”
“但是,大家都也該明白,國術生也是個花錢極多的,初中部的國術生也就罷了,是全國范圍的國術基礎普及,大多數全憑自學,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好苗子被埋沒了。”
“但這不算可惜,因為到了高中部的國術生,是要花大錢的,國術修行的每一步都需要海量的藥材,藥酒,補物補身,這方面國家會補貼一部分,但大部分全都要自費。”
“所以,每一個高中部國術生三年時間的花費,一次性交清120萬!這還是便宜的,這價錢是高,不過你們能站在這裡,說明不在乎這點錢。”
“高中部的國術生,才真正算的上是國術生,初中部的那只是小孩子過家家,所以無論你們之前在學校裡多麽的厲害,多麽的能打,在這裡都毫無意義。”
“因為,在這裡,一切才剛剛開始。”
“馬步,站樁,國術裡基礎的基礎,之後的拳術修習,選擇拳法,才是真正的入門。”
“國術三境,明,暗,化!”
“明勁練皮,暗勁練肉,化勁煉骨。”
“而你們這些小家夥,練的不過是氣息而已。”
“練成明勁,皮膜健壯,勁力通透,才算是國術入了點門,但也僅僅算是入門。”
“而我洪天,十歲開始練馬步,站樁,打熬基礎,十五歲才開始練形意拳,到如今三十五歲,整整二十五年,如今才暗勁巔峰,在練骨的階段。”
“可想而知國術的修行有多難。”
“難在什麽呢?難在氣血的熬練增長,更難在練武練出毛病,很難養好,我這二十五年來,有師父的指導,師門的資源下,練功,比武,切磋等等情況下,練岔氣七次,骨頭折過六次,吐血九次,每一次都傷了身體,也傷了練武進度。”
“所以,我現才還蹉跎在暗勁巔峰,還在練肉的層次,因為暗傷太多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法進入練骨,也就是化勁的層次。”
“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身體暗傷有缺,敢練骨,氣血湧動下,就如同漏水的水筒,氣血全都散個乾淨,一命嗚呼。”
“所以說練國術難啊!”
洪天唏噓著對著這些新生說著,一邊說,一邊也黯然神傷。
“但你們走運啊,真走運啊!剛好趕上這時代了,他娘的,老子是真羨慕。”
“三年多前,東海深處出現了個神人,出現了一處神秘之地,那可是神仙似的地方,裡面有好東西,那就是靈物!那東西能吃上一點,什麽暗傷都能解決。”
“直接吃,那是暴殄天物,只需要一點點,配合著各種藥材就能練成更多的,效果更好的丹藥,這丹藥吃下去,補氣血,壯氣血,還能彌補大多數情況下的暗傷。”
“只要每月吃一顆,什麽武都能練,不怕練出傷,也不怕氣血不足,但是也貴,一顆十萬,你們算算,你們三年吃下去,每月十萬,這就是360萬!”
“所以說,你們這120萬花的太TM值了,我老洪當年要是有這待遇,現在別說是練骨入化,就是抱丹也……”
“說這麽多,就是要告訴你們能成為國術生,這是你們一生中最大的轉折點,日後你們能走到哪一步,老洪我都不敢想像。”
“話就不多說了,以後努力不努力都看你們自己。”
“我隻最後說一下。”
“高中部國術生日後想畢業,在這三年裡至少要達到明勁巔峰,那時之後考大學都能減一半分。
“如果想要在國術上更進一步,考上大學部國術生的……暗勁,至少要是暗勁,十八歲前的暗勁,能達到這地步,丹道大宗師會親自收你為徒,日後還能參加國術定品賽,走上國術武者九品賽,年入,不,月入百萬,千萬都沒問題。”
“張韻!夏武……”
“在!”
“在”……
“你們都是他們的師兄,師姐,每人帶兩個人,教他們五行拳。”
“一個月後,統統對練。”
新生群中,一個單薄的身影,這是一位新生少年,他眼眸中注視著這一切,一絲微笑,微不可查的從嘴角撅起。
“國術生制度,一切都按照我預想中在走,很好。”
一道清冷的少女聲在耳旁響起。
“喂,汪秀,沒想到你真的考進了市一中。”
少年轉頭看去。
眼前這亭亭玉立的少女,黑長真的長發收束住,編成了一個清爽幹練的單馬尾,五官柔和小巧,櫻桃色而又巧的嘴唇,彎彎似月牙兒的黛眉,燦燦有神的星眸,最最重要的是那一股青春朝氣下的認真神色。
“寧雅,我汪秀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這就是你最後的執念?
保護眼前這少女嗎?
少年啊,喜歡就直說啊,何必這麽委婉呢,臨死前最後的執念就只是這個,這就是初戀的苦澀與純真吧。
雖然你肉身裡殘留的執念對我沒多大影響,但看在你這份純真份上,我答應你,以汪秀之名,保這少女十年!
……謝謝……您……
若有若無,微弱到極點的些許殘留意識在汪秀身體深處回蕩,直至徹底消失。
汪秀身體內的意識完美的融合了這具少年身體, 奪舍重生!
舊的汪秀已經死去,而新的汪秀,在此時誕生。
未知的存在其實已經在三天前的夜晚奪舍了這具身體。
記憶回到三天前的夜晚。
這一晚,原本的汪秀,還沒有死。
南市的夜晚,九點四十七分。
豪龍KTV門前,三個男人攙扶著一個少女出現在門口,似乎要離去了。
黑暗,恐慌,害怕,絕望,無力,淚水……這麽多負面情緒的表情卻出現在了一個妙齡少女的臉上,她的模樣清麗可人,長發齊肩,穿著樸素,卻青春可人,這樣的少女,讓外人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會被醉酒似的三個男人裹攜著出來,此時她一身酒氣,渾身無力,眼睛無神,四肢無力,在外人看來,似乎就是一位醉酒的少女而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隻喝了一杯酒,身上的酒氣是被這三個男人故意潑撒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