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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稱雄》第186章 遊說
  翌日一早,南陽城的西城門處,肩負著全家人性命安危的薛玉龍,也是在城門打開後的第一時間,便騎著張世華給他的一匹戰馬,馬不停蹄的向著西方的鎮平xian城趕去。

此時的鎮平xian城,可以說是人心惶惶。南陽府城被紅巾軍攻克的消息,早在前天晚上伊日畢斯等南陽將領逃到鎮平城的同時,便已然是傳播的人人皆知。

所以在昨天的時候,一些家中頗有余財且有能力的大戶人家,便紛紛準備離開鎮平向南方逃。而有這些個大戶人家做表率,余下的底層百姓自然也紛紛景從。

於是,整個鎮平城一下子便陷入了混亂與恐慌之中。百姓大量逃離不說,一些地痞流氓之輩也唯恐天下不亂的趁機四處作亂,鎮平城內簡直混亂的難以控制。

而為了控制這樣混亂的局面,鎮平城的官員們不得不拿出強硬的手段鎮壓。所以在一日之間,不但鎮平城城門皆關,所有百姓不得進出;而且城中還出現了大量鎮壓亂局的守軍士卒,一旦發現有人趁機作亂,便直接就地處死。

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也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鎮平城內的亂局至少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不過,雖然說鎮平城中的百姓亂局已然得到了控制,但是鎮平城內朝廷官員們的亂局,卻反而是剛剛開始。

因為伊日畢斯等南陽府城的將官逃到了鎮平城,所以在他們來到之後,這些逃官們自然也一下子成為了鎮平城內官職最高的人。也因此,在他們來到之後,自然是想要將鎮平城內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讓鎮平城的官員都交出他們手中的權利,尤其是交出兵權,讓鎮平所有的守軍都可以聽從自己這些人的命令。

按說他們這樣的要求要是放在幾天之前,鎮平城中的大小官員是絕對不敢違背的。但是在現如今這個局面無比危險的時候,鎮平城內的大小將官又怎麽可能願意將手中安身立命的權利讓出去。

所以這樣一來,鎮平城這些屬於地頭蛇的大小將官們,便必不可免的與伊日畢斯這些個逃官產生了矛盾衝突。當然,雙方也都不傻,在紅巾軍隨時都有可能兵臨城下的局面下,雙方雖然說有矛盾,但各自之間都極其克制,並沒有讓這種小矛盾擴大。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已經暗中投靠張世華的薛玉龍,孤身來到了南陽城。

“我乃南陽縣尹薛玉龍,快給我打開城門。”南陽城外,故意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的薛玉龍,此時正衣衫襤褸的站在城門外高呼。為了不讓鎮平的官員們看出破綻,薛玉龍在十裡之外便丟棄了戰馬,步行來到了鎮平城。

所以他現如今的樣子,倒也真是像極了一個走投無路狼狽不堪的逃官。

而當那些鎮平城上的守門卒聽到薛玉龍這樣一聲高呼,看了看薛玉龍身上那一身爛的不成樣子的官服之後,自然也是沒有過多懷疑。說了一聲“大人稍等”之後,便也是三步並作兩步,跑著向自家將軍通報去了。

而因為薛玉龍和鎮平城的守軍千戶陳喜山有著深厚的交情,所以當知道薛玉龍也平安的從南陽城逃出來之後,陳喜山不禁帶著歡喜的心情親自來到了城牆。

而看到城外站著的果真就是薛玉龍本人之後,心中歡喜的陳喜山自然也沒有多想什麽,而是連忙擺手讓麾下的官兵將城門打開。

“薛兄,你能平安回來真的是太好了。”城門打開之後,陳喜山面帶喜色的大步走到了薛玉龍的身旁,握著薛玉龍他的肩膀,不禁這般對著陳喜山說道。

而薛玉龍此時卻並沒有露出什麽歡喜的神情,反而是兩眼含淚,傷心的有些難以自持。

見他這般,陳喜山自然以為薛玉龍是在為那些個沒能和他一起逃出的家人們傷心,所以只是歎了口氣,面帶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說了兩句安慰的話之後,便把老友迎了進去,從頭到尾也並沒有懷疑什麽。

就這樣,薛玉龍便無比順利的進入了鎮平城中。當然,薛玉龍這樣一個小小的南陽縣尹入城,在如今自然也不算是什麽。所以,除了一些知道這個消息前來安慰了一番的官員同僚之外,他進入鎮平城也並未掀起什麽浪花。

……

夜晚,在送走了最後一批前來安慰他的官員同僚之後,薛玉龍也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些人走了,自己也該要做正事了。”這般想著,然後便見薛玉龍整了整穿在身上的衣服並深吸了一口氣,便大步向著陳喜山的房間走去。

屋中,身為一名南人卻在元蒙朝廷擔任千戶的陳喜山正在自酌自飲。從陳喜山的表情上看得出來,陳喜山現在心情明顯不怎樣。

見此,薛玉龍不禁站在門口,看著陳喜山開口問道:“陳兄,你一個人喝酒,為何不叫上我?”

聽到這話,陳喜山不禁抬起頭看了薛玉龍一眼,然後苦笑了一聲說道:“薛兄弟,你這兩天也受苦了,今晚為兄本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不過你現在既然來了,便一起喝上兩杯吧。”

說完這話,陳喜山便起身為薛玉龍又拿了一個酒杯,並為薛玉龍斟滿了酒,兩人變這樣就這一盤花生米對飲起來。

先是三五杯酒下肚,看著面帶愁容的陳喜山,薛玉龍也不禁好奇的問道:“陳兄,看你這般模樣,莫非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哎,不好的事情。哼,現如今還有什麽是比紅巾賊造反更壞的事情嗎。”

聽到陳喜山這話,對面的薛玉龍不禁一愣。然後,便見他面色低沉的拿起了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什麽話也沒說。

見此,以為薛玉龍家眷被殺的陳喜山,不禁認為自己方才說錯了話。於是忙放下了酒杯,對著薛玉龍說道:“薛兄弟,抱歉,為兄不會說話,讓你又傷心了。”

不過聽到陳喜山這話,薛玉龍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等兩人又喝了數杯酒之後,薛玉龍才看著陳喜山接著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

再度的聽到薛玉龍這話,有些喝多了就的陳喜山,看著自己這位至交好友也不禁吐露了真言。

陳喜山:“兄弟,你看看,現如今都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危急時刻了。在這個紅巾賊即將兵臨城下的時候,咱們鎮平xian城的所有官員皆同心協力還怕不夠,可在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防備著咱們這些個南人官員。”

“勞資我身為鎮平守將,可伊日畢斯這幾個敗軍之將,就因為勞資我是南人,這群家夥就要奪了勞資的兵權。直娘賊的,就憑伊日畢斯這幾個蠢貨,沒了咱們這些個南人將軍,他們能是紅巾軍的對手?”

說到這,陳喜山不禁面帶憤怒的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而見他這般,薛玉龍也不禁盯著他的眼睛,用著嚴肅的語氣問道:“陳大哥,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這小小的鎮平城不可能抵擋得住紅巾軍的虎賁之師。所以陳大哥你,就沒有為自己的將來做過什麽打算嗎?”

“打算,能有什麽打算,除了逃之外,難不成還要去降賊嗎?”

聽到陳喜山這句話,薛玉龍不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哼了一聲反問道:“為什麽不能?”

“為什麽不能?”聽到薛玉龍這話,陳喜山不禁猛的起身看向了薛玉龍,就連自己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而對於陳喜山這樣的一個反應,薛玉龍也並沒有感到意外,依然只是用手捏拿的酒杯並面帶笑意的抬頭看著陳喜山。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反應過來什麽的陳喜山,才冷冷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薛玉龍,語氣冰寒的問道:“這麽說,薛兄弟你已經降賊了。”

“降賊”聽到陳喜山這話,薛玉龍也再次恢復了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哼,果然。既然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便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本來我應該直接殺掉你,不過看在你我兄弟往日交情的份上,你走吧。”

聽到陳喜山這話,面色顯得無比平靜的薛玉龍,不禁也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

然後,在薛玉龍站起來之後,便見他面色平靜的看著陳喜山的眼睛說道:“陳兄,相信我,我這次來是特地救你的命的。”

然而聽到這話,陳喜山卻是不屑的喝罵道:“就我的命,哼,我呸。快滾,趁我還沒有反悔之前。”

不過見陳喜山這般,薛玉龍的面色卻依然很平靜。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反倒又重新坐下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見薛玉龍這般,陳喜山也不禁眯起了眼睛。從眼中閃爍的殺氣看,或許在下一秒陳喜山便就會拔劍殺掉薛玉龍。

不過對此,薛玉龍卻並沒有在意。在此時,他只是一邊拿著酒壺為自己倒酒,一邊低頭對著陳喜山說道:“陳兄弟,我知道你是怎麽打算的。你現在不願意投降,無非就是認為朝廷已然派來了剿賊大軍,你覺得紅巾軍就是秋後的螞蚱,堅持不了幾天了,對嗎?”

說完這話後,薛玉龍放下了酒壺,並抬頭看了一眼陳喜山。

不過,陳喜山聽到這話,卻依然是滿面殺氣。而且,他的右手,也依舊緊握著自己腰間的寶劍。

然而見此一幕,薛玉龍卻依然是毫不在意的舉杯對著陳喜山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飲盡杯中酒,道了一聲好酒之後,薛玉龍看著陳喜山也不禁再度開口說道:“但是,卻不知陳大哥你想過沒有,就憑朝廷那樣一支‘阿卜’之師,真的就是數十萬紅巾軍的對手嗎?數十萬紅巾軍就真的沒有直搗黃龍的可能?”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紅巾軍現如今真的是一支秋後的螞蚱。但,陳大哥你不覺得你現如今的處境要比紅巾軍更危險嗎?”說完這話,薛玉龍抬起了頭,第二次看向了陳喜山。

而陳喜山這一次雖然說並沒有保持沉默,但是他卻也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一次,陳喜山握著寶劍的右手卻松了不少。

見此,薛玉龍的臉上也不禁閃過了一抹喜色。不過心中雖喜,但是面色,薛玉龍的表情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照舊是面色平靜的看著陳喜山說道:“陳大哥你方才也說過了,這些個韃子將官根本就不信任咱們南人。”

“就連在這樣一個危機的時候,他們都要奪了陳大哥你的兵權。那不知陳大哥你想過沒有,如果在日後,這些個蒙古人色目人,有一個不小心死了。那你說,朝廷會把這個帳算在誰的頭上?”

“就算他們都平安, 但鎮平這樣的縣城卻丟了。你說戰後,他們又會找誰……來背這個鍋?”

聽完這話,陳喜山握著寶劍的右手徹底松開了。此時的陳喜山簡直就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只是傻傻的呆立在原地,原本還堅毅的神情上盡是不知所措。

不過這種發呆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也就是片刻,陳喜山便將目光再度轉向了老神在在坐在那裡的薛玉龍,用一種帶著懇求的語氣對著薛玉龍道:“玉龍,我該怎麽辦,求你,救我……救我。”一邊說著這話,陳喜山竟然還一邊跪倒在了地上。

見此,薛玉龍原本一直都無比平靜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後便見薛玉龍面帶親切的三步並作兩步的將跪在地上的陳喜山親手扶起,並再次看著陳喜山的眼睛說道:“陳大哥,與其坐等死路,不如和兄弟我一起死中求活。陳大哥家眷盡在身旁,無有後顧之憂。所以陳大哥何不盡早棄暗投明,拿下鎮平城作為投名狀。”

“我可以向陳大哥你保證,只要陳大哥你能這樣做,那麽在我紅巾軍中,必少不了大哥你的富貴。”

“死中求活”聽到薛玉龍這樣的話,陳喜山也不禁是在此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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