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小說歡迎您的光臨,請記住本站地址:,手機閱讀,以便隨時閱讀小說《元末稱雄》最新章節...
因此張世華在聽到王顯忠這樣的話後,先是學著王顯忠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便就對著高坐在主坐一直都面帶微笑的劉福通,抱拳行禮說道:“大帥,末將我從小就酷愛兵事,因此末將我從小便喜歡琢磨這些事情,而這戰陣訓練之法,便是末將在做巡檢剿劫匪的時候,一個人琢磨出來的。”
“以前末將害怕這術法難以有大用,所以便一直不敢獻給元帥,但今日一戰,卻讓末將心中有了些底氣,所以今夜末將便將這練兵之法帶在了身上。”說著張世華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
帳中的諸將聽到張世華這話,再看到張世華從懷中拿出此書,皆不由的精神一震看向書的眼中頓時多了幾分炙熱和欲望,畢竟對著他們來講,這樣的兵書完全相當於武林秘籍啊。
其實不要說帳中的諸將了,就連身為主將的劉福通在看到張世華此書之時,臉上和眼中的笑意也便的及其濃鬱和真誠。畢竟如果他劉福通能將麾下這萬余將士,都訓練成張世華那個水平,那麽這天下間還有誰能阻擋自己呢。
而再說張世華,當張世華從懷中將那本練兵之書拿出來之後,便雙手捧著書對著劉福通說道:“今日,末將願將此書獻與元帥,希望能以此,為我聖教大業立下微末之功。”
劉福通聽到這話,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接過了張世華的兵書,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世華所寫的兵書,用一種柔和的眼神看著張世華說道:“伯昌,你真乃我軍肱骨之臣也,有伯昌你這樣的人在,我聖教又何愁大業不成!”
劉福通這話一出,大帳之中頓時變得無比安靜。
帳中諸將官聽到劉福通這話,皆不由一震,看向張世華的眼神頓時又多出了一種道不明的意味。畢竟雖然說杜遵道和羅文素他們才是劉福通的左膀右臂,但即使是他們,劉福通也從未當著諸將的面如此誇讚。
“難道說,在劉元帥眼中張世華已經成為了不亞於羅將軍的人物。”帳中的諸將皆不由的如此在心中想到。
而再說張世華,當張世華聽到劉福通這話之後,也顯得有些惶恐,只見他單膝跪下地上,用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語氣對著劉福通說道:“元帥言重了!元帥高義,待末將等如手足兄弟,末將又豈敢不拚死效力,以報元帥大恩。”
而劉福通見此,卻是面帶笑意的將張世華從地上扶了起來,並握著張世華的手對著帳中諸將說道:“今天!本帥特別高興!知道本帥為什麽這般高興嗎?”
“因為今天,本帥在諸位兄弟們的身上,看到了諸位兄弟身上那種同仇敵愾、為我聖教大業、為天下漢人一往無前、誓不罷休的勇氣!今天兄弟們能團結一致、同仇敵愾的擊敗了數倍於我的韃子大軍。那麽我堅信,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一定能,直搗黃龍府,將韃子趕出去!”劉福通說著最後,不禁握著拳頭吼道。
“直搗黃龍府!誓與韃虜不兩立!”受他感染,張世華振臂高呼道。
“直搗黃龍府!誓與韃虜不兩立!”帳中諸將官皆站起來看著劉福通,振臂高呼道。
“好!”見諸將如此,劉福通也不由的撫須大笑,等他笑罷,便見他轉身對著帳中一名兵卒說道:“那紙筆來,本帥要賦詩一首!”
那兵卒聽到這話,忙低頭應了一聲“遵命”便急忙為劉福通拿來了筆墨紙硯。
等筆墨紙硯被取來之後,杜遵道便放下了手中的折扇,
主動對劉福通抱拳道:“既然是元帥作詩,那便讓下官為元帥磨墨吧。”“好!”劉福通也豪氣直白的說道。
等磨墨好之後,劉福通拿起他的狼毫筆,將手中的筆沾滿墨汁,提筆思慮了片刻,便在紙上寫道:
“雲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裡沃土皆荒蕪。
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好男兒,別父母,隻為蒼生不為主。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才罷手。
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為韃虜作馬牛。
壯士飲盡碗中酒,千裡征途不回頭。
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劉福通用著蒼勁豪邁的書法,一口氣寫完了這首詩。
盛文鬱站在劉福通的旁,輕聲讀完這首詩之後,不禁大叫道:“好詩,好一句‘’不破黃龍誓不休,果真豪邁,此方乃男兒之言也!”
帳中諸將,聽到盛文鬱這樣一個進士公都開口稱讚,自然也是沒口的陳讚道:“好詩!好詩!……元帥就是厲害,什麽是文武雙全,元帥這就是文武雙全啊!”
雖然說這群大老粗的稱讚十分沒文化,但是劉福通的臉上卻依然有著止不住的笑意。只見他先是擺手讓帳中諸將安靜了下來,然後才以一種請教的語氣對著盛文鬱道:“東民(盛文鬱字),我打算把這首詩作為我軍的軍歌,你看可以嗎?”
盛文鬱聽到這話,想都沒想便對著劉福通抱拳回答道:“大帥此詩盡顯男兒本色,以此詩為我軍軍歌自然是極好的。”
要知道盛文鬱作為進士,雖然說造反了,但是他的文人風骨卻是十足,並不會輕易的在文學方面陳讚一個人,因此在得到盛文鬱這樣的稱讚之後,即使是劉福通也不由的撫須而笑。
顯然他自己對這首詩也是很滿意的,而盛文鬱的話,也算是正中他的癢處了。
而原本即將平淡下來的酒宴,也因為劉福通的一首詩重新帶入高潮,眾將頻頻舉杯,直到深夜方才散去。
……
第二日,醉酒的張世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從自己的床鋪之上起身,再接過親衛李五遞給他擦臉用的濕毛巾後。
張世華擦了把臉,感覺清醒了很多之後,張世華便聽到了帳外傳來的喧鬧聲,聲音很吵像是讀書聲,所以感覺奇怪的張世華便抬頭對著李五問道:“阿五,外面怎麽了,怎麽還會有讀書聲?”
而李五聽到張世華的問話,在雙手接過張世華遞給他的毛巾的同時,也一邊對著張世華解釋道:“將軍這您可就聽錯了,這不是讀書聲,而是二將軍(張世輝)和徐副千戶再叫弟兄們唱軍歌。”
“哦!唱軍歌,這軍歌這麽早就安排下來了?”張世華一邊起身穿衣一邊問道。
“可不是嗎,聽徐副千戶說,這首軍歌又大才,又是元帥做的,所以徐副千戶便和二將軍趁著今天兄弟們今天休整的時候,教一教兄弟們。而且現在不光是咱們營在唱,整座大營所有的人都在學呢。”說完這話,李五便讓兩個親衛為穿戴好衣服的張世華端上了一銅盆清水、豬鬃牙刷、青鹽等物,好讓張世華清潔牙齒並洗手洗臉。
等張世華清潔完之後,李五又揮手為張世華取來了早飯,而張世華看著桌子上擺著的白粥小菜也不由的笑著對李五道:“阿五,行啊你,你這小子,都快趕上我們家老管家了。”
李五聽到張世華這打趣的話,憨厚的摸著頭笑了笑,卻也沒有說什麽。
……
用完早飯,張世華照例拿著一杆長槍,在親衛李五等人的簇擁下大步走到了校場上。到校場之後,張世華看著還在唱軍歌的麾下士卒,嘴角也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
然後張世華便笑著,大步走了過去。
見張世華過來,千余士卒自然不敢在叫嚷,原本的軍歌聲,也頓時停了下來。
唯有張世輝這個反應慢半拍的傻小子,在看到眾人不吱聲時,依然扯著嗓子大叫道:“怎麽了,啞巴了,剛唱出點氣勢,怎麽都……”說到這他習慣性的向後看來一眼,然後他就慫了。
只見原本還扯著嗓子在哪大吼的張世輝在看到自己大哥之後,頓時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傻乎乎的撓了撓頭,對著張世華笑道:“嘿嘿,哥你來了。”
張世華見自己兄弟這樣,對這個怎麽也穩重不起來的弟弟也不禁感到有些頭疼,所以張世華索性也沒有在搭理他,而是大步走到的列陣的兵卒前,對著他們說道:“兄弟們昨天殺敵立了功,所以本將今天便就給兄弟們放一天假,今天就暫且不訓練了。”說著張世華將手中拿著的長槍擲給了身後的張世輝。
而那些兵卒聽到張世華這話,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畢竟和唱歌比起來,訓練實在是累了,不過因為每次訓練張世華都會身先士卒,所以士卒們只是喊累卻沒有敢抱怨的。
而再說張世華,當他看到兵卒們臉上大都露出笑容之後,便也接著說道:“不過既然不訓練了,那本將便帶著你們玩個小遊戲吧!”
“玩個小遊戲?”校場上的士卒將官等人,皆一臉不解的看向了張世華。
“你們不是都學軍歌了嗎,既如此本將就教你們拉歌。至於怎麽拉歌,你們百戶官都知道,當年他們也玩過。現在你們以百戶為單位雙方互拉,那個百戶隊輸了,就給本將做一百個俯臥撐!”
“好了,都快些分組,等下就開始吧!”說完張世華就轉身坐在了李五為他置備的一個椅子上,看著士卒們在百戶的帶領下在哪忙活。
因為本來就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所以各個百戶很快就分好了隊,然後他們就在張世華一聲“開始”的號令下,互相拉起歌來。
第一個站出來的依然是張世輝,只見他一出來便扯著嗓子和領隊的趙九比試起來。而有他們兩個人一帶頭,這個校場上頓時也沸反盈天起來,因為張世華手下的士卒普遍都是同鄉,所以拉起歌來,不但唱了劉福通做的軍官,各地的鄉歌也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一群大老爺們的聲音大得嚇人,不一會就將其他營壘的兵卒也吸引了過來,而圍觀的人越多,這群家夥也越來勁,而張世華見此也是一笑,畢竟剛經歷完大戰讓他們這樣放松放松也好。
而就在張世華在那坐著看熱鬧時,張世華卻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轉身一看,卻是韓咬兒帶著麾下親衛向他這邊走來。
而張世華見此也忙從座位上起了身,帶著李五他們迎了上去,並在走近之後對著韓咬兒抱拳道:“原來是韓大哥,有失遠迎,有失遠迎。”而韓咬兒聽到張世華這話也微笑著向張世華抱拳示意。
等雙方見過禮,張世華便又開口問道:“卻不知今天是什麽風, 把韓大哥你吹來了?”
韓咬兒聽到這話,呵呵一笑,對著張世華說道:“昨日一戰多虧了張兄弟你給了哥哥我三百副兵甲,讓哥哥我在戰場上繳獲了不少的好東西,現在哥哥知道你也將高升了,所以特意也為你送來了一批甲。”
“來來來,看看,這三百副阿速軍的鐵甲,可入得了你的眼。”說著韓咬兒指了指後面兵車上載著的三百副鐵甲。
張世華見此,也是一驚連忙說道:“哥哥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這一副甲都頂的上我三副甲了,無功不受祿,兄弟我可不敢要。”
然而韓咬兒聽到這話,卻是兩眼一瞪佯怒道:“誒!兄弟你這說的哪裡話,你把我老韓當兄弟,白給了我老韓三百副甲,怎麽我老韓現在還你三百副,還不行了!怎麽,你還不拿我老韓做兄弟了!”
張世華見此,也不由的抱拳對韓咬兒說道:“好好好,既然哥哥都這般說了,這甲我便也收下了。”
聽到張世華這樣說,韓咬兒也是臉上一笑,說道:“這才對嘛。”
而張世華則是裝作無奈一笑,然後便先是讓兩隊拉歌的百人隊收好鎧甲,才對著韓咬兒說道:“來來,哥哥請,咱兄弟去帳中說話。”
而韓咬兒則是一邊和張世華並肩走,一邊指著校場上拉歌的士卒對張世華問道:“兄弟怎麽,這也是練兵?”
張世華聽到這話卻是一笑,然後對著韓咬兒解釋道:“這倒不是,只是我想了個法,讓這群小子們玩玩鬧鬧罷了。”
韓咬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在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