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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神臂弩手聽到這話,頓時便也按下了機扣,射出了弩上的箭矢。
頓時之間,神臂弩穿破空氣的爆破聲和弩弦射出箭矢的響聲,在寬闊的河面上響成了一片,近千支神臂弩的箭矢宛若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帶著無可阻擋的力量,穿過了河面射向了舟船上的紅巾軍。
“啊!~~”慘叫聲響起。那些身披鐵甲的紅巾悍卒,面對如此可怕的攻擊,身上穿著的鐵甲簡直宛若紙糊的一般,一名有一名的紅巾軍士卒被射殺。鮮血流淌到河中,竟把那周圍的一片河水都染成了紅色。
“衝啊!”一名殺紅眼的紅巾軍百戶官,看到麾下的士卒竟這樣白白的死去,不由的憤怒的高吼道。然而還不等他做什麽,河對岸近四千強弓手竟又拉滿了弓弦,且此時這群官兵們竟然射出的是一支支的火箭。
這燃燒著的箭矢,就宛若從九天墜落的流星一般,密集的火雨覆蓋下來,瞬間便射殺了那名高吼的百戶官。
熊熊燃燒的箭矢射在了一隻隻舟船上,竟將不少的船隻都給點燃,船隻上的士卒見此,嚇得驚慌失措的便跳入了河水中,然而身上沉重的甲胄在此時卻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一名又一名的披甲悍卒就這樣被白白的淹死在了河水中。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寬闊的河面上,到處都是掙扎的落水士卒,淒慘的叫聲簡直布滿了整個河面。
河南岸的一處高地上,張世華看著眼前的戰局,心中不由的歎了口氣。“顯然,羅文素帳下的這支精兵要敗了,沒有大型戰船的紅巾軍,在面對敵人如此可怕的箭雨攻勢,簡直被敵人壓的抬不起頭。”
“開戰到現在才短短的半個時辰,紅巾軍的傷亡竟然達到了近千人。要知道,在如今的時代,一支精兵在一次戰役中所能承受的最大傷亡比例也就是三成左右,現如今紅巾軍傷亡已然接近兩成,卻還沒能摸到敵人的衣角,顯然是輸定了。”
而河面上的紅巾軍士卒仿佛也是為了印證張世華心中所想,再又經歷了一次神臂弩死亡箭雨的洗禮後,余下的四千紅巾軍士卒,終於恐懼了。畢竟死有時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像靶子一樣,待著這裡等死。
在前頭的舟船部隊再一次被對岸的官兵射殺之後,余下的紅巾軍士卒竟然不敢在繼續向前,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混亂之中,將身下的舟船不斷的向後劃。高台上的劉福通見此,不由的歎了口氣,對著一名傳令兵無奈的說道:“傳令,鳴金收兵。”
那傳令兵聽到這話,立即便也下了高台,便可後,響亮的鳴金聲便在紅巾軍這邊的河岸出響起。
“噔~~噔~~噔~~”聽到這樣的鳴金聲,河面上的紅巾軍士卒,頓時又爆發去了閃電般的速度,一隻又一隻的舟船在河對岸敵人的哄笑和嘲諷聲中,像一隻隻戰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撤了回來。
而在河岸邊的那處高台上,原本在開戰前意氣風發的羅文素,此時卻也像是一隻戰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的跪在了劉福通的面前,低著頭對著劉福通說道:“末將無能,損兵折將,請元帥責罰!”
而劉福通見羅文素這般,卻是歎了口氣對著羅文素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無需如此,下一戰再為我軍勝回來便可。”
羅文素聽到這話,頓時更加感動羞愧,只見其用額頭觸著地面對著劉福通說道:“末將多謝元帥,
末將日後必不敢負元帥之望。”劉福通見此,點了點,親手便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羅文素,而後便見劉福通對著身後的眾將官說道:“傳令下去,帶兵回營。軍中萬戶以上職位者,則隨我入營商議軍事。”
“末將遵命。”張世華與諸將皆拜呼道。
……
深夜,雙方大營之外,一處偏遠且不起眼的河段處,韓咬兒麾下大將薛慶,親率著麾下近千精兵,皆一身黑衣的趕到了此處。
是的,率軍來此夜襲渡河的主將就是韓咬兒。和張世華一樣,原本鎮守上蔡重鎮的韓咬兒,在接到劉福通的匯合命令之後,也率領著麾下的五千精兵趕來參加攻打汝陽府城的戰事。
至於上蔡和項城,他則是交給了他的兄弟韓二武鎮守。
雖然說白天的時候,紅巾軍羅文素進攻受挫,但是在隨後的議會之中,作為紅巾軍另一勇將的韓咬兒卻並沒有因此而膽怯,反而是主動提出了夜襲的方案,並向劉福通主動請戰,要親自率軍夜襲。
而劉福通對於韓咬兒的這種方案,自然也是應準了,因此韓咬兒才會在這個時候,率領著麾下的四千精兵,來此夜襲渡河。
此次渡河,韓咬兒計劃的很好,他先是準備派出薛慶為夜襲先鋒,命薛慶先率領近千名水性好的士卒泅水渡河,等薛慶在河北岸站穩腳跟之後,他便在率領著余下的士卒,乘船渡河。
如果他們都成功過河,那麽接下來劉福通就會立即派遣大軍支援他們。別的不說,至少在現在的紅巾軍軍營之中,張世華和王顯忠麾下七千余人,都皆是枕戈以待,就等他勝利過河的消息了。
所以,今夜夜襲能不能成功,便就看薛慶他們這支泅水先鋒的了。
而薛慶此人,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他就是前不久上蔡城一戰中親手斬殺赫廝的那名官兵叛軍,當時他斬殺赫廝後主動投降了紅巾軍,也因此,他也被劉福通任命為了紅巾軍的一名副千戶,並從此之後跟隨在了韓咬兒的身邊。
但就像人們常說的那些,“金子在哪都發光”,在投靠紅巾軍之後,薛慶在韓咬兒的帳下為將做事,很快他就因為在項城一戰表現優秀、作戰英勇受到了韓咬兒的青睞,從而被韓咬兒一手提拔了為了紅巾軍千戶官。
也正因如此,向來重情義的薛慶在知道韓咬兒的夜襲方案之後,主動的站了出來,向韓咬兒請戰為此次夜襲的先鋒官。
而再說此時,當薛慶帶著近千黑衣精兵悄悄的摸到了河岸邊之後,身為此次夜襲先鋒官的薛慶看著眼前寬闊的河流,也立即揮了揮手對著麾下的士卒下了一個前進渡河的命令。
而薛慶麾下的士卒看到了薛慶這個手勢後,也是紛紛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河水,盡量小心的向著河對岸遊去。
也幸好這是七月份,雖然說是晚上,但是河水並不涼,而且薛慶麾下的這支士卒包括薛慶在內,各個也都是游泳好手,因此這兩百余米寬的河面並未對薛慶他們造成什麽阻礙,相反他們皆是極為輕松的便相繼遊過了河。
在河對岸,有一片密集的蘆葦叢,薛慶他們在過河之後,為了隱藏身影,士卒便向著蘆葦叢摸了過去。
“這些韃子可真蠢,這麽輕松的便讓咱們上了岸。”一名已經遊上了岸的紅巾軍士卒,對著身後的一人這般輕松地說道。
然而就在他們這樣交談中,伸手不見五指的蘆葦叢深處卻傳來了一聲冷笑聲:“是啊,真是有夠蠢的。”
“不好,有埋伏!”聽到這話,那名紅巾軍士卒頓時慌忙的大吼道。
“蠢貨,遲了!”說著一支箭矢射出,直接射殺了那名紅巾士卒,而後便聽到那人又高吼道:“將士們,殺賊!”
“殺!~~”響亮的喊殺聲在河岸響起,無數的火把隨著喊殺聲驟然亮起,再定睛一看,近千名神臂弩手已然將手中的弩箭對準了薛慶他們。
見此一幕,薛慶頓時便高聲吼道:“中計了,所有人,快撤!”
“放箭!”河岸上的那名官兵將軍又舉刀高吼道。
“嗖~~嗖~~嗖嗖~~”密集的箭矢聲響起,前方泅水渡河的紅巾軍兵卒頓時便被射到了一片。
“啊~~”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河岸,在這一波箭雨的衝擊下,泅水渡河的近千名紅巾軍士卒,宛若無頭蒼蠅一般驚慌失措。
“撤退,撤退!”身為先鋒官的薛慶見此,心中也不由的感到一陣驚慌,只見其一邊高喊著“撤退”,一邊在親衛士卒的護衛之下,沒命的向著另一邊的河岸遊去。
但是在這黑暗中,原本準備夜襲的紅巾軍在遭遇敵人的埋伏襲擊之後,卻也不禁發生了大混亂。尤其是那些被箭矢嚇得驚慌失措的士卒,竟然下意識般的向著河岸邊的蘆葦叢衝去,妄圖從哪裡逃走。
然而,這種毫無意識的逃亡,迎來的卻唯有死亡。
箭矢聲第二次響起,又是百余名士卒在慌亂中被射殺在水中,鮮血在黑夜中染紅了河水,使得這深不見底的河水看起來越發的可怕。
“走,快走!”當薛慶聽到第三次箭矢再度響起時,身為這支紅巾軍主將的他,不由的歇斯底裡的大吼道,然而即便是這樣,黑夜的河水中,薛慶卻依然不敢回頭,隻想著要拚命的往回遊,好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連薛慶這樣的勇將又是如此,更不要說其他的那些普通士卒了。所有的泅水渡河的紅巾軍士卒,再回來時,一個個就像後面有猛獸追捕一樣,甚至在逃上岸之後,這些人一連跑了好幾百米之後,才敢停下腳步休息。
而原本還來河岸處準備接應他們的韓咬兒見此,也不由的憤怒的扔下了手中的鋼刀。自顧自的高聲怒罵道:“一千人,回來了四百人,全他娘完了!”
……
第二天,整個紅巾軍中,哪怕是一個小兵都感覺到了戰事不順帶來的壓抑,兩次大規模的進攻竟然皆以慘敗告終,以至於原本氣勢洶洶的紅巾軍,現也不禁有種遭受重大打擊的感覺,尤其是今天早上的這件事發生之後……
“狗日的,這韃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張世華的營帳之中,剛從河岸那邊回來的韓咬兒進了張世華的大帳,就不禁對著張世華這般喝罵道。
而大帳中的張世華聽到韓咬兒這話,又見韓咬兒這氣急敗壞的神情,臉上表情也是一正,對著韓咬兒問道:“韓大哥,到底怎麽了。難道我軍剛才有吃虧了不成?”
韓咬兒聽到張世華這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了心中的怒火,然後才對著張世華沉聲說道:“張兄弟,你是不知道。就在剛才, 河對面的那群狗韃子,竟然把他們在昨天晚上捉住的那批弟兄全殺了,而且還當著咱們的面,將屍首扔進了汝水,連個全屍都他娘不留!”說到這,韓咬兒不禁又對著張世華吼叫起來。
而張世華聽到韓咬兒這話,面色也是一寒,眯著眼睛殺氣騰騰的沉聲說道:“狗韃子,安敢如此!”
而韓咬兒見張世華這般,卻是又沉聲對著張世華問道:“兄弟,你想來足智多謀。如今,你可有何辦法讓哥哥我出了這口惡氣啊?”
然而張世華聽到他這話,卻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氣,對著韓咬兒說道:“韓大哥,我又不是諸葛孔明,哪裡有這麽大的本事啊!”
韓咬兒聽到張世華這話,也不禁是歎了一口氣,然後便見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張世華說道:“既如此,兄弟,哥哥我也就先走了,這一肚子火還不能找女人,我可得好好操練操練那群兵崽子泄泄火。”
說完,韓咬兒便大步轉身離開了張世華的營帳,而張世華則也是在目送他離開後,便臉上一正對著身旁的一名親衛說道:“將楊大匠師叫來,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議。”
……
片刻之後,張世華的營帳之中,張世華麾下的大匠師楊喜童在接到張世華的命令後,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務,趕來了此處。而再見到張世華之後,楊喜童也立即對著張世華行禮道:“下官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召下官前來有何吩咐?”
張世華聽到楊喜童這話,先是擺了擺手讓其免禮,然後才對著楊喜童說道:“喜童,軍中可有會製發石機之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