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臨時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做成的建議評委席上,之前擺上來的幾碗料理如今也就只剩下空蕩蕩的幾個碗了。
隻可憐之前那竹鼠一家哦,生前還被人各種嫌棄,說是要寧死不吃,結果這才多久,就全家整整齊齊的進了某傲嬌的肚子裡。
嗯,這些老鼠真醜,然後一口氣吃了九大碗,可以,可以,很強勢。
白夜眯著眼睛,稍微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吃飽喝足的金發少女,仿佛重新認識了她一般。
他的視線停留在少女的小腹部分幾秒鍾,有些不明白那麽幾大碗的肉下去,為啥這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是平坦的,連個起伏都沒有,那麽那些肉都跑哪裡去了。
這個傲嬌又沒有繼承王胃,這就很不科學了啊。
雖然說這個世界的人身體進化程度越高食量也就越大,像金發少女這種程度的身體素質一頓吃個幾十碗什麽的挺正常的,但是那幾十碗指的是最普通的食材,而那竹鼠一家可都是高級食材來著,理論上最多兩隻少女也就撐死了,他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一隻都沒剩。
視線上移,當兩座高聳突兀的闖入視線之後,白夜一敲掌,恍然大悟。
“哦,原來如此,懂了,懂了。”
“你懂個錘子啊。”
評委席上的金發美少女一陣羞怒的吼道。
薙切繪裡奈自然是察覺到了白夜那失禮的視線,事實上那視線所落之處讓感知很敏感的她有種那地方似乎有螞蟻在爬的感覺,癢癢的,挺難受的。
這要是換個其他人敢這麽看她,她老早就把那人眼睛給挖出來了,不過誰讓看的人是白夜呢,所以她默不作聲,當做不知道,只是那被長發遮擋住的耳朵變了通紅。
只不過雖然她不怎麽在意白夜的視線,但是白夜之後那恍然大悟的意思卻讓她瞬間爆炸。
哼,怎麽滴,嫌我吃的多啊,我吃的又不是你家大米。
她心裡個憤憤不平的這麽想著,但是隨後她才想起來剛剛那一窩“老鼠”似乎確實是白夜家的來著。
這就有點尷尬了啊。
“我...我不過就是多吃了一點而已,怎麽了,我們美食評論家的事情,能叫多吃嗎?這只是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少女不服氣的一挺胸的辯解著,那兩座巍峨山峰一陣地動山搖,好不壯觀。
嗯,理不直氣也壯.jpg
當然她這也不全是在胡扯,事實上大多美食評論家卻是都挺能吃的,甚至其中又不少堪稱是大胃王級別的,畢竟是以吃為職業嘛,有時候業務繁忙的時候可是要一連吃好幾家的,雖然說大多數時候都是一道菜隻吃一小口而已,但是那種邀請你試吃滿漢全席類型的大餐的業務也不是沒有。
總之,一個好飯量是必須的,並不是每個美食評論家都這麽能吃,但是最好的美食評論家肯定能吃,而她薙切繪裡奈毫無疑問是這全天下最好的美食評論家之一。
再說,能吃是福好不好,白夜他個外行人懂個錘子。
她心裡氣呼呼的想到,當然她更氣的是自己剛剛怎麽就一不小心給暴露了呢,明明以前一直都有注意隱藏這一點的。
不過,一回想起剛剛吃下肚的那幾道料理的味道,薙切繪裡奈口中唾液便不由的分泌加速了。
嗯,確實是很好吃啊,當的起一句真香。
她的神之舌是出了名的挑剔,能入的了她的眼的料理並不多,至少在遠月學院的話差不多得十傑水平的料理才能讓她勉強點個頭,而之前那九鍋“老鼠肉”卻毫無疑問都達到甚至超過了這個標準。
本來就是十傑的一色慧等四人的料理暫且不談,
幸平創貞等一年級的料理是真的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驚喜,或者說是驚嚇。幸平創貞的碳烤竹鼠,外焦裡嫩,火候恰到好處,調味也相當的老辣,既沒有味道過重破壞了那竹鼠肉本身的鮮美,也沒有味道太輕,讓人覺得這肉食之無味,不多不少剛剛好的滋味既保留的鼠肉那野性之美,卻也祛除了那野味所特有的腥臭味。
外表烤的金黃酥脆的竹鼠,用小刀劃開表皮,便露出了裡面那粉嫩誘人的嫩肉,用手那麽一按,從那層層相連的肉質纖維之中便有油膩的湯汁流淌下來,散發著異香,那滋味叫人怎麽能夠忍住不將它們全吞下肚子裡呢,甚至吃的時候切肉的刀都嫌礙事,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撕開肉,大口大口的吃才過癮,哪怕是吃的滿嘴的油都沒關系。
再說那個葉山亮的咖喱鼠肉,該說真不愧是和她的神之舌同等級的天賦嗎,神之鼻之下的香料的調配簡直不能用完美來形容了,那鼠肉一塊塊吃在口中,就宛如吃下了一顆顆炸彈一般,各種香氣的炸彈在舌尖炸裂開來,摧殘著你的味蕾,讓你口中津液無法自控,為了不讓口水流出來,你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咽眼前的食物,根本不敢停下來。
再說那黑木場涼的竹悶鼠肉,明明聽著挺文雅的一道菜,鬼知道為啥吃到嘴裡卻那麽爆炸,宛如被人一拳砸在味蕾上一般,那衝擊感.....
......
總之,這幾道料理無一例外全都達到了十傑的水準,當然,要說這之中最讓薙切繪裡奈感到驚訝的料理卻是出自那個她之前一直沒怎麽留意的不起眼的女孩之手。
“田所惠嗎?”
薙切繪裡奈小聲的喃喃自語道。
然後突然想起來這個藍發土妹子似乎老早之前就一直和白夜不清不楚的,頓時她的目光犀利了起來。
明明是...咳咳,好吧,這次她真的不是先來的,那個土妹子才是。
在這之前薙切繪裡奈雖然看到過田所惠好多次了, 她記得她剛剛認識白夜的時候,這個藍發土妹子就是白夜的跟屁蟲了,但是她卻一直沒怎麽在意過這個不起眼的少女,畢竟薙切繪裡奈從來沒認為這個土裡土氣的弱氣妹子會成為自己的對手。
在她看來,也就只有劉詩雨這個大魔王一般的一生之敵才是她應該小心翼翼應付的對手,其他人她還都不放在眼裡。
直到她今天終於第一次吃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少女的料理。
人不可貌相啊。
薙切繪裡奈有些恍惚,那道簡簡單單樸實無華的香菇燉竹鼠之中,卻藏著比白夜那家夥還要深厚不少的廚心之力。
那潤物細無聲的溫柔讓她難以抵擋,畢竟對於她這種一直帶著面具穿著鎧甲過日子的偽裝者來說,那如水一般的溫柔堪稱是天敵一般的存在。
那如母親一般的溫柔順著鎧甲的縫隙深入人心,仿佛能滋潤內心的傷口一般,而她內心也確實有那麽一道深深的疤痕。
“這是個大敵啊。”
薙切繪裡奈偷眼看了看那個不怎麽起眼的藍發土妹子,如臨大敵,只是她看著人家,但是人家的眼裡卻似乎一直只有一個人。
哼。
薙切繪裡奈很不爽的看著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白夜看的田所惠,然後對著白夜冷哼了一聲。
她討厭這個土妹子。
誰要你彌補傷口了啊,那可是我如今的力量來源,寶貴著呢。
唉,天敵啊。
一個一生之敵,現在又多了個天敵,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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