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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絕新漢朝》第560章 何方援軍?
“要等到什麽時候,才真正動手?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

薑喜跟著身邊的幾名同伴,一起趴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朝著遠處窺視,看著那一名名胡人騎手,逼迫和驅趕著佃農、百姓,朝城池靠近過去!

耳中聽著聲聲慘呼,雖然因為距離的關系、林木的遮擋,聽得不甚真切,但看著遠方那綻放開的一朵朵“血花”,薑喜還是覺得心中躁動起來。

他的出身,嚴格來算,也是佃農,因此在看到當城外的景象時,格外有著共鳴感,以至於連急行軍之後,身體上的疲憊,都被壓下了許多。

“小薑,沉住氣,隊主還沒有發出命令呢,咱們可不能動!得對得起太守的飯食,不可衝動。”

一個穩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是他的同伴,來自張家村寨的老張,他的皮膚黝黑,但體格卻頗為強健,說話的同時,還在朝外面打探著。

在兩人的周圍,還有一道道身影趴著,更遠的地方,林中身處,還能看到一個個身影緩慢的前行,他們按照操練時掌握的要點,在林葉和泥土之間匍匐前進。

這個時代的北方,也多是密林之地,當城縣城近水源,是以周邊本就植被茂盛,又是盛夏時節,降雨還算充沛,林盛而多綠,而薑喜等人身上的衣著,也是暗色、墨綠色為主,人趴在林中,如果不仔細探查、靠近了查看,很難分辨得出來。

所以他們這麽多人隱藏其中,遠處急切想要破城的鮮卑人,居然沒有發現。

“要等到什麽時候?”薑喜越發焦急起來,但多日操練下來,加上聽陳止幾次宣講,又學了一點軍陣的皮毛,這令行禁止的概念,算是深入心靈,雖然焦急,卻還不至於胡亂行動。

那老張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這可不好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咱們這一路疾行,抵達此處,肯定不是為了來做看官的,再說了,不是還有幾批人被帶去別的地方了麽,說不定就要等他們來動手!”

“只能如此了。”薑喜聽著,也覺得有道理。

他們這些人,當然就是被陳止收攏、操練了有些時日的武丁了,在勸學茶與各種特殊的操練方法共同作用下,短短時間就讓他們擁有了一戰之力,並且有了令行禁止的氣象。

就在幾天之前,他們忽然得了命令,在楊宋等人的帶領下,連夜離開了代縣城外的兵營,帶著些許乾糧,一路急行軍,靠著雙腳前行,終於在昨天夜裡抵達了當城周圍。

通過斥候傳回來的消息,這支兵馬掌握了鮮卑人的動向,同時進行了簡單布局,而近日一早,他們就兵分幾路,埋伏在周圍,等待著鮮卑人的動作。

等來的則鮮卑人驅趕百姓攻城的一幕。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隨著鮮卑人越來越靠近當城縣城,而最前面的百姓也損傷近三成,薑喜的雙眼瞪得通紅,若不是心裡還有一絲理智,恐怕早就衝出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堅持也快到極限了,就好像心裡的一根弦,越繃越緊,就快要被拉斷了。

便在此時,忽有鼓聲自林中傳出,伴隨著一聲聲命令,薑喜頓時感到腦子裡一陣通明,從地上爬起來,摸著身邊的兵刃,就直接衝了出去!

這一衝,他將剛才趴著的時候,胸膛中積攢的怒火、怒意,都宣泄了出來,通過嘴裡的叫喊,通過兩腿的蹬踏,整個人越跑越快!

不過,被勸學茶加持過的記憶深處,還保留著對軍陣、方陣的潛意識,因此奔跑之中,還能近乎本能的維持著與周圍戰友的距離、走位。

當然,越跑越快的人,

並非只有他一個,其他在草叢、林木間潛伏了很久,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屠戮,看著胡人展露凶殘的武丁們,也爆發出了他們胸膛的怒火!在快速的疾奔!“陣型!陣型!維持陣型!”

能夠保持冷靜的人,依舊還有不少,至少每個隊的隊主,都還謹記著自己的職責,在帶頭衝鋒的同時,還對著身旁的隊伍成員喊叫著,提醒他們記住關鍵所在。

這畢竟不是打群架,不是比拚武勇,而是打仗,打仗的時候,不是你能打,就一定能勝利,而是能維持住局面和陣型的,才能笑到最後。

所謂的潰敗,往往就是從陣型的扭曲和崩潰開始的。

有鑒於此,在進攻的時候,未必快就是好,也不說是無畏就能必勝,而是要維持組織度,能夠進行調度和指揮!

所以,當這些武丁衝鋒的時候,隊主的提醒對他們而言就格外重要,這激活了他們潛意識中,被勸學茶種下的種子,維持著最基本的陣型。

因此,當這從樹林中衝出的諸多武丁,和背對著他們的鮮卑騎兵接觸的時候,從遠處看過去,依舊能看出陣型輪廓,看得出章法!

林中箭雨騰空,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有如雨點一樣落下來,砸在鮮卑騎兵之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本就讓鮮卑人詫異和震驚,更不要說他們是奔著城池而去,但箭雨卻是從後面的樹林飛出來的,直奔他們的後背!

一時之間,人叫馬嘶,很多人還沒來及反應,箭頭就已經插在了他們的肩膀上,而很多人則下意識的撥轉馬頭,想要一看究竟,但這樣的決定讓他們的動作遲緩、定在原地,最後映入眼簾的,只有飛馳而來的箭矢!

噗噗噗!

箭頭刺入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有的插入了鮮卑人的身體,有的則插入了他們胯下的坐騎身上。

若非射箭的人十分生疏,準頭和范圍都把我的不夠準確,只是這一輪箭雨,就足以讓這些鮮卑人損失過半,但現在則只是讓最後面約莫四分之一的人馬遭受損失。

但這樣卻已經足夠了,經過箭雨的影響,鮮卑人的前進之勢依然停滯,一般的隊伍陷入了混亂,失去了騎兵衝鋒的陣型。

而隨著箭雨的停歇,緊隨其後的是密密麻麻的步兵!

“殺!”

薑喜這是第一次上陣,但他卻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前方的鮮卑人刺出了長槍!

在操練之中、在行軍之中,他們的上官、隊主等人,不時就會對他們進行心理輔導,按照陳止的叮囑,告訴他們戰場凶險,告訴他們廝殺的場面,來讓他們減少畏懼。

事實上,這支武丁組成的軍隊,幾乎沒有老兵存在,就連那些看上去頗為老練的隊主等人,雖是從陳止那幾百名家丁中遴選出來的,但真正意義上的戰場,他們從來未曾踏足。

最多有一部分人在陳止的帶領下,與馬賊、小股騎兵對戰過,所以在心態上,這支兵馬是不成熟的。

沙場帶來死亡,沙場也帶來血腥。

一個人,當他被放置其中的時候,就會彷徨無措,需要有人指點,但陳止沒有這樣的條件,他就必須挑選一個合適的對手,先讓士兵體驗一下。

經過這樣的淬煉,心態就會變得不同。

但真正上了戰場,還是免不了會出現膽怯之人,但幸運的事,在可薄真部凶狠、野蠻的對待百姓,逼迫和驅趕他們送死,以思破城的舉動下,這些年輕的戰士們憤怒了,怒火讓他們忘記了死亡和鮮血的恐怖,而身旁戰友的叫喊,更是激發出他們的殺意。

於是,這批兵馬和鮮卑人的接觸, 帶來的勢如破竹!

突襲、亂敵陣、以正而對鮮卑之背,再加上好巧不巧的,鮮卑自己在身邊放置了太多的阻礙——被捆在邊上的士人,以及被放在前面的百姓,無形中將騎兵最大優勢抵消掉了。

這種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這支鮮卑兵馬很快就陷入了劣勢,任憑幾個領頭之人如何叫喊,混亂和慌亂還是在鮮卑人之中擴散開來。

“給我頂住!殺回去!殺回去!我們是草原的勇士,用你們的彎刀,告訴這些卑鄙的偷襲者,到底誰才是勇士!”豪帥須極陀撥轉馬頭,衝了出去,絲毫也不理會被捆在邊上的朱洪,就這麽狂奔起來,他在馬背上揮動著彎刀,鋒利的刀鋒,閃爍著寒芒,略過一名名武丁的脖子。

很快,在他的凶狠之下,周圍的武丁從血脈噴湧的興奮中恢復過來,知道了畏懼,開始躲避,讓須極陀的身邊空出了一塊。

“呸!懦夫!”他吐了一口吐沫,抬起頭遊目四望,這才發現自己的族人,已然陷入了包圍之中,被一名名中原的步卒分割開來,被長槍和長刀招呼著。

中原人的陣型,鮮卑人的混亂,交織在一起,這讓武丁能切斷鮮卑騎兵之間的聯系,更借著短時間的接觸,令鮮卑人來不及讓胯下馬兒奔跑起來。

鮮卑人的武勇,讓他們能抵擋多人攻殺,但雙拳難敵四手,慘叫聲中,鮮卑人從馬背上跌落下去,鮮血從胸口、從脖頸中流出,和泥土混在一起。

城牆上,吳廣書等人看著下面的情景,愣住了。

“這……這是哪裡跑來的援軍?難道是汪荃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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