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鄭翼晨就被昨晚調好的手機鬧鍾聲吵醒,揉了揉惺忪睡眼眼,起床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後,準備到隔壁房間找李軒。??? ?壹?看書 ???· ·
剛一出門,就聽見李軒怒氣衝衝的叫罵聲:“真是陰魂不散,你該不會一整晚都在我房門口蹲點吧?”
定睛一看,就見到李軒一臉不快,和神情平靜的李忠大眼瞪小眼,鄭翼晨不禁啞然失笑:專門起一大早,未了還是被李忠逮了個正著,李軒這回可算是機關算盡了。
要是李忠真那麽有誠意,通宵達旦在門口站崗蹲點,李軒也就算了,可李忠平淡的回答頓時讓他火冒三丈:“沒有,我二十分鍾前剛剛起床,守在你門口還不到三分鍾。”
他忿忿不平說道:“不足三分鍾?到底是我的點子背,還是你的運氣好?居然那麽巧。”
“不關運氣好壞,你們昨晚議論今天要六點半起床,被我知道了。”
李軒面色變色:“我們當時跟你相距有十多米,你不可能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該不會……你在我們身上裝了竊聽器?”
“沒有。??? ?壹?看書 ???· ·”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說道:“少爺要不要吃完早餐再出門?我先去備車。”
“喂喂喂,我問你問題呢,別走那麽快。”
李忠瞬間走得遠了,鄭翼晨哈哈一笑,拍了拍李軒的肩膀,以示安慰:“看樣子是甩不掉這人,生活啊,有時候就像是一場強,暴,要是反抗不了,就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你才是受,你們全家都受,都說了別給我灌心靈雞湯,太膩歪了,我等一下吃不下早餐。”
吃過早餐後,由李忠開車送兩人到公司,鄭翼晨與李忠充當哼哈二將,與李軒寸步不離,引得公司人人側目,心下暗暗嘀咕:“這軒少能力沒有雲少大,排場倒是十足,保鏢一配還配了兩個。”
沾了貼身保鏢這層身份的光,鄭翼晨和李忠也有幸旁聽了李軒召開的內部會議。
會議的主題有且只有一個:不遺余力奪得城東地皮的開發權,與僑雅地產集團爭鋒相對。
雖然有一些老成穩重的公司高層,主張不要用過激手段,畢竟僑雅地產集團的財力只是稍遜本公司一籌,硬碰硬的話,很容易兩敗俱傷。?一看書 ? ???· 書?·
特別在李複生與李雲這兩位領者都抱恙在身的情況下,更應該謹慎行事,徐徐圖之。
不過,也有更多人公開表示支持李軒的決策,城東的地皮在夏海的樓盤開發中,佔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如果能取得它的開發權,對於公司日後的發展大有裨益,反之,要是被僑雅地產集團得手,公司在夏海市地產界的龍頭地位,不出三年,就要拱手讓人了!
也有少數人,覺得難以抉擇,主動放棄了爭執。
李軒臉上笑眯眯,袖手旁觀持有不同意見的兩派人,爭得臉紅耳赤,口沫橫飛。
眼看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重,誰也不服誰,脾氣衝動的人,準備甩袖動手,他才捧起面前厚厚的策劃書,重重往長條會議桌的桌面一甩,“啪”的一聲扣人心弦,霎時間滿座寂然,個個神色凜然,仰望著面容冷峻的李軒。
恍惚間,李複生,李雲兩人的身影在他身上,完美的重合起來,此時此刻,李軒散發出來的那股上位者的卓然氣勢,與他父親與哥哥相比,也不遑多讓!
“別人都快要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我們還想著求穩,徐徐圖之?這塊地皮,我必須拿下,你們可以提反對的意見,也可以不爽,但是最終的決策權在我手中,我說要爭,你們就得爭,就是這麽簡單,清楚沒有?”
“清……清楚。”
那些提反對意見的人,臉上羞怒之色一閃而逝,低頭表示服從。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圍繞如何在風險承載范圍內,奪得城東地皮一事,進行了激烈的討論,紛紛開動腦筋,進行了評估,策劃,融資等一系列工作。
留給他們的時間有限,明天的八點半,就要在土地管理局的主持下,舉行公開招標出讓城東地皮的土地使用權的會議,屆時各大房地產商雲集,他們想要做到十拿九穩,自然要多費心力。
下午六點半,一切的事情都準備妥當,李軒大手一揮,宣布下班,同時叫財務科科長給每個員工都記上三倍的加班費,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灑然離開。
離開公司後,三人先返回家中,吃了晚飯,晚飯過後,鄭翼晨又去看了一下李複生,發現他依舊處於傷心欲絕的狀態,全無生氣,心下暗歎一聲,退出房間。
他一走出來,站在門口的李軒迎上前,著急的問道:“他怎麽樣?”
鄭翼晨輕輕搖了搖頭:“跟昨天一樣,沒有變化,不過暫時沒生命危險。”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再過個把星期就很難說”這句話憋在嘴中。
李軒失落之情, 言溢於表,頹然說道:“好了,叫上李忠,我們去醫院,接替我媽的班。”
車子開往醫院的道路上,李忠心無旁騖的開著車,鄭翼晨則是提高警惕,左右張望,留心路況,防止出現異常。
李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小樣兒,看你挺入戲,還真拿自己當保鏢了,昨天還不情不願,原來是欲拒還迎,明明就很喜歡這個保鏢的新角色。”
鄭翼晨認真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地皮公開招標的會議,舉辦時間在明天八點半,據我分析,楊毅如果要搞花樣,讓你無法參與這個會議,只能在你從家裡到公司,還有從家裡到醫院這兩條行進路線上搞鬼了。”
李軒不以為然說道:“他能做什麽?難不成直接開一輛大卡車,嗯,就跟擋在我們前面那輛卡車的體積一樣,直接把我們的車子撞翻,讓我也布上我哥的後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翼晨看著前方那輛以三十邁的時速,勻速行駛的白色大卡車,眉頭一皺:“你一說我才發現,這輛卡車擋在我們前面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