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愣了一下,說道:“她現在還沒清醒,被我送到客房休息了。?一 看書 ?? ? ? ?·??要書??·”
李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你的房間不也是客房嗎?讀書人說話就是含蓄,明明就是把她藏你房間。”
“放屁!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殺手啊,廠房那一大堆屍體你又不是沒看到,她不是帶刺的玫瑰,而是渾身上下都是刺的仙人掌,我可不敢碰,你要是喜歡,我把她打包到你的主房。”
李軒雖是色膽包天,也是頭皮發麻,吞咽了一口口水:“我……我也無福消受,對了,你怎麽會認識這樣一個人呢?”
鄭翼晨便將他和張茜茜的兩次相遇說了出來,雖然不算是跌宕起伏,好歹也是一波三折,聽得李軒時而訝異瞠目,時而拍手大笑,無形中陰鬱的情緒也開朗不少。
李軒最好奇的情節,自然是鄭翼晨給張茜茜做取彈手術的那一幕,不厭其煩提問,要他將張茜茜半裸的身材詳細描述一遍。
鄭翼晨知道李軒是歡場老手,閱女無數,看島國動作片早已達到“眼中有碼,心中”,能將騎兵片當步兵片看的最高境界,要是真的說個明白,以他的本事,不難在腦中勾勒出限制級的畫面。壹看書 ??·??看???看·??
雖然張茜茜曾讓鄭翼晨吃了一點苦頭,出賣她的身體機密,這事也太不厚道,鄭翼晨不屑為之。
每當李軒要求說出具體情節,他就裝瘋賣傻,嘻嘻哈哈將手術的流程和思路敘說一遍,讓李軒很是不爽,嘴裡嘀咕一句:“你這人都不懂得資源共享,要知道獨食難肥啊!”
說完往事後,李軒眉頭一揚:“這個殺手,可是顆定時炸彈,放在我家不安全吧?”
鄭翼晨聳聳肩:“放心,李忠一死,她身上蠱毒無人控制,已經陷入了昏睡狀態,一天不把她身上的毒都解掉,她就醒不了,構不成威脅。”
他說完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李軒問道:“喂,你要去哪兒?”
鄭翼晨頭也不回,擺擺手說道:“我要去李忠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他用蠱的線索,對醫治張茜茜有幫助。”
“等一下……”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不要阻攔我!”
“不,你走錯道了,李忠的房間,應該在那邊。? 壹 ??? ?看書 ??書· ·”
“……”
李忠的房間設備簡單,打開門就一覽無遺,不過一張床,一張楠木書桌和木椅,還有一個衣櫃而已。
讓鄭翼晨感到訝異的是,地下鋪著一張草席,枕頭棉被一應俱全,他又將目光對準床上的枕頭,能清晰看到有幾條長發黏在上面。
由此可見,李忠將張茜茜藏在房間內,把床讓給她睡,自己卻打地鋪睡地上,這個發現讓鄭翼晨更加覺得李忠的為人處事出人意料。
張茜茜可說是間接害死他好友的人,受製成為他的傀儡,用什麽報復手段都能遂他心意,偏偏待之以禮,連床都讓給張茜茜睡,正派的不像話。
回想自己片刻前還偷偷打了張茜茜兩巴掌泄恨,鄭翼晨不禁臉上一紅。
書桌上整齊擺放著幾本中外名著,左上角放著一個相框,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兩個年歲相仿的青年,勾肩搭背,一個表情詼諧,笑容誇張,另一個則顯得很嚴肅,卻也能清晰看出他上揚的嘴角。
笑容誇張的年輕人,就是當初調戲過張茜茜的黃發青年,嘴露淡笑的青年,正是李忠。
鄭翼晨凝視著照片,感慨良多,這兩人的音容笑貌猶在,年紀輕輕,卻已不在人世,從一張照片,就能看出世事的變化無常。
“李忠頂著一張撲克臉,沒想到真笑起來,還很陽光單純。”
鄭翼晨翻箱倒櫃,搜了一遍,最後還是一無所獲,大失所望,將屋中擺設恢復原狀後,關門離去。
翌日,李軒一大早就開車前往派出所錄口供,他不願破壞謝婉玲的名聲,自然不會說出真相,不得已做了偽證。
他巧舌如簧,將李複生病重,李雲車禍,自己被綁架,謝婉玲的死亡,都說成是一個仇恨李家的冷血人物所為,而李忠正是為了保護謝婉玲,遭到了這人毒手,成全了李忠一心護主的聲名。
李局長雖知李軒的口供不盡不實,破綻重重,還是打了個馬虎眼讓他過關,在李局長的打點下,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處理好派出所的事情後,在李軒要求下,鄭翼晨聯系了李三光,經他搭線,與好幾個世界頂級的腦科教授通了電話,將李雲的情況告知,這些教授給出了一個相同的答案,表示無能為力。
這幾個教授,代表著目前西醫腦科手術的最高水平,他們無能為力的時候,就代表西醫手術途徑這條路走不通了。
李軒終於死心,隻好將希望寄托在鄭翼晨身上,應了他的要求,兩人風風火火前往醫院給李雲辦出院手續,在家中給李雲做手術。
到病房的時候,正好是醫生查房的時間,除了管床醫生之外,還有一個骨科的醫生,李雲除了顱腦損傷,還有骨折的症狀,每隔幾天,管床醫生都會請骨科醫生來協助會診,看看李雲的恢復狀況。
聽李軒說要辦出院手續,管床醫生還沒說話,那個骨科醫生不樂意了,他年紀比鄭翼晨大不了幾歲,入職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正是年輕氣盛,根本憋不住話:“不行,他現在不能出院。”
話匣子打開,就是一連串的斥責:“你們要對病人負責任,他現在昏迷不醒,長期臥床,會導致肌肉廢用萎縮,肺部感染,床褥等多種並發疾病,在醫院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回家的話,病情一旦出現惡化,沒能及時救治會沒命的……”
李軒皺了一下眉頭,打斷他的話:“我保證他在家也能得到不亞於醫院的護理治療。”
醫生愣了一下,冷笑道:“哦,看來是有錢人家,都說有錢人任性,我還不信,現在總算見識到了。”
李軒老實不客氣說道:“沒錯,我就是有錢,就是任性,喜歡不分場合的顯擺,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