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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醫聖》第652章毒入骨髓,司命所屬
李茂榮臉色灰暗,全無光彩,掰開眼皮能見到眼球密布血絲,交錯如蛛網,可上下眼瞼卻是慘白無色。

把脈的脈象,也是往來洪大,看似有力,沉取中空虛無,如按蔥管。

鄭翼晨眉頭一皺,李茂榮的身體分明處於一種外實內虛的病態體征。

從表現來看,情緒容易激動興奮,精力充沛,所以剛才鄭翼晨一時不察,差點製服不了他。

正所謂剛則易折,時時刻刻都保持這種情緒和精力的亢奮狀態,對人體的消耗極大,久而久之,甚至會造成永久性的髒器功能損耗!

鄭翼晨嚴肅的問道:“姑姑,姑丈這段時間以來,狀態是不是都跟今天差不多?”

“那倒不是,從他喜歡上賭博之後,一開始還能控制脾氣,後來變得越來越暴躁,一不遂他的心意,就開始罵人,後來還演變成了打人!”

“那他在家的時候,是不是突然會覺得萎靡不振,出去賭錢回來,不管輸贏,整個人精神看上去就好很多?”

鄭雙玉想了想,鄭重點頭:“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是這樣沒錯。”

鄭翼晨心下了然,說道:“看來,姑丈他誤交損友,被人擺了一道!”

鄭雙玉道:“你的意思,是你姑丈被人害了?到底怎麽回事?”

鄭翼晨道:“姑丈他會染上賭博,是被人下藥在先,他染的不是賭癮,而是毒癮!他不是對賭博有依賴,而是對賭桌上別人給他下的藥有依賴,也只有毒品,才能讓一個正直老實的人,在短時間內變成另外一個人!”

鄭雙玉面上失色,此毒癮可比彼賭癮危害大太多了,後者最多敗壞家財,可是前者卻能讓一個人萬劫不複!

李澤輝害怕的道:“爸爸他吸毒了?他會死掉嗎?”

鄭雙玉對鄭翼晨近段時間的事跡也有耳聞,知道這個侄子早不是當初那個需要寄人籬下的愣頭青,而是名動一時的大醫生,撲通一下衝他跪下。

“翼晨,姑姑知道你有本事,你要救救你姑丈!”

李澤輝不明所以,也跟著鄭雙玉跪下。

要說根除毒癮這碼事,本也不是什麽疑難雜症,現如今哪個大城市沒有個戒毒所,可鄭雙玉將丈夫的名譽看做高於一切,寧肯被虐待,也不惜維護,自然不會把他送到戒毒所去戒毒。

所以才想到要求助鄭翼晨。

她是鐵了心要往抵抗力最大的路徑走,鄭翼晨無奈何也只能陪她走一遭。

血濃於水的親人,本就是在災難來臨時守望相助,才更加顯得可貴。

鄭翼晨立刻扶起鄭雙玉,輕輕伸一腳踢翻李澤輝,罵道:“別跟著瞎摻和,快幫我扶你媽起身。”

別看鄭雙玉看似文弱,畢竟有著鄭家人的執拗基因,固執的道:“除非你答應我,不然我就跪地上不起來。”

“我的好姑姑啊,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還要拿出斷絕血緣關系這一套?”

鄭雙玉不假思索的道:“是!”

鄭翼晨笑道:“你怎麽跟我媽一個德行,好,我答應就是了。”

鄭雙玉還是不信,鄭翼晨再三保證,才打消她的疑慮,讓她起身,看自己給李茂榮治療便是。

鄭翼晨下樓去自己的車裡找到針灸用的工具,重新來到了李茂榮的床頭,將一次性毫針,碘酒,棉簽依次鋪開,拿起了一支針。

“姑姑,不是我跟你吹牛,一次針灸,我就能讓姑丈的毒癮徹底根除。”

“嗯,啊,信!信!”

鄭雙玉嘴上說信,面部肌肉早已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本來對鄭翼晨的醫術還是有點信心,

聽他一說,反而有些惴惴不安。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樣東西,只要成癮,就很難戒掉。

比如網癮,酒癮,煙癮。

就連戒個逛淘寶的敗家癮都有人搞到要剁手,然後學會了用左手拿鼠標購物,接著敗家。

諸般癮中,尤以毒癮最難根治,吸毒人士進戒毒所戒完毒後二進宮三進宮的例子比比皆是。

鄭翼晨居然說一次就能根治李茂榮的毒癮,只要是個有常識的人,都會認為他在吹牛皮。

別說鄭雙玉不信,就連小朋友李澤輝也表示了懷疑,而且也比鄭雙玉耿直多了,有話直說:“我不信!”

鄭翼晨哈哈一笑,也不爭辯,既然這兩人都不信,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他撚針在手,飛速的將針刺入了李茂榮小腿的懸鍾穴,撚轉了九九八十一次後,退出針來,又重新刺入,撚轉了八十一次,反覆進針,出針三次,針針都刺在第一針的針孔上,不差毫分。

蒼龜探穴,如入土之象,一進三退,再加上九九至陽之數的燒山火針法,可以盡最大的可能,將這個穴位的經氣全部激發出來。

鄭雙玉母子屏住呼吸看著鄭翼晨將一根輕微細小的毫針使出如椽氣魄,雖然不明白各種精妙的地方,卻看得到扎針的穴位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三公分的紅暈,還飄出了縷縷的白煙。

只是目光的探視,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沛然熱量,仿佛隨時噴薄出岩漿的火山。

鄭翼晨激發出懸鍾穴的全部經氣,僅僅是這套繁複針法的開頭,接下來他開始使用《靈針八法》中的汗法,那精妙絕倫的每一記手法,又讓旁觀的鄭雙玉母子一陣神暈目眩。

原先心裡沒底的鄭雙玉,也開始對鄭翼晨產生了些許信心:“看來翼晨是有真本事的,就算沒辦法一次根除茂榮的毒癮,再多來幾次肯定行!”

要在最短時間內瀉去身上泄氣,汗吐下三法是最佳的選擇。

鄭翼晨用的是汗法。

鄭雙玉母子不懂醫學,也就罷了,如果是科室裡那班師弟師妹看到他這樣用針選穴,現在早就炸開鍋,提出一連串的疑問。

第一個疑問,就是汗法是大瀉之法沒錯,可是這套針法主要用於瀉去來勢迅猛的表邪,而毒癮之所以難以根除,就是緣於它邪氣深植人體,如同盤根錯節的千年老樹,屬於裡邪。

以瀉表邪之法去瀉內在的邪氣,焉能有功?

第二個疑問,就是選穴。

汗法,顧名思義,是利用人體皮膚毛孔發汗瀉去邪氣的一門針法。

肺主皮毛,要讓汗法發揮最大療效,最好選用肺經的穴位相佐,或者與肺經相表裡的大腸經的穴位也可以,可懸鍾穴是膽經的穴位,而且還是個偏補益多於祛邪的穴位。

按照常規來說,這樣的選穴無疑是有問題的,甚至會被冠以“不明十二經絡,開口動手即錯”的嘲諷。

得到了內經傳承的鄭翼晨,對經絡理解之透徹,在這個世界上不做第二人之想,自然不會是一個不懂辯證,不明經穴的愣頭青。

他的每一個步驟,都大有深意。

千古名篇《扁鵲見蔡恆公》曾有過這樣一段話: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這段話雖然有著文學的誇張成分,卻透露出幾個信息:深入骨髓的疾患是最難搞的,至少用針灸是搞不定的。

毒癮如同附骨之疽,深入骨髓,即便是古往今來最頂級的《靈針八法》,如果中規中矩的使用,老老實實的配穴,也根治不了“司命之所屬”的骨髓邪氣。

更何況鄭翼晨可是誇下了海口, 要一次戒除李茂榮的毒癮!

只有打破常規,脫離窠臼,才能以非人之能,行非常之事,用數根毫針,一勞永逸,拔除深入骨髓的毒癮!

懸鍾穴確實是膽經的穴位,也沒有增強汗法療效的作用,可這個穴位,同時也是八脈交會穴之一的髓會。

深入骨髓的邪氣,自然不可能用汗法簡單的祛除,鄭翼晨采用的是一種徐徐誘之的策略。

用最擅長驅邪外出的汗法,配合已經激發出最強經氣的髓會懸鍾穴,使氣至病所,直達髓層。

先由最深部的髓誘起,使邪氣全部外透,“表”出髓層,出現在骨層。

說是外透,其實邪氣在骨層,還是深植於人體之中。

鄭翼晨有條不紊的行針催氣,十分有耐心,這個治療方案的關鍵處,就是確保裡一層的邪氣透到外一層時,並沒有半點的殘留,不然就會前功盡棄,宣告失敗。

他就像一個荷鋤的農夫,扎扎實實掄著鋤頭,將如同參天大樹一般的邪氣,一點點挖掘,斬斷,連根拔起,不放過任何一根可能導致邪氣恢復繁衍的細小根節。

慢慢來,才比較快。

行針過程中,鄭翼晨還不忘時刻觀察李茂榮的面色變化,人體面部的五色恰好對應五髒,可以借此知道治療的進展。

半個小時之後,當李茂榮的灰敗臉色,呈現出黑中帶潤的色澤時,鄭翼晨就知道,他終於將邪氣全部都拔到了骨層。

他摸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輕輕松了口氣,活動一下略顯僵硬的手腕與掌指關節,這才將針拔出。

鄭雙玉緊張的問道:“這就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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