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李俊熙的安排下,國醫館內,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記者招待會。? ? 要看??書? ??··
醫聖許鎬的名聲,在韓醫之中是最響亮的,前幾屆的總統身體有什麽不適,都會請他會診,但是這些都是陳年舊事,近二十年來,許鎬深居簡出,從未在人前出現,國醫館內,也謝絕他人造訪,對於本土的韓國人而言,許鎬的一切,也是無比的神秘。
許鎬多年沒有現身人前,今日卻開放了國醫館,還主動邀請媒體入內,其他國家的媒體還不理解其中意味,但是韓國媒體卻知,國醫館內,必然有大事宣布,因此到國醫館的三十多家媒體,有將近一半是韓國的媒體。
當金振恩帶著盛裝打扮的師弟師妹,在媒體面前亮相,自我介紹,稱他們是許鎬的弟子時,頓時引來了一片驚呼,當然這些驚呼聲都是由韓國的媒體人發出的。
韓國媒體只聽金振恩這句自我介紹,已知這一趟是來對了,許鎬隱居二十年,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麽,現在清楚了,原來他是在培育自己的弟子。
光是金振恩這班人的身份,就足以草擬出一篇激動人心的新聞稿!
金振恩介紹完自己,又讓其他人自我介紹,對著話筒大聲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些名字,隨著今天的招待會,將成為韓國的熱點詞匯。??? ?壹?看書 ???· ·
許鎬的弟子們,值得每一個韓國人尊敬和重視。
當金振恩開始說出他們主動公開身份的目的,是要代表韓醫,挑戰中醫時,一直漠然的外國媒體,終於也按捺不住,高高舉起錄音筆,豎起耳朵,聽的十分專注。
韓醫挑戰中醫!
這個新聞要是傳出去,無疑是在亞洲列國投下一枚重磅的炸彈。
不管挑戰的結果如何,在這個記者招待會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一個人人熱議的話題!
有一個記者忍不住舉手問道:“金振恩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挑戰中醫,目前隻屬於單方面的口頭宣言,其實並沒有經過華夏中醫界的同意吧?”
金振恩笑道:“這位女士說的咄咄逼人,看來是華夏的記者。”
女記者點點頭道:“沒錯!我是華夏人,在華夏國內,還沒有相關的消息傳出,我才會這樣問你。”
金振恩道:“我確實還沒得到華夏中醫界的同意,所以才要召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希望能借助輿論傳媒的力量,讓中醫界知道我們的宣言,並做出回應。要?看 ??書 ???·書??·”
他懇切的道:“這位女士,希望你能在你的新聞稿子裡多多描述我們是多麽的可惡囂張,多麽的看不起中醫,才能激起中醫的憤怒,接受我們的挑戰。”
女記者面上閃過一絲怒色,冷哼一聲:“我會的,你放心。”
金振恩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華夏的文明,是亞洲最古老的文明,就連韓醫也是起源於中醫,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可華夏中醫現在體制僵化,不思進取,早已是一攤死水,在年輕一代的中醫中,並沒有幾個特別出色的。而我們韓醫卻在不斷的進步和發展,年輕一代的韓醫,早已超越了中醫,再過十年,二十年,世界上的人,會隻知有韓醫,而不知中醫!”
“優勝劣汰,是大自然的法則,韓醫能超越中醫,取而代之!”
華夏女記者小聲罵道:“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金振恩發出這番驚人言論以後,有一個韓國記者問道:“金先生,請問你的言論,可以代表許鎬許醫聖嗎?”
“可以!”
“請問,許醫聖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招待會上?”
金振恩平靜的答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沒有過來,不過他老人家錄製了一段視頻,我可以播放給大家看一下。”
一聽說許鎬錄製了視頻,就連樸東健等弟子也不淡定了,一個個喜上眉梢,雖然不能親眼見到許鎬,能夠隔著屏幕見到他的音容笑貌,也能聊以了。
負責場地策劃的人員,已搬出了長有六米,寬有三米的超薄液晶屏,播放出金振恩交給他們的視頻。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年約七十的清瘦老人,身穿黑色長褂,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他的脖子很長,一雙眼睛十分銳利,似是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醫聖許鎬!
除了金振恩保持鎮定以外,樸東健等醫聖弟子,已是紅了眼睛,彎腰向屏幕上的許鎬行禮。
鎂光燈開始閃耀,沒有人願意錯過許鎬隱居二十年後的首次亮相,紛紛拍著照片。
華夏女記者拍完照,放下相機,望著屏幕上的那張臉,心中閃過了一個詞:狼頸鷹視。
許鎬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也很有特色,幾乎是清一色的平調,沒有一點的高低起伏,以及情感的波動。
“我八歲那年,病危的爺爺把我叫到床前,跟我說,他很快就要死了,要給我上最後一堂課。”
“他用紙抹了臉上的汗珠子,把紙上的油漬給我看,跟我說,這就叫大汗淋漓,汗出如油的亡陰症狀, 又讓我把他的脈,讓我好好感受將死之人的脈象,了解什麽叫脈微欲絕,命懸一線。”
“我當時一點都不怕,也沒哭,就這樣給他把脈,直到他死去。”
許鎬說著童年的回憶,面上無悲無喜,仿佛在敘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爺爺臨死前,抓住我的手,握的很緊,他隻說了一句話:你要好好鑽研醫道,打敗中醫!”
許鎬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記住他的話,從小就刻苦的學習醫術,醫術大成之後,在韓國,我是醫聖,醫術第一,沒人敢有意見。”
“可是華夏那邊,也湧現了許許多多刻苦用功的醫道天才,我有心挑戰,卻苦於沒有助手,只能作罷。”
他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我只能學我的爺爺,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代,我耗盡心力,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培養了一班徒弟,他們聰慧,刻苦,團結,醫術也是青出於藍,我比我爺爺幸運,我還能活著看到韓醫北渡重洋,挑戰華夏中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