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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醫聖》第118章選舉前夕
第118章選舉前夕

 之後的一個月,就跟鄺雅芝預料的一樣,付海華對他們進行了不遺余力的打壓與排擠。

 在陳勇給兩個病人辦理好出院手續後,兩張空置的‘床’位,就一直空置著。

 於是就出現了非常滑稽的一幕:每當張雲順下令查房時,所有醫生依言出‘門’時,陳勇和鄭翼晨兩人則是端立不動,偶爾動一兩下,也是為了去茶水間倒水。

 日子過得可以淡出鳥來,陳勇每天都會念叨一句話:“還不如賦閑在家,還能去釣魚呢。”

 而付海華則心裡暗樂,每天都會詢問陳勇的病人近況如何,陳勇擺‘弄’著兩本空病歷沉默應對。

 這是付海華就會十分惋惜的勉勵陳勇幾句,最後不忘說一句“還好當初沒有把所有的病‘床’都給你”,以此顯示自己的先見之明。

 他還會裝模作樣,當著陳勇的面,‘交’代值班醫生,如果有新入院的病人,一定要優先收到陳勇的‘床’位,說的懇切殷勤,仿佛江湖大佬,赤著膀子,‘露’出五顏六‘色’的刺青,振臂高呼一聲:“這哥們,老子罩定了!”

 鄭翼晨自負演技出眾,遇上這種賊喊捉賊的狠角‘色’,也只能自歎不如,甘拜下風。

 黃光托的到訪,更是讓人火冒三丈。

 他從徐志偉處得到鄭翼晨重返外科工作的消息,自然滿心歡喜。

 這廝費盡心力,還‘花’了不少錢財,就為了整垮鄭翼晨。

 好不容易盼到他落魄的消息,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假借自己是徐志偉姐夫的身份,開始頻頻在外科進出,和徐志偉聊天,字裡行間,不忘指桑罵槐,譏諷鄭翼晨一番。

 鄭翼晨這段日子來,涵養功夫大見長進,對黃光托搜腸刮肚想來的嘲諷段子充耳不聞,就當是狂狗‘亂’吠,久而久之,還聽出了幾分韻味,讓黃光托大感不是滋味。

 在平淡清閑的外科工作中,也出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插’曲。

 首先自然是鄭翼晨用了八次針刺,就宣告已經治好曉桐的月經不調。

 畢竟這玩意跟其他疾病不同,只有等下個月的月經到來,才能見到效果。

 曉桐仿佛一個偷食禁果的懷‘春’少‘女’,希望自己沒有懷孕一般,盼望著大姨媽的到來,自從得病之後,她可從沒有過如此懇切的想法。

 鄭翼晨無法得自曉桐的月經正常而至時,她是怎樣的心情,只知道那天晚上,曉桐打電話,語氣哽咽,說了四個字:“來了,謝謝!”

 僅僅四字,個中意味,不言而喻。

 鄭翼晨若有所思,掐指一算:這一天,距離曉桐上個月經期來的時刻,恰好是第三十天。

 第二個‘插’曲,則是那張掉漆的辦公桌的報廢。

 陳勇來外科上班的第二天,久未謀面的內科副主任蔣國輝不約而至,專程趕來恭喜他複職。

 蔣國輝進辦公室後,對笑臉相迎的付海華視而不見,徑直走到陳勇面前,和他談笑風生。

 見到那張辦公桌時,蔣國輝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把付海華叫到面前,質問為何給陳勇安排這種桌子。

 付海華訕訕一笑,解釋說,這是在響應國家政策,不鋪張‘浪’費,節省資源,桌子雖然爛,好歹還是能用,就湊合著用了。

 蔣國輝二話不說,一拳直接把朽壞的桌面打穿,‘露’出一個大‘洞’,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淡淡說了一句:“現在桌子已經用不了了,我看還是換張新的吧!”

 付海華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抬手招呼幾個醫生,把爛桌抬走,又從庫房搬回一張嶄新的辦公桌給陳勇。

 他的神‘色’倒不是很沮喪,也許心裡想著再過一個月,他就能當上副主任,與蔣國輝平起平坐;到了下一年,繼任張雲順成為副主任,就能在蔣國輝面前找回場子吧。

 人生就像是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熱鬧不休。

 有時明明是主角,沒準下一秒就淪為可悲的龍套。

 鄭翼晨和陳勇重返外科的一個月來,一直擔任龍套的角‘色’,付海華毫無疑問是外科的主角,徐志偉再不濟也是個戲份不少的配角。

 龍套何時才能有逆襲日呢?

 無比煎熬的一個月,終於過去了,期待已久的這一天,即將到來!

 距離外科副主任大選,還有一天。

 這天傍晚,在付海華悶在自家書房,背誦就職感言的同一時間,鄭翼晨帶著陳勇,前往江南村。

 他們要去拜訪金建軍。

 一打啤酒,幾碟下酒小菜,三人圍坐一桌,張‘奶’‘奶’和金建軍的媳‘婦’則忙進忙出,在大廳與廚房穿梭。

 金建軍娶妻之後,他們一家三口,自然不能住在原先那間殘破的小房子中,在附近租了三房二廳的房子,寬敞明亮,住的房子大了,心‘胸’自然也開闊起來。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勇雖然‘性’子豁達,也有一笑泯恩仇的心‘胸’,見到金建軍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有些許不自然。

 金建軍自從打算重新做人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不複初時的痞氣與狡猾,笑容和氣,十足一個普通商人的模樣。

 他的媳‘婦’持家有道,將家中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金建軍近兩個月來,生活無憂,被她伺候的白白胖胖,瘦削的臉部也有了一坨‘肥’‘肉’,看上去‘精’神不少。

 他高舉酒杯,自飲三杯之後,借著酒勁,對陳勇說道:“陳醫生,當日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保證,會竭盡所能……贖罪!”

 陳勇悶頭喝了一杯酒,沉默半晌,金建軍誠懇地望著他,掌心冒出冷汗。

 陳勇的諒解,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陳勇終於開口:“我今天肯跟著翼晨來見你,就表示心裡沒有怨氣。相反,我還很佩服你,並不是人人都有你這種膽識和機警,還有……決心!”

 他說到後來,情不自禁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溫情的微笑。

 鄭翼晨一開始看氣氛沉悶,還擔心自己叫陳勇過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直到此時,才算放下心來。

 他主動端起酒瓶,給兩人的杯子滿上,三人相視一笑,齊齊伸手:“乾杯!”

 笑聲中三個酒杯碰撞在一起,酒水四溢。

 就在這時,張‘奶’‘奶’端著最後一盤菜放到菜桌上,金建軍離開座位,拉開一張椅子,攙扶著老人坐下,又大聲吆喝自己的媳‘婦’:“翠娥,菜都煮好了,你快來吃。”

 “哦。”一直待在廚房煮菜的翠娥一臉油光,從廚房走了出來,金建軍走過去,幫她把圍裙解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座位旁。

 他夾了一隻‘雞’‘腿’放到翠娥碗中:“大廚辛苦了,這隻‘雞’‘腿’是慰勞你的。”

 他心疼媳‘婦’,張‘奶’‘奶’可不樂意了,氣呼呼說道:“有了媳‘婦’,都忘了我這個‘奶’‘奶’。我一把老骨頭,來回那麽多趟遞菜,難道就不辛苦?”

 她自從做了手術之後,整個人健康狀況好了許多,這陣子滿頭的白發,還冒出幾根青絲,嘴上說著辛苦,其實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翠娥趕緊把整個碗都端到張‘奶’‘奶’面前:“‘奶’‘奶’最辛苦了,今天這頓飯,最辛苦的就是‘奶’‘奶’。”

 金建軍把碗奪了回來:“‘雞’‘腿’是給你的。”他夾起一大塊鮮美的魚‘肉’,放到張‘奶’‘奶’面前的空碗中,“‘奶’‘奶’牙口不好,不能吃‘雞’‘腿’,魚‘肉’比較適合她。”

 張‘奶’‘奶’面上這才“多雲轉晴”,樂呵呵的說道:“這還差不多,翠娥,你多吃一點,給我們金家生個大胖孩子。”

 鄭翼晨看著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模樣,心下感慨:人生的際遇,當真是詭譎多變,估計幾個月前的金建軍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過上這樣的日子吧?

 陳勇口中嚼著美味的菜肴,心裡也是唏噓不已:瞧瞧人家媳‘婦’,再瞧瞧我家媳‘婦’,唉,想得太多,只會讓自己難過啊!

 翠娥聽了張‘奶’‘奶’的話,面上一紅,還沒等她應話,鄭翼晨看出端倪,搶先開口:“建軍,恭喜啦,你要當爸爸了。”

 金建軍身子一震:“你……你……開玩笑的吧?”

 鄭翼晨望診功力日漸深厚,目光如炬,連人體的潛在病患都能一眼看出,一個‘女’人是否懷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決定加一層保險,主動要求給翠娥號脈。

 鄭翼晨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心裡更加雪亮:往來滑利,如珠走盤,典型的滑脈,錯不了,絕對是懷孕了!

 滑脈本是人體水濕痰飲積聚而出現的一種病脈,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作為正常的平脈出現。

 當‘女’子懷孕的時候,就會出現滑脈。

 看著鄭翼晨淡笑頜首的模樣,金建軍語氣輕顫:“真……真的有了?”

 翠娥側過頭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估計是在說這個月月經沒有按時到來的事。

 金建軍高舉雙手,高聲呼叫:“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他舉止癲狂,想來是高興到了極點。

 鄭翼晨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語氣戲諧:“好小子,果然年富力強,百步穿楊!才兩個月,就給你整出個娃了。”

 張‘奶’‘奶’也是喜上眉梢,捂著心口,拍著桌子說道:“想不到我還有抱上曾孫的一天。”說完滴出兩滴渾濁的淚珠。

 這個老人,困苦一世,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半截身子入土時,才享受到天倫之樂,本就比正常老人更感‘性’一些。

 一家子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之中,鄭翼晨和陳勇高興之余,面上浮現一抹憂‘色’:明天的計劃,要不要繼續執行呢?

 按照原定計劃,金建軍肯定逃不過牢獄之災,估計沒法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出世。

 有一個瞬間,他們都打算放棄籌備已久的計劃,讓金建軍繼續過上平淡的好日子。

 正當鄭翼晨準備開口說話時,張‘奶’‘奶’突然站起身來:“乖孫子,今天這頓飯,就當給你送行,我會和翠娥撫養好你的孩子,等你出來。”

 翠娥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面容堅毅,點頭說道:“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犯了錯,就要努力償還。你放心,我會照看好家中一切,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鄭翼晨心頭一震:看來金建軍已經把一切的事情,都跟家人‘交’代了,原本還以為他會編一個謊言失蹤好幾年,如實‘交’代?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最讓他動容的,還是翠娥與張‘奶’‘奶’的反應,看來兩人十分清楚,金建軍明日所要遭受的罪責,在天大的喜悅面前,依舊能保持理智,要求金建軍去贖罪。

 金建軍一聲苦笑:“何止欠債還錢那麽簡單?‘奶’‘奶’的命是翼晨救的,治病的錢,做生意的錢,也是他出的。他……改變了我,讓我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麽不堪,下定決心重新做人,有再造的恩情。”他轉向翠娥,語氣溫柔,“才能遇上……最美的你,我金建軍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這兩個月來,我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這一切都是翼晨給予的,就算讓我拿命去換,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何況只是區區幾年的自由呢?”

 他說到這裡,環視眾人,狠狠瞪了每個人一眼:“你們居然擔心我會臨陣退縮?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張‘奶’‘奶’笑逐顏開:“這才是我的乖孫子!”

 翠娥‘摸’著肚皮,雙目發出亮光:“等孩子出生,我教他(她)的第一個詞,就是爸爸。我要讓他(她)知道,他(她)的爸爸,是一個英雄,言出必踐,有錯就改!”

 金建軍放聲大笑,一個本來在爛泥塘打滾的痞子流氓,從自己心愛的‘女’子口中,得到英雄的讚譽,還有什麽能比這個稱呼,更能溫暖人心呢?

 一個爸爸,一個英雄。

 鄭翼晨聽得熱血沸騰,心中也是無比自豪。

 誠然,就跟金建軍說的那樣,這個險些瀕臨破碎的家庭,是在他的援助之下,才能有今日的美滿。

 他並沒有從中獲得什麽利益,反而付出不少心血,還欠下一筆巨額債款。

 但他發自內心認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跟這件事相比,治療外‘交’官員,衛生局局長母親等事件,簡直一文不值!

 只有在金建軍一事上,他才真正做到了待病者如至親的大醫‘精’誠。

 無‘欲’無求,完全是‘性’格使然。

 卻能在無意間覆雨翻雲,讓一個老人死裡逃生,讓一個‘浪’子醒悟回頭。

 陳勇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瞥了一眼神‘色’振奮的鄭翼晨,難以想象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竟能爆發出這種能量。

 無權無錢,不假外物,唯一可自恃的,只有手中一支毫針,就能在短短數月之內,創造一個又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奇跡。

 他感歎之余,心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疑問,忍不住低聲問道:“剛才他說,治病,做生意的錢,都是你出的?你哪來那麽多錢?”

 鄭翼晨心裡直打鼓,訕訕說道:“大家那麽開心,你就別問這種掃興的事了。”

 “我,問,你,哪,來,的,錢?”陳勇語氣不善,一個字接著一個字,緩慢從口中吐出。

 “我……我買了彩票,中了二等獎,就有錢了。”

 “少來忽悠!”陳勇嗤之以鼻。

 “有……有個富婆借‘精’生子,我就去應征了,我賣身得到的這筆錢。”

 “你不如說自己賣腎得來的。”陳勇吐槽犀利。

 “我借的,行了吧?”鄭翼晨無奈道出真相。

 不出意料,迎接他的,是一場雷霆暴怒。

 陳勇縱然壓著嗓子,依舊抑製不住話語間的懾人殺機:“當然不行!你做這事,是為了幫我,居然沒有沒跟我提過借錢的事,還跑去跟別人借錢,讓我面子往哪裡擱?我……”

 於是乎,餐桌上出現了一個有趣的情形,一邊是金建軍一家三口,共道依依惜別之情,另一邊則是陳勇大動肝火,將鄭翼晨罵得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等金建軍他們說完了話,提議一同敬酒乾杯。

 鄭翼晨就像個溺水的人絕望無助之際,見到了個救生圈,死死抓著不放,趕緊出聲響應:“好,就讓我們一起乾一杯,預祝明天一切順利!”

 金建軍撫‘摸’著右下腹的手術傷疤,淡淡說道:“終於要再次回到外科了,讓一切來個了斷。”

 翠娥緊緊握著他的左手:“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是清清白白,繼續過上好日子。”

 張‘奶’‘奶’握住他的右手:“乖孫子,‘奶’‘奶’會保重好自己身體,你不用太掛念。”

 陳勇回想這兩個月的日子,恍如一場荒誕的夢,幸好,明天就到了夢醒的時分:“失去的,連本帶利拿回來!”

 鄭翼晨心‘潮’澎湃,因他而起的禍端,總算能因他而終:“黃光托,付海華,徐志偉, 你們仨洗乾淨屁股等著去監獄撿‘肥’皂吧!”

 五個人一同站起來,高舉酒杯互碰,杯子與杯子碰撞時發出一聲聲悅耳的脆響。

 進攻的號角,已經吹起!

 “乾杯!”

 “乾杯!”

 “乾杯!”

 …………

 鄭翼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胸’膛一陣滾燙。

 他心裡明白,這個夜晚,對於他們,還有付海華等人而言,都會是一個不眠的夜。

 不同的是,明天晚上,他們會睡得很舒坦,而付海華等人,依舊逃不過失眠的厄運。

 明天到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的命運,都會因此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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