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一下子樂了,沒想到鄭鳳燕母子的優越感遠超正常人的想象,自動代入,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壹??看書 ???·?要 ?看??·?
鄭鳳燕見到鄭翼晨輕蔑的笑容,像是隻被踩了痛腳的瘋狗,指著他的鼻子叫罵:“你在笑什麽?這裡沒你的位置,趕緊給我滾,省得我看到你吃不下飯。”
坐在她右首一個姨娘遲疑的開口說道:“鳳燕,大家一場親戚,沒必要鬧得那麽僵,村裡這些大佬在旁邊呢。”
另一個堂叔也附和道:“沒錯,雖然位置不多,擠擠還是能坐得下人,雙木,華茹,你們坐這兒。”
鄭鳳燕勉強壓抑怒氣,左右掃視,自己大聲叫罵後,確實引來不少人的眼光,頓時收斂了張狂的姿態,一聽說這班親戚自作主張要讓鄭雙木一家人入座,又不樂意了。
她壓低嗓音,語氣中的驕橫卻猶有過之:“誰批準你們自作主張了?如果真看不過眼,打算強出頭,乾脆你們也滾!”
一直默不作聲的鄭華茹終於開口:“鳳燕,不過是一頓飯,為了頓飯,你得罪一班親戚,不覺得得不償失嗎?”
鄭鳳燕冷哼一聲:“在你看來是一頓飯,在我看來,這是我兒子有出息有能力的憑證,我一個當媽的,難道不能得瑟一下?”
自家人知自家事,鄭邦澤有幾斤幾兩,她這個做母親的心知肚明,早壓著一股邪火,好不容易盼到親友都要仰賴兒子臉色的一天,這股邪火按捺不住,爆發開來,已經讓她有些歇斯底裡。? ? 要看??書? ??··
鄭華茹完全無法理解鄭鳳燕的思維,面色疑惑:“你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可以母憑子貴?”
鄭鳳燕高傲的說道:“當然啦,我兒子被領賞識,我才能坐在主位,其他人只能擠在下席,還有些人……比如你們,我不點頭的話,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有。”
她越說越是得意,摟住鄭邦澤的肩頭,斜睥了鄭翼晨一眼:“我兒子今天給我長臉,你們教子無方,眼紅了不成?”
郭曉蓉橫眉冷目,正要衝過去,鄭翼晨一看,心知她憤怒之下,出手不知輕重,沒準鄭鳳燕小命直接交代在這裡,趕緊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耳旁說道:“用不著你出馬,看我表現就行。”
郭曉蓉點點頭,退到一旁,鄭翼晨臉色一變,對著鄭鳳燕沉聲喝道:“夠了!你沒資格評判我爸媽!給我閉嘴!”
鄭鳳燕並沒有被鄭翼晨嚇倒,語氣刻薄:“瞧瞧,剛說完教子無方,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
“我就看不慣你倚老賣老,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在我這個小輩面前耀武揚威。??? 要?? 看書 ? ?·??·”
“你真的有出息,也不用跟我耍嘴皮子,今天坐在這個位置的,就是你們一家人。”
鄭翼晨衝她招招手:“那好,你們倆給我滾下來!”
鄭鳳燕氣急敗壞:“你……你讓我們……”
鄭翼晨道:“聽不懂國語嗎?你們趕緊滾,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把位子給我爸媽騰出來。”
鄭鳳燕站起身子,雙手叉腰,拿出潑婦罵街的氣勢:“居然這樣對我說話,本來我寬宏大量,不打算跟你計較,讓你們一家子坐著一起吃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讓我滾是吧?好!你,你,你,還有你……”
她的目光逐一從鄭翼晨一家子臉上掃過,接著說道:“給!我!滾!”
鄭邦澤也在一邊幫腔:“沒聽到我媽說話嗎?快點離開,你們沒資格待在這裡。”
這對母子剛剛說完話,背後陡然間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你們倆打算讓誰滾啊?”
鄭鳳燕扭頭一望,只見說話的人正是這次宴席的主人,本村的村委書記鄭楚生,他的臉上似笑非笑,懷中抱著孫子。
有兩人緊緊他跟在身後,其中一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臉龐大如圓盤,偏偏長著一對綠豆眼,看上去很滑稽,鄭鳳燕認出這人就是兒子的單位領,鄭上燦主任。
遑論鄭楚生是不是宴席的主人,在這個村子,他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最為矚目的焦點,鄭鳳燕這一桌酒席,原本被排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沒什麽人關注,鄭楚生一站在那裡,立刻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鄭鳳燕的潑婦氣息登時消散無形,身子矮了半截,點頭哈腰,涎著臉說道:“書記,謝謝你的邀請,我的親戚不懂事,我正準備趕他們走。”
鄭楚生完全沒有正視她,冷冷說道:“你是誰啊?我沒記得有邀請過你。”
鄭鳳燕呼吸一窒,指著鄭邦澤道:“哦,你不知道我也正常,我兒子你肯定認識,我是跟著他來的,他也在村委會工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一下鄭上燦主任。”
鄭楚生瞥了瞥鄭上燦,鄭上燦可不是鄭鳳燕那種見識短淺的婦孺,早看出鄭楚生明顯對鄭鳳燕母子不爽,再加上他對鄭邦澤向來沒有好感,笑著說道:“嗯,這人是我管的,辦事能力普通,又好吃懶做,連地都掃不好,今天我叫了好幾個下屬幫忙招呼書記請的客人,唯獨沒有叫他,就是怕他搞砸了,沒想到他偷偷混在宴席中。”
他說到這裡,臉色黑的跟烏雲一般, 冷言說道:“鄭邦澤,你怎麽會在這裡?”
鄭鳳燕的一班親戚一片嘩然,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對母子耀武揚威了大半個小時,現在卻被人質疑,看來他們自我力捧吹噓的話,藏有不少貓膩。
鄭邦澤被領當面譏笑,早已窘的面紅耳赤,感覺一幫親戚的眼神如同銳利的箭矢將自己渾身上下刺了個通透,顫聲說道:“主任,我……我不是混進來的,今天早上有人到我家,叫我們過來參加這個宴席,我和我媽才過來,絕對不是偷偷混進來的。”
鄭楚生冷笑一聲:“那你知道,你們兩母女為什麽能夠參加我辦的宴席嗎?”
鄭邦澤不敢直視鄭楚生的銳利眼神,低下了頭:“不……不清楚。”
他終於開竅了,知道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裡,絕不是因為在村委會工作的這個身份。
(對不起,因為最近準備辭職的事,搞的焦頭爛額,再加上醫師考試成績不理想,心情低落,更新就無法保證,我盡量搞好瑣事,恢復正常更新,請理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