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宮熙摸頭訕笑:“你可別怪我魯莽,我跟你賠罪了,對不起。壹 看 書 看?·?·你的功夫真俊,我明明已經趁你不注意出手,你還是能輕松化解我的搏擊術,比我高了不止一籌!”
鄭翼晨淡笑道:“我對你的搏擊術也很感興趣,有空再和你切磋交流武術。”
他表面從容,心下卻暗叫僥幸,自己能夠輕松拆解劉宮熙的搏擊術,靠的並不全是真才實學。
自從和衛道唐立下戰約之後,鄭翼晨鑽研醫術之余,也不忘琢磨衛道唐那套搏擊術的破解方法,數月以來,也有不少收獲,破解了大半招數。
他也明白,招數是死的,人是活的,他的所謂破解之法,不過是紙上談兵,並沒有太多價值,但是他還是會花費時間沉浸其中。
說來也巧,劉宮熙的搏擊術竟和衛道唐的招數如出一轍,這些招數在鄭翼晨的腦中早已分拆回放了無數遍,可以說是爛熟於心。
就像是看了酸梅會分泌唾液一般,鄭翼晨條件反射,自然而然就按照苦思已久的破解方法,從容化解了劉宮熙的三招攻擊。
因此,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劉宮熙出其不意出手佔了便宜,實際上鄭翼晨才佔了天大的一個便宜!
雖是短短幾秒的交手,鄭翼晨已經能試出劉宮熙與衛道唐大有關系,心裡意動,起了一個念頭,問道:“劉副隊,我想請教一下,你剛剛那幾招搏擊術,從哪裡學來的?”
劉宮熙老實答道:“我曾經在特別部門受訓一年,這些都是部門請來的教官教的,就只是教了半個月。? ? 要看??書? ??··”
鄭翼晨笑道:“什麽部門那麽不得了,居然還要請兵王衛道唐去當教官。”
劉宮熙驚訝的瞪圓雙目:“你居然……居然知道衛教官?”
鄭翼晨挺起胸膛:“何止認識,嚴格說起來,他還算我的師兄,你剛才那幾招,他都有演示給我看過,我才能見招拆招。”
劉宮熙還是無法相信:“你的年紀跟他差太遠了,怎麽可能是教官的師弟?”
“你不信就算了,我可拿不出什麽證據證明這事。”
劉宮熙沉默幾秒,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當然相信了。”
這下輪到鄭翼晨意外了:“那麽快就改變想法,難不成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你看出我內在的底蘊和氣場?”
劉宮熙搖搖頭:“如果我輸的對手是衛教官的師弟,那就一點也不丟臉,不比為這次的失利介懷。壹看書 ??·??看???看·??”
“原來你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才認可我這個身份,並沒有什麽依據。”
劉宮熙喃喃說道:“我的功夫是衛教官傳授的,稱他一聲老師也是應該,你是他師弟,那我豈不是該叫你……師叔?”
鄭翼晨連忙擺手:“這我可當不起,這個稱呼聽起來真別扭。”
劉宮熙肅容說道:“我這人一向尊師重道,禮數要做足,你不認也不行,師叔。”
鄭翼晨啞然失笑,沒想到白慕農還沒保釋出來,已經先認了一個師侄。
杜子欽已是嚇得臉色煞白,比死人還蒼白幾分:沒聽錯吧?!劉副隊還是這個醫生的師侄,他來頭那麽大,幹嘛還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要被玩死了。
他捂著胸口,覺得很是受傷。
劉宮熙繞有興趣,問了一下衛道唐的近況,聽說他半年前曾來過g市,登時為錯過跟他請教的機會大叫可惜:“衛教官當初叫我們搏擊術時,說過那套搏擊術只是一個雛形,還沒有一個成熟的體系,都已經過了那麽多年,一定完成了吧,可惜我這輩子都沒機會領略到了。”
鄭翼晨說道:“你猜的沒錯,他那套自創的搏擊術已經完成了,他有詳細跟我解說演練過,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有這個需求的話,我可以滿足你,傳授給你。”
劉宮熙身子一震,歡喜的連語調也變了,如同一隻待閹的公雞:“真的?你沒騙我?”
鄭翼晨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含胸拔背,拳打腳踢,不徐不急,簡單做了幾個動作,都是那套搏擊術的精妙套路。
劉宮熙是個識貨的人,再不懷疑,抓住他的肩膀,懇切的說道:“師叔,快點把你會的都教給我。”
如果說一開始叫鄭翼晨做師叔是禮數的成分居多,現在這句師叔,劉宮熙終於是由衷發出了。
鄭翼晨突然起了一個念頭,笑吟吟說道:“教給你也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宮熙不假思索說道:“沒問題,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你學會之後,要充當我練武的靶子,用這套搏擊術和我較量。”
劉宮熙一下子樂呵的笑出聲來,這算是什麽條件?他簡直是求之不得,不但可以學會一套夢寐以求的完整的搏擊術,還有一個武術造詣相仿的人一起較量,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將之融會貫通,這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天大好事!
這樣的條件可真是多多益善。
劉宮熙答應之後,又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提這個條件的原因?”
鄭翼晨輕歎一口氣, 將衛道唐和他約定再次見面要打一場架分個高低,還有雷動這個師父,也就是劉宮熙的師公,強調讓他絕不能輸的太難看讓老人家晚節不保一事娓娓道來。
劉宮熙恍然大悟:“所以,你打算用我喂招,和衛教官較量的時候才能多幾分把握?”
鄭翼晨點點頭:“我是有這個想法,任何能讓我在師兄手下多撐幾秒的想法,不管多異想天開,我都得試一下,我們師父身子不好,要是我輸得太慘,他估計會氣的爆血管。喂喂喂,你不要用這種認為我死定了的眼神看著我!”
劉宮熙拍拍他肩膀,同情的說道:“以你這個年紀,有這種武術造詣,已經算是了不起,跟衛教官相比,還是差的太遠。”
“有多遠?”
劉宮熙是個實誠人,老實不客氣說道:“也就十萬八千裡……”
“劉師侄,你說話可真是坦誠的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