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連番挑釁
鄭翼晨本以為自己一定是穩‘操’勝券,不到十個回合,就能將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妮子撂倒,誰知他竟是挖了一個大坑往下跳!
黃‘玉’玲玩大話骰的功力,堪稱爐火純青,不但搖骰子的功力一流,說大話時,眼睛都不眨一下,讓人莫辨虛實。她目光毒辣,似乎能看穿人心,當鄭翼晨有心誆騙時,總能被她看出破綻,一舉破之!
“你輸了!喝,兩杯啊!”
“再喝!”
“喝!”
“哈哈,倒滿一點,你在喂金魚嗎?”
眨眼間,兩人連續玩了二十多盤,鄭翼晨的戰績是慘淡的二十三負零勝。
圍在一旁的小護士們,也開始起哄嘲笑鄭翼晨自不量力,東北‘女’孩沈燕一語道破天機:“翼晨,你還真是傻的可以,居然做出這種自殺式的行為。難道你不知道‘玉’玲在從良之前,有一個外號,叫夜店金腰帶嗎?”
黃‘玉’玲沒好氣啐了沈燕一口:“什麽從良?說的太難聽了,我又不是出來賣的。”
鄭翼晨本就酒量一般,將近五十杯啤酒下肚,雖然每杯只是幾十毫升,疊加起來,也是一個可觀的劑量,喝得頭昏眼脹,七暈八素,面‘色’通紅,狼狽地舉手投降:“我認輸了,再喝下去,估計就不省人事了,還好先吃了些東西墊肚子,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黃‘玉’玲還有些意猶未盡,正準備施展‘激’將法,說幾句嘲諷鄭翼晨的難聽話,鄺雅芝急忙打圓場,叫她見好就收,要是她真的把鄭翼晨灌醉,就要負責把他送回家,黃‘玉’玲登時矮了半截身子,悻悻應了一聲,打消了招惹鄭翼晨念頭。
一股酸臭的氣息從胃部湧向咽喉,鄭翼晨知道自己要吐了,急忙跑到廁所,找來條‘毛’巾墊在地面,雙膝下跪,將頭埋進馬桶中,肆意狂吐,足足嘔吐了兩分多鍾,才總算吐了乾淨,大部分的酒‘精’隨著嘔吐物排出體外,他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回到座位,他徹底老實了,乖乖坐在一邊,冷眼看著這班‘花’枝招展的少‘女’,心中暗道:“想不到啊!我們科室藏龍臥虎,護士們個個都是狠角‘色’,又是麥霸,又是夜店金腰帶……”他斜睥了一眼鄧蘇英,咽了口口水,“還有食‘肉’霸王龍!”
他一連吃了吃癟兩次,還是敗在不同的‘女’生手上,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如坐針氈,恨不得這場派對快快結束,待在這裡的每一分鍾,都是萬分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左側的桌台,傳來一陣喧鬧的叫喊聲,間中還有幾人吹著口哨,鄭翼晨扭頭一看,原來是曉桐離開座位,到隔壁桌台敬酒,有幾人起哄要曉桐一個一個敬酒才叫有誠意,陳陽急忙攔住,擔任起護‘花’使者,主動給曉桐擋酒,一連喝了十多杯酒,面不紅,氣不喘,單單是酒量方面,已經比鄭翼晨好上太多了。
曉桐對他的行為,也是心中感‘激’,說陳陽是作秀也好,獻殷勤也罷,當一個‘女’人被刁難時,有一個男的肯站出來解圍,自然能引起‘女’方的好感。
曉桐敬完酒後,手拿酒杯,款款走來。
沈燕等她走近了,一手搶過她的杯子,倒酒滿上,語氣不悅:“曉桐,你可真不夠意思,就顧著和你的親朋好友聯絡感情,把我們這班工作同事晾在一邊。就連敬酒,也是先敬那邊,再敬我們,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好幾個護士出聲附和,聲討了曉桐一番,嘴皮子十分利索,就像是一千隻鴨子在嘎嘎‘亂’叫。
曉桐不以為意,依舊保持著一張笑臉:“我先過去敬酒是有理由的,這樣才能借口過來你們這桌,早點‘抽’身過來,我才能陪你們久一點,其中的親疏,不是很明顯嗎?你們錯怪我了!”
小護士們自然不是存心怪罪曉桐,再怎麽說她今晚可是壽星,說的那些話,都帶著調侃的成分,聽完她的辯解,紛紛換上一個熱情的微笑。
曉桐高舉酒杯,環視眾人,笑著說道:“非常感謝各位能‘抽’空前來我的生日派對,為我慶生,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平日裡多虧了你們的照顧,你們今天要喝得盡興,玩得開心!”
沈燕等人都尖聲大叫,聲音之大,幾乎要將天‘花’板都掀翻了,眾人正準備乾杯暢飲,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齊齊望向如同死魚一般坐在一旁,沒有動彈的鄭翼晨。
鄧蘇英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喂!曉桐都跑過來敬酒了,你還敢坐著裝死?太不給面子了,小心我們滿清十大酷刑伺候之。”
鄭翼晨不動如山,淡定說道:“曉桐都說了,是在敬她的好姐妹,我一大老爺們兒,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總不能為了給面子,就更改自己的‘性’別吧?”
鄺雅芝握拳敲得他的腦‘門’哢哢作響:“臭小子,皮癢是吧?還敢跟我們玩文字遊戲,找打!”
站在鄭翼晨身邊的幾個護士,見平時最為成熟知‘性’的鄺雅芝都出手教訓他,自也不甘落後,將鄭翼晨圍成一拳,粉拳如雨,傾瀉在鄭翼晨的身上。
“哇!痛死了!先聲明,不準打臉!哎呦!哎呦!”
鄭翼晨的慘叫聲,引來了隔壁桌台的注意,有些大笑,有人起哄,還有個別幾人,則有些嫉恨,畢竟被一群‘花’樣年華的護士圍毆這種待遇,不是人人都有的。
最後還是曉桐開口給他解圍:“我們還是快乾杯吧,酒都快涼了,要趁熱喝。”
李秋霞白了她一眼,一臉疑‘惑’:“啤酒還有趁熱喝的道理?那我們幹嘛一開始還要冰鎮?”
沈燕“狠狠”一拳打中鄭翼晨心窩,頭也不回說道:“曉桐,你想幫翼晨解圍,也要有個恰當的理由,這麽令人發指的借口,你都好意思說出來?”
“不止令人發指,簡直慘絕人寰!”
小護士們嘻嘻哈哈,說了幾句玩笑話,但也聽從曉桐的話,收回拳頭,端起酒杯,高高舉起,大喊一聲“乾杯”之後,相互碰杯,仰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等她們喝完這杯酒之後,被打得五勞七傷的鄭翼晨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叫人幫忙倒上一杯酒,舉著酒杯對曉桐說道:“我可不想當你的好姐妹,你就把我當個普通角‘色’和我敬酒就行。”
敬完酒後,曉桐果然沒有急著回到中間的桌台,眾人挪動屁股,空出一個位置,曉桐落落大方坐了下去,恰好坐在鄭翼晨的身邊。
她聞到鄭翼晨身上一身酒氣,皺眉問道:“怎麽搞的?你喝了很多酒嗎?”
鄭翼晨一臉萎靡,無力說道:“別提了,說多都是淚啊!”
曉桐不依不撓,再三追問,鄭翼晨吱吱唔唔,閃爍其詞,就是不肯道出真相,最後還是心直口快的沈燕直接戳破他的面具。
得知鄭翼晨竟是跟黃‘玉’玲玩大話骰慘敗,才落得如此下場,曉桐壓根沒有同情的意思,一手捧腹,一手指著困窘不已的鄭翼晨,大聲笑了起來。
鄭翼晨瞪了她一眼,嘿嘿乾笑幾聲,趕緊轉移話題,和曉桐聊了起來。
兩人聊的正歡,鄭翼晨突然感受到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抬頭一望,對面桌台,幾個醫院的年輕醫生,圍攏在面‘色’‘陰’沉的陳陽周圍,竊竊‘私’語,不忘將仇視的目光對準和曉桐談笑晏晏的鄭翼晨,而陳陽只是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一言不發,也沒望向這邊。
鄭翼晨心頭雪亮:看樣子那幾個都是陳陽的鐵杆哥們,陳陽對曉桐的愛慕,人盡皆知,看到曉桐和我打得火熱,他們當然為陳陽抱不平了,果然紅顏禍水,一下子就給我招來仇恨。
鄭翼晨若無其事,繼續和曉桐聊天,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緊跟著就是另一個人推著一輛手推車,車上放著一個蛋糕,已經點好蠟燭,熊熊燃燒。
眾人齊聲發出歡呼,離座而起,聚攏在蛋糕前,有人掐歌點了一首《祝你生日快樂》,調大到最高音量,歡騰熱鬧,喜氣洋洋的歌聲登時響徹整個包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眾人一面鼓掌,一面高聲跟唱,場面十分溫馨。
突然間,有一個大聲嚷道:“咦,蛋糕上的數目不對啊!是不是少‘插’了幾根?”
這句話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王佳慧為好友抱不平,直接衝過去,給了那個胡‘亂’起哄的人幾拳。
曉桐的面容,在蠟燭的映照下,顯得美貌不可方物,一雙眼睛閃動著星星火光,望著蛋糕,雙手握拳,閉目許了個願,這才開口,說了幾句感‘激’大家過來參加,還有見證她又老了一歲的生日派對。
又有人大聲說道:“曉桐同志,場面話就不要說了,快點吹蠟燭切蛋糕,我都快要餓死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大笑,曉桐也是嫣然一笑,一口氣吹熄所有蠟燭,包廂漆黑幾秒之後,有人打開了電燈,曉桐拿起蛋糕旁擺放的塑料刀,按照人數,分成了相應的塊數,真正做到人人有獎,永不落空。
一群人圍成一團,享用蛋糕,對蛋糕的美味讚不絕口,陳陽突然走到曉桐面前,從身後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笑著說道:“曉桐,生日快樂,這是我為了給你慶生準備的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
一個男人能夠順理成章向心愛的‘女’生獻殷勤的日子,一年到頭,不過是‘女’方生日,聖誕節等寥寥幾天,以陳陽對曉桐的癡戀,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機會。以他富二代的身份,自然會下血本,讓這份禮物,掀起這個派對的高‘潮’。
曉桐點頭道謝,正準備把禮物盒放在一邊,陳陽身邊的朋友可不依了,高聲說道:“曉桐,陳陽送的禮物是什麽啊?拆開來,讓我們開開眼。”
“是啊,我也很好奇。”
“拆禮物,拆禮物。”
起初只是幾聲附和,到後來連那些‘女’生也勾起了好奇心,王佳慧碰了碰曉桐的手肘:“既然大家都想看,你就拆吧。”
眾意難違,曉桐隻好撕開‘精’美的包裝禮紙,打開盒子,拿出盒子中的禮物,原來是一個皮包。
看到這個皮包的真容,在場的男士還不覺得有什麽出奇,那些‘女’的早就不淡定了,雙眼發光,癡癡看著皮包,就差流口水了。
“天哪!這不是最新款的LV皮包嗎?”
“絕對錯不了,我在雜志上看過,早就想買一個,就是……沒錢。”
“對啊,一個要好幾萬呢,對我們這些工薪族來說,太奢華了!”
舉凡‘女’子,就沒有不愛漂亮衣服,名牌鞋子皮包的,曉桐也對這個皮包愛不釋手,背在肩膀,就地旋轉一圈,裙擺飛揚,這一身衣物,搭配上這個皮包,簡直就是絕配,眾人高聲歡呼,齊齊稱讚曉桐的出眾氣質,陳陽的這份禮物,也引來了所有人的讚譽。
曉桐衝陳陽點頭說道:“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了!就是太貴重,讓你破費了!”
陳陽只是淡笑說了一句:“只要你喜歡就行了,多貴都無所謂。”
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陳陽身旁的幾個朋友大聲起哄,連聲說道:“在一起!在一起!……”
這兩人並肩站在一塊,確實有那麽幾分情侶的味道,就連曉桐的閨蜜王佳慧,也覺得陳陽是曉桐的擇偶的不二人選:“長得又高,又帥,又有錢,又大方,關鍵還那麽喜歡曉桐,實在太登對了。”
陳陽的朋友們消停了一會兒,又再次起哄,這次將矛頭對準了鄭翼晨:“翼晨,你有沒有帶禮物來?”
“是啊,你現在可是院長身邊的大紅人,身價不凡。”
“聽說外科的陳勇主任,把你當親信栽培。”
“何止啊,有人還親眼看到,他和骨科的聶老呆在辦公室裡一起‘抽’煙。”
他們的語調‘陰’陽怪氣,你一言,我一語,看似在吹捧鄭翼晨,其中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你鄭翼晨的身份今非昔比,可得拿出像樣的禮物給我們開開眼,不然的話,就糗大了!
陳陽的幾個朋友,也是醫院裡的年輕醫生,之所以說出這些話,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貶低鄭翼晨,抬高陳陽,給好友出氣,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自己出一口怨氣。
他們全都是名牌醫‘藥’大學畢業,鄭翼晨一個普通的中醫大專生,偏偏在西醫為主的中心醫院,‘混’得風生水起,得到好幾位領導的垂青,比他們好上太多,怎麽能不招來他們的嫉恨?
鄭翼晨沒想到自己躺著也能中槍,膝蓋生疼,淡定回答道:“我當然有準備禮物。”說完拿出一開始就提來的禮品袋。
一個戴眼鏡的醫生,伸手整了整鏡框,裝模作樣看了看他的禮品袋:“看上去不怎麽樣啊,裡面是什麽禮物?”
鄭翼晨吱吱唔唔說道:“嗯,啊,不……不知道。”
他確實不清楚禮品盒中裝了什麽禮物,只因這份禮物,是幫助李麗珊進行最後一次續骨治療後,李麗珊在出院之前,親手‘交’到他手上,也不肯告訴鄭翼晨裝的是什麽禮物,只是故作神秘說了一句:“等那個‘女’的拆開不就知道了。”
他毫無底氣的回答,落在有心人眼裡,就成了一種‘欲’蓋彌彰的詭辯:哼!自己挑的禮物,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是什麽?肯定是看了陳陽的禮物,自知比不上,不敢說出來獻醜。
既然想通這層,這些人自然不依不撓,開口說道:“哦,原來你不清楚是吧?這簡單啊!只要把包裝拆開,不就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麽了!”
聽到這裡,大家也知道這些人是存心要讓鄭翼晨出糗難堪了,不認識鄭翼晨的人,還不覺得什麽,外科的全體護士,還有曾經得到鄭翼晨幫助的王佳慧,都暗暗皺眉,有些生氣了。
而曉桐,則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畢竟她是這個派對的發起人,在場的人都是她請來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任何一方鬧了個不愉快。
誰也沒料到,第一個開口聲援鄭翼晨的人,竟是一直和他互相看不順眼的鄧蘇英。
只見她惡聲惡氣說道:“真是奇怪!別人送的禮物,不管送什麽,都是他的自由。並不是要多貴重,才能顯示真心,沒聽過禮輕情意重的道理嗎?”
她一起頭,氣憤填膺的外科護士們,也開始炮轟那幾個不懷好意的醫生。
“就是,翼晨不管送什麽,曉桐都會很喜歡。”
“從什麽時候起,真心要和金錢劃上等號了?真是太膚淺了!”
“能說出這種沒頭腦的話的人,這輩子都找不到真愛。”
一番斥責,說得那些醫生啞口無言,瞠目結舌,只有一個醫生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再說了,翼晨都沒說話,只要他拒絕拆禮物,我們也不會強迫他。”
他這番話乍聽之下,似乎有著妥協讓步的意味,實則是以退為進,只要鄭翼晨開口拒絕,他們明天就能散布消息,說鄭翼晨送的禮物太寒磣,連讓人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也能收到打壓鄭翼晨的效果。
鄭翼晨雖然不知道禮物到底是什麽,卻深信絕對差不到哪裡去,畢竟是昔日巨星李麗珊為了回報他,挑選的禮物。
這班人接二連三的挑釁,也讓他動了真火,沒有退讓的打算,傲然一笑,將禮物‘交’到曉桐手中:“曉桐,你來拆開這份禮物。”
曉桐顯得有些猶豫,鄭翼晨用眼神鼓勵她,她才出手撕掉包裝紙,‘露’出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紙盒。
她打開紙盒,然後從紙盒中,再度拿出一個小了一號的紙盒。
打開第二個紙盒,她才拿出一個鉛筆盒大小,製作‘精’美的首飾盒。
她打開首飾盒,霎時間滿目生輝,晶瑩璀璨的珠光寶氣,亮‘花’她的雙眼。
眾人目瞪口呆,望著她拿在手中的物件:“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