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水柱從寧秋腳下衝起,緊接著,水柱驟然開始凝結,成了一道冰柱。
“冰之牢籠!”陳輝雙掌摁地,口中低語道。
這是水系的高級技能——衝天水柱。
寒冰刺的攻擊只是為了轉移寧秋的注意力,陳輝真正的目的就是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釋放冰之牢籠,將寧秋冰凍。
而寧秋也確實中招了,只是,他現在是左半邊身子已經被冰柱凍結在了裡面,現在只有右腿和右手可以活動。
“嗎的!凍得老子蛋都疼了,以後出現了什麽問題,我閹了你。”寧秋張口大罵。
陳輝也是啞然失笑,心想這個時候這家夥還有心情說笑。
“是麽,前提是你可以戰勝我。”陳輝說道。
此時,他雙手出現兩團水球,緊接著朝前方地面丟擲而去。
寧秋見此,立刻揮起手中的大劍,斬向身旁的冰柱。
水球落地,驟然化作巨浪,這是水系中級技能——瀑水流衝。
原本只是一個衝退敵人或是打亂陣型的水系技能,結果到了陳輝的手中,那就不僅僅只是如此了。
那水浪波濤洶湧而來,卷起十米多高的巨浪,朝寧秋吞食而去。
“啊!”寧秋索性先將魂器收起,隨後一拳狠砸在冰柱上。
冰柱龜裂,寧秋這才掙脫了冰之牢籠。
但是,在他掙脫的同時,水浪已經湧來。
寧秋不熟水性,或者說他根本不會游泳,但如此勇猛的水勢,即便會游泳又如何?
“幻水成冰·冰瀑盛宴。”
驀然間,水浪凝結,將寧秋整個人都困在了冰浪之中。
觀眾台上已經是吵雜一片,舉辦方也沒有想到,陳輝居然有這麽一手,使得觀眾們根本無法觀看比賽。
而且,就連場內的裁判都有些不知所措,因為視線受到影響,他們根本無法判斷當下的局勢如何。又不敢直接往裡面衝,生怕影響到了兩位選手的發揮。
“這霜霧的製造相當於一個異能領域,寧秋估計戰得很艱難。”觀眾台上,有一位高手說道。
“陳輝的水系異能太過於特殊,高級以下幾乎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有人說道。
“霜霧不僅影響了寧秋的視覺,而且還限制了他的速度,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
雖然無法看到場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很多高手都能大概判斷出,這一場比賽,寧秋會相當的被動而艱難。
韓承旭此時也在觀眾台上觀看比賽,只不過,他的心情非常低沉。
無法贏得華夏新人王的比賽,那麽他便失去了贖走嫣晨唯一的機會,此時已經有些無臉見嫣晨了。
他與陳輝對決過,非常清楚陳輝的能力究竟有多麽強悍。
他是火系覺醒者,原本水系對火系就有一些克制,結果那“幻水成冰”的特殊能力,直接讓他束手無策,幾乎耗盡了所有魂力,都難以攻破那堅固的冰之防禦。
而且,他很明白,由於陳輝的特殊能力,使得他與一般的水系覺醒者完全不同,不僅防禦強的可怕,就連攻擊都變化多端。
之前比賽中,韓承旭就多次被冰凍,若非他是火系覺醒者,恐怕早就輸了比賽。
最主要的是,寧秋只是中級覺醒者,從理論上來講,本來就很難戰勝對手。
……
場內,陳輝看到寧秋已經被冰凍在了他的“冰瀑盛宴”內,便準備轉身離去。
由於裁判無法看到這一幕,他便準備直接找到裁判,然後告訴裁判,他已經贏了。
他非常有信心,寧秋是不可能從“冰瀑盛宴”中出來的,且一分鍾後,
如果他不解除冰凍效果,寧秋很可能會死在裡面。當然,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中,出現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他與寧秋無冤無仇,所以便不打算下殺手。
霜霧中,陳輝可以感應到裁判的所在位置。
他找到裁判,隨後告訴他寧秋已經被自己困住了,要求他立刻宣布比賽結果,要是再遲一會兒,寧秋可能就會被活活凍死了。
當然,裁判不可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必須經過確認之後,才能宣布比賽結果。
於是,他們來到了寧秋所冰凍的地方,結果卻是……
寧秋渾身濕漉漉的,皮膚已經凍得發青,但是,他卻並沒有如陳輝向裁判所言的那樣,而是已經站在了一堆碎冰之上。
裁判瞪了陳輝一眼,顯然對他的所做所言非常惱怒。
“給你一次警告。”那裁判冷哼一聲,便退到了一邊。
陳輝看著寧秋,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從眼前的情景來看,寧秋似乎是通過某種方法,將身邊的冰晶融化了。
“這不可能。”陳輝搖了搖頭,說道。
寧秋呼吸急促, 趕緊將火系魂力流至全身,給他驅除寒冷。
原本在被冰凍的那一刻,寧秋就已經準備使用火系異能了,雖然還想留一手,結果卻被逼無奈。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陳輝居然自信地轉身離開。
他心中一喜,正好趁此機會趕緊解凍,所以,當陳輝帶著裁判到來的時候,寧秋便已經融化了周身的寒冰了。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強。”寧秋開口說道。
從一開始的霜霧製造,到寒冰刺的佯攻,再到冰之牢籠的禁錮,之後是緊隨而來瀑水流衝,最後到幻水成冰的冰瀑盛宴。
這一串的異能連招簡直讓人覺得完美,顯然是精心設計過,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不是寧秋他擁有火系異能,恐怕就真的輸了。
而這也是陳輝所無法料到的,因為自己擁有火系異能的事情,他只和蔣靈說過,結果蔣靈以為他吹牛,根本不相信。
“你是怎麽辦到的?”陳輝忍不住問道。
他注意過寧秋的魂石戒指,一枚是綠色的魂石,一枚是藍色的魂石,這便分別代表了魂石戒指的屬性。
在沒有火能戒指的情況下,寧秋如何能夠從他的冰瀑盛宴中掙脫出來?這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以後會知道的。”寧秋當然不會傻到主動說出來,畢竟那是自己的底牌之一。
當然,如果陳輝剛才不自信離開的話,他自然可以知曉答案。
只是,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同樣也是不想寧秋被活活凍死,所以才去請示裁判。
這個道理寧秋自然也知道,不過,比賽就是比賽,而且他有不得不勝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