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過的外觀上看,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勢,也沒有氣息不穩的樣子。難道朱方圓根本沒有截殺他?
馬玉鳳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白過毫發未損,一點都不像戰鬥過的人。那只能說明朱方圓根本沒有前去截殺,或者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朱方圓三人根本不是白過的一合之將,白過將三人輕松解決了。
後者馬玉鳳是不會相信的,她寧願相信前者,朱方圓根本沒有去截殺白過。
想到這裡馬玉鳳心中憤怒,這朱方圓明明答應過她要取白過首級前來見她,沒想到卻偷偷跑走了,瑪德,又白睡老娘一次!
“白藥師回來了。”馬玉鳳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上前道:“不知藥師一路可好,可還順利?”
白過心中冷笑,順利不順利你不知道?表面上卻是道:“有勞馬莊主費心了,一路上暢通無阻,非常順利。”
馬玉鳳心中更氣了,果然如她想的一般,朱方圓這死人真溜走了,下次別讓她再見到,否則直接剪了他的根!
“那為何白藥師此時才歸?”馬玉鳳還是有些懷疑,一路上暢通無阻,那絕對是黃昏前就能返回天馬山莊。
白過忽然臉露悲色,道:“你的那匹馬速度的確很快,但跑到半路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會拉稀,我又沒有獸囊,扔下它也不好,不扔它又是累贅......”
“那它現在如何了?”馬玉鳳趕緊問了一句,這紅兒她可是當寶貝養的,可能是吃的太好了,加上從不運動,拉稀也不足為奇。
白過更是一臉慚愧的說道:“可惜了,我把那馬給宰了,然後將它烤肉吃了,總不能浪費吧?”
馬玉鳳聞言喉嚨一甜,差點噴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她心中難以言明的傷痛,白過竟然將她的愛馬給殺了,還烤了吃。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白過似乎故意針對她,想要將她氣死。
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記仇,自己只不過扣了他一些靈草的量,竟然對此耿耿於懷,殺他的馬,吃她馬的肉,她好恨啊!
“馬莊主你怎麽了?”白過連忙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上前扶她,右手不知不覺握住了飽滿的一團,像是絲毫都不在意。
馬玉鳳又羞又怒,趕緊推開了對方,擺手道:“我沒事,白藥師,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靈草和牌子的事情明日我會派人去找藥師拿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白過扭頭離去,嘴角露出一絲戲謔。
沒想到這馬玉鳳竟然被他氣的快吐血了,想想就解氣,死賤人!
回到住處後白過拿出陣盤,開啟陣法後坐在椅子上查看今日的收成。
一千三百株靈草,這個數字極其龐大,對於現在的白過來說,的確是有些驚人。恐怕丹廟的一些長老身上此時也沒有如此多的靈草吧?
明日只需要給馬玉鳳一百株二級靈草即刻,其余的全部都是他的。等這一個多月過去,他就離開這鬼地方。
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白過其實不喜歡打打殺殺,可是他又有什麽選擇?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規則如此。他沒有選擇的余地,你不殺人,就等著人殺你。是自己死,還是對方死,這個問題不用多想,人都是自私的。
白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了,他經過數年的歷練,已經曾為了一名恩怨分明的青年,是對是錯,
他心中自有抉擇。 總之就是一句話,誰擋他,誰就死!
打不過就跑,來日方長,看誰乾的過誰!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老余就一個人過來了,他看見白過一切都好好的,笑道:“白藥師吉人自有天相,看來老奴是多慮了。”
白過將老余請入屋中,打上房間禁製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老余,“這是給你交差用的,牌子在采購那老頭手裡,拿不回來。老余,你這樣和我說話就不怕馬玉鳳那娘們對你起殺心嗎?”
老余搖了搖頭,“我都這把年紀了,還在乎什麽生死,我這輩子都已經快過完了,倒是你們年輕人,做事要注意分寸,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白過一愣,還以為老余知道了他私吞一千多株靈草,不過想想也不可能,老余常年待在天馬山莊,又怎麽知道他做了什麽事。
“老余,我已經在房間打上禁製,現在能不能和我說說關於馬玉鳳丈夫的事情?”白過不死心,再一次問了老余關於馬玉鳳丈夫的事情。
這的確在白過心中很困惑,他感覺馬玉鳳的丈夫沒這麽簡單,否則這天馬山莊馬玉鳳一個人根本支撐不起來,光采購靈草的據點就不是這麽簡單能解釋的,這背後絕對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支撐著天馬山莊。
老余這次沒有隱瞞,向白過說明了實事。
原來,老余是馬玉鳳丈夫刑北江的人。刑北江是松城邢家人,邢家在松城算得上是一股大勢力,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但其內部卻已被腐朽,導致邢家人心渙散。
刑北江娶了馬玉鳳一開始還很恩愛,刑北江也能滿足馬玉鳳的需求,尤其是那方面的需求。
可漸漸刑北江越來越忙,總是沒時間顧及馬玉鳳的感受,因為邢家的局勢不明確,所以刑北江東奔西跑。有一次刑北江帶他弟弟來天馬山莊做客,結果那一次馬玉鳳竟然看上了刑北江的弟弟。
二人背著刑北江私會,然後發生了關系。刑北江的弟弟刑南江對其哥哥早有所不滿,後與馬玉鳳聯合,想置刑北江與死地,然後刑南江好徹底掌控邢家,握其大權!
最後還是馬玉鳳念及一絲情分,沒有讓刑南江殺死他哥哥,只是將其關在了邢家的大獄內,目前的情況是刑南江掌控了邢家,而在刑南江掌控邢家之後,對馬玉鳳也開始忽冷忽熱,有時候幾年都不會來一次天馬山莊。
所以馬玉鳳才如狼似虎,總想找人尋歡作樂,徹底的淪為了水性楊花的婦人。
白過聽後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天馬山莊還有如此變故,他真為刑北江感到悲哀,被自己女人出賣,被自己兄弟出賣。
如果是他白過,絕對忍受不了如此羞辱,定要殺他個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