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圓眼睛一凝,從他手下的身體上收回目光,看向白過。此時看白過的眼神沒有了那種輕浮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白過剛才的出手雖然是一刹那,但朱方圓已經知道自己的那個手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一招都躲不過去。
如果白過剛才用的是武器,那他手下早就死了。
“很好。”朱方圓不打算饒過白過,如果白過沒有展現實力,他或許還不會在意,但現在朱方圓重視了,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大意,對付白過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對手不能留有後患,必須斬草除根。朱方圓本來就沒有打算讓白過活著回去,現在只是更加堅定了想法而已。
“廢話不要多了,要上趕緊上,我怕一會你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白過右手一揚,鉑金長槍出現,握於手中。
朱方圓打起精神,抬手間祭出一柄圓形錘,揮了揮手中的錘子,給了身旁那人一個眼色。
一旁的男子會意從腰間拔出長劍,刺向白過的咽喉處。他可是知道白過的厲害,那被打掉牙齒的人是他的師弟,他師弟雖然實力一般,但也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清楚自身實力不一定是白過的對手,但加上朱方圓就不一樣了,朱方圓是開元境大圓滿,二人聯手對付白過綽綽有余。
白過面無表情,提槍將男子的長劍撥開,猛地朝對方心窩刺去,速度極快。
砰的一聲響起,鉑金長槍被擊開,一柄圓形大錘朝自己面門砸來,白過不慌不忙,後退間一記銀龍出海擊出,霎那間槍身顫動,和圓形錘硬拚了一記。
轟!
地面頓時被爆出坑坑窪窪的小洞,元力所導。
“怎麽可能!”朱方圓急速後退,手臂傳來的麻痹感讓他震驚。他的方圓錘乃是中品靈器,是舅舅給他的攻擊法寶。怎麽可能擊不退白過手中的槍?
白過僅僅後退了三四步,穩住身形後一個閃身躍到了拿劍男子的面前,一槍擊出。
男子大驚,本想拿劍躲避卻發現對方的槍變化莫測,找不準格擋的位置,嚇得冷汗直流。
噗!清脆響亮,男子噴出一口鮮血,連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抓著白過的長槍面帶恐懼的閉上了雙眼。
槍身一抖,從他身體中拔出,朝已驚慌失措逃跑的另外一名男子擲出。對方背對著他,將要害顯露無疑,白過的長槍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貫穿了前胸後背。
口中的鮮血還未流完,又噴出一口鮮血,掉出幾顆牙齒,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白過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握住槍身輕輕一拔,帶出一抹鮮血,呲射在地上。
“你...”朱方圓臉色聚變,看白過的眼神已經不是凝重,而是忌憚。這樣兩個開元境後期的高手連白過的一招都無法躲開就死了。就算他是開元境大圓滿,現在看來也抵擋不了對方幾招。
恐怕只有裂變期的強者才能與之為敵,不行,絕對要回去告訴舅舅,讓他救自己,然後派裂變期的強者前來擊殺此人。
“我說了,讓你們早些動手,現在連機會都沒有了。”白過一步一腳印,朝朱方圓走去。
尼瑪,我們難道沒有動手嗎?動了手也不是你的對手!朱方圓現在非常後悔,早知到就讓馬玉鳳那個賤人派人支援了,現在自己兩個手下被殺,他也不可能逃走。
只能搬出來歷先嚇住白過,好讓自己脫身。朱方圓謹慎的看著白過,道:“白過,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現在罷手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從此以後各走一路,我說話算話。” 白過微微一笑,“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相信嗎?”
“那你要如何相信?”朱方圓有些慌了,白過看起來畜生無害,但對付起來卻如此棘手,就連說話都油鹽不進。
“你死了,我才相信。”白過語氣一厲,槍身一轉朝朱方圓猛的刺出。
朱方圓被嚇破了膽,將手中的方圓錘扔了出去,想為自己逃跑爭取點時間。
槍尖一挑,白過腳下停頓,抬手將那方圓錘握住,抹去上面的神識後收入儲物戒中,這錘子不錯,就是用在朱方圓這個飯桶身上浪費了。
朱方圓見白過收走了他的錘子,肉疼的不行。不過好在這樣的距離對方應該追不上自己了,只要他跑回丹廟,那就是白過的死期。和他朱方圓作對,會死的很難看!
見白過站在原地未動,朱方圓松了口氣,看來對方放棄追他了。 只要保住了性命,什麽都好說,丟了個錘子又怎樣。
朱方圓跑了半個時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累不累?”
“廢話,能不累......”朱方圓一驚,立刻跳了起來,剛扭頭就看見一隻大叫朝自己臉上踹來,“哎呦!”
朱方圓飛了出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爬起來後像是看見鬼一樣指著前方道:“你怎麽追來的?我已經將你甩了很遠了,你怎麽來的?”
白過笑咪咪的看著嚇破膽的朱方圓,道:“你不是喜歡跑嗎?我讓你跑個夠,趕緊的,我讓你再跑一小時!”
我跑尼瑪!朱方圓想破口大罵,就算他跑的再遠,也能被這鬼一樣的白過追到,他不明白了,為什麽白過的速度這麽快,難道有飛行靈器?
不可能,像他舅舅那樣的人都沒有飛行靈器,這小小的一個二品丹師怎麽可能有。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殺了我,你絕對會死的很慘。”朱方圓知道逃跑沒用,隻好威脅道:“我舅舅你應該知道,是丹廟三執事,你如果殺了我,我舅舅絕對饒不了你!”
白過已經來到了朱方圓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朱方圓繼續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管你是誰。”白過手中的長槍一顫,朝朱方圓心窩插去。
“不!”朱方圓撕心裂肺的吼叫,但已沒有了絲毫的用處,白過的長槍貫穿了他的心窩,他死都不明白,為什麽連他舅舅的面子都沒用,都不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