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也是白過想問的,他也想知道什麽是洗禮,什麽是清身。
木子韻倒是沒有擺架子,出口解釋道:“凡是進入丹廟的人都需要洗禮和清身,洗禮是指將之前的世俗氣所褪去,而清身則是沐浴,其實很簡單,就是讓你們煥然新生的出現在丹廟。
從心開始的意思。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白過倒是有些不解,這丹廟弄得和世俗界的迷信一般,還需要清洗身體,他們以為褪去世俗界帶來的氣息,洗個澡就能煥然新生了?
不過白過也不點破,他一個新人剛來這裡自然要聽這些前輩說話,否則以後別想在丹廟混了還差不多。
天空萬裡無雲,此地不知是何處,山巒疊嶂,茫無涯際。
白過一行人來到一處山門前,兩座大山中間一道長長的階梯,中間一線天,有股說不出的韻味在其中,而最下方的兩根巨大石柱上橫著一塊牌匾,也是石頭所鑄。
但看上去卻不像是普通的石頭,牌匾上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紅色大字,“丹廟”。
字跡生鋒,筆鋒有力,一看便知非一般人所寫,不愧為丹廟。
初來乍到的新手們紛紛讚歎,木子韻心中也有些得意,想當初她來此的時候也如這班人一樣,時隔多年,她回想起來也是唏噓不已。
當初那個發誓要進入丹廟的女孩,如今自己卻帶領著一批新人,褪去了幼稚,轉而成熟了不少。
“木前輩,不知道這丹廟二字是何位前輩所寫,竟如此倉決霸氣。”一直不說話的希巴德此時突然問了一句。
木子韻擺了擺手道:“以後你們不要叫我前輩,叫我師姐便可,我還沒那麽老。”
說完後這才看著席德巴,這個中年人是裂變期修為,而她也是裂變期修為,只不過前者是初期,而後者是後期,雖然相差,但卻不多。
席德巴是本屆丹比的第一,況且修為在這,木子韻自然不會無視,反而看向那一線天,向往道:“那是我們第一任的廟主所寫,如今他老人家以雲遊四海,追求更高的丹道去了,我等甚是羨慕。”
原來是第一任的廟主所寫,怪不得如此蒼勁有力,像是一方大鼎罩在其中。
席德巴簡單的奉承了幾句,然後就不再說話。
白過修為上最低,所以下意識走的靠後了一點,他看這席德巴的背影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怪,總之給他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不過白過一般懶得理這些,只要人家對他沒有什麽想法,或者故意找茬,他一般不會主動招惹人,況且就算這席德巴招惹他,他這點修為也打不過人家。
對方隨便幾個交手估計就能打敗他。
初來乍到還是小心點的好,這裡可不是他白骨王地,沒人會聽他號令。
穿過一線天,入眼的是一片竹林,竹林有三條岔路,木子韻帶領眾人往左邊的岔路走去,另外兩路卻不知道做什麽用的。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木子韻指了指那一排排的房屋說道:“先去你們自己住的地方看看,我等你們一下。”
幾人抱拳走了出去,顯然是去看自己的住處去了。
木子韻的目光落在了白過的身上,疑惑道:“你為何不去?”
白過呵呵一笑:“不就是睡覺的地方,早看晚看都一樣。”
這樣的回答讓木子韻無語,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現場有些尷尬的時候遠處陸續走來了幾人。
其實徐太晚也不怎麽想看自己住處,只是走過去看一眼裝個樣子,回來後發現白過連看都沒看,不由嘿嘿一笑。
所有人回來之後,木子韻帶著五人直接去往洗禮廟,不管是誰加入丹廟都需要進入洗禮廟,等除去塵世間的氣息後方可正式入廟。
白過一行人人默默走著,當他們看見不從遠處類似塔狀的建築物,猜測應該是洗禮廟了。
白過眉頭微微皺起,這個洗禮廟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不知道怎麽回事,總覺得全身暴露無遺的呈現在空氣中。
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明明是穿著衣服,也是肉身真皮,但卻偏偏會有那樣的感覺,不免對洗禮廟提高了警惕。
等六人進入這廟內後,白過更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適,似乎有某種東西要將他逼出原形一般。
眼前的幾個大缸更是讓白過不安,尤其是缸內的水,看一眼都異常難受。
“你們脫衣服下去吧,我在門口等候你們。”木子韻說完後想起來忘了一件事,看向苗天鳳道:“你是女兒身,跟我去另一邊吧。”
“是, 師姐。”苗天鳳應了聲。
她還以為木師姐讓她和這些男修士一起洗禮,這樣的話豈不是讓人看光了,不過就算木子韻不讓她走,她也不會當著這些人的面進入這缸內。
苗天鳳走後其余人紛紛動身,開始脫去自身衣物,準備下缸。
唯獨白過還站在原地未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白兄弟快點下來啊。”徐太晚顯然也發現了白過的異常,開口催促道:“就是下來泡一下就結束了,來吧。”
白過看了看進入缸中的三人,其中二人怪異的看著他,而席德巴卻連看都懶得看,直接仰頭靠在缸邊舒服的泡著。
白過當下心一橫,脫去了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臂膀,躍起後直接跳入缸中,“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白道友真是好雅興。”風天逸似笑非笑說了一句,將頭埋入缸中侵泡。
因為水是熱的,所以白過一入水中就察覺出不對了,他渾身異常難受,皮膚也由此破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
“真是要命!”
白過破罵一句,這特麽什麽洗禮廟,難道想把自己弄死在這裡?
看看周圍,其余三個人沒看見自己這邊的動靜,都將頭泡在水中,松了口氣,白過連忙戒指一閃,一顆丹藥扔入口中。
那皮開肉綻的感覺瞬間減弱,但還是異常難受,白過知道他吃的丹藥根本無法抵禦這缸中的水,僅僅只能做到暫緩,只要將眼前的這一關度過,接下來就不用受此大罪了。
可白過不知道,接下來才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