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臉色略微驚異,沒想到白過如此淡定的就同意和他走,可想這一走就不是什麽好事,白過這廝還真膽大。
二人一前一後,經過一片竹林,白過看見了位居竹林中的房子,四周草木成陰,這很符合三執事的風格。
“三執事,人帶到了。”男子恭敬的一躬身。
“很好。”三執事擺了擺手,男子自覺的退在了一旁。這才轉身開始打量白過,他現白過的修為還是沒什麽變化,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想必這幾年也變化不到哪裡去,最多就是開元境後期,或者是大圓滿的樣子。
不過讓三執事驚訝的是白過還真的活著回來了,要知道當初他給白過下毒,加上歐陽震的殺手,這廝不應該還活著回來。
而且歐陽震和他說了,白過已經死在了死流沙海,不可能再回來了。三執事也相信了,畢竟五年之內白過沒有出來,所以就不可能活著出來。
可現在這完整的一個大好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怎麽能不讓他驚訝。
“白過,恭喜你啊,活著回來的人不多,你的運氣還不錯。”三執事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在白過眼裡那是要多變扭就有多變扭。
你說你一個常年不笑的人,忽然之間笑了,就算看得習慣的人都覺得這笑很僵硬,此時恐怕他自己都不習慣吧。
白過如今可不是當年的那個螻蟻,他現在的實力可比三執事要強的多,根本不需要迎合他的臉色,況且他來這裡不是聊家常的,而是來問罪的。
“三執事,這還要多虧了你。對了,那個歐陽震呢,他在哪裡?”白過漫不經心的說著,就當三執事的威嚴不存在一般。
三執事和邊上的那個男子同時臉色一變,在那男子眼裡,白過這樣的舉動就是對三執事不尊敬,那是找死的舉動。而在三執事眼裡,他現了白過的變化,白過的冷靜讓他有些懷疑白過現在的修為是不是到了裂變境。
但想想三執事又覺得不怎麽可能,死流沙海中根本不可能晉級裂變境,除非進入綠洲,還有一線生機可以晉級裂變境,但三執事寧願相信白過沒有這種機緣,也不願相信白過進入綠洲晉級裂變境了。
“歐陽震就在本丹廟,你若是想見他,我現在就可以將他帶來。”出乎意料的是,三執事並沒有對白過的無禮而怒,而是依然和顏悅色的說著。
就連一旁的男子都摸不著頭腦了,照道理三執事的脾氣沒有這麽好才對。
白過本想等三執事作,然後再出手的。可現在三執事竟然能忍得住不對他出手,這就奇了怪了。
“好,你將他帶來,我有事情找他。”白過說著就朝不遠處的石桌走去,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翹著個二郎腿。
三執事對邊上的男子使了個顏色,男子帶著驚異的眼神抱拳離去。
在三執事的想法中,白過的舉動非常反常,對方越冷靜,那就說明白過越有依仗,有可能白過已經知道自己要對他下殺手,或許白過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了廟主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三執事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管白過有沒有將他做的事情捅到廟主那裡,還是白過的修為已經到了裂變境,這他都不懼。
就算捅到了廟主那又如何,廟主難道還能拿他怎麽樣?自己都病入膏肓了,哪還有心思管其他人的事情?
就算白過進入裂變境又如何?在他這個裂變境四層巔峰的人眼裡,根本就不夠看,他倒要看看白過如此淡定是有什麽底牌,如果拿不出底牌,那就在這死了好了。
白過才沒有三執事想的這麽多,
他現在就想快點解決問題,然後去鐵營找風天逸。不大一會時間,那男子就帶著歐陽震走了進來,歐陽震一進來最先看見的是白過,一臉震驚的指著道:“你,你怎麽沒死!”
白過不屑道:“你這家夥都沒有死,我怎麽會死?”
歐陽震心中可謂又驚又怒,這廝竟然沒有死在死流沙海,這他媽什麽運氣。他都差點死在那回不來了,這廝卻活的好好的。
“都是同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三執事忽然目光泛冷,掃向白過和歐陽震二人。
歐陽震連忙逢場作戲道:“三執事,這廝是丹廟的叛徒!”
於是歐陽震將白過當日在死流沙海的舉動全部說了出來, 還有風天逸和苗天鳳的也都說了出來,甚至還誇大其詞的說白過殺了他們丹廟的十幾號人。
反正那死去的人都已經死了,也死無對證。歐陽震根本就不怕白過能掀起風浪來,還不是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白過知道三執事和歐陽震是蛇鼠一窩,所以也就懶得解釋了,隨他們怎麽說,總之今天他是來找茬的,不是來承認錯誤的。
三執事冷眼看向白過道:“是不是這樣?”
“沒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白過微微一笑,沒有絲毫解釋的承認了。
歐陽震一愣,旁邊的男子也一愣,就連三執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白過就這樣承認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是死罪嗎。
“好你個白過,丹廟待你不薄,你竟然敢殘殺同門,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既然白過承認,三執事自然要順水推舟的將他鏟除,正好也能知道白過在死流沙海這些年獲得了什麽。
歐陽震松了口氣,白過這是在找死,就算白過如今有什麽後台都沒用了,他必死無疑。
“要動手就快點,我趕時間。”白過敲了敲石桌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三執事再也忍受不了白過的傲慢囂張,周身元力鼓起,裂變境四層巔峰的實力展露無遺。
“裂變境四層,三執事,你這幾年修煉到你姥姥家去了嗎?”白過嘲諷一句,又手一展,狂殺斧就是朝三執事輕描淡寫的劈了過去。
這一斧子雖然殺意殺氣都很低迷,但在三執事的眼中卻是驚濤駭浪般的漣漪,他震驚了。這一刻他的背後冒氣了冷汗,眼前的這個人真的還是當年的那個螻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