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後來祁連王怎麽處理的?你把他救出來了?”莫無痕看似無意的問道,但眼神縹緲似乎有著其他的打算。
“當時玄陰教主和水月宮主兩大高手坐鎮玄陰教,臣不敢溢出絲毫靈力波動,所以臣也無法斬斷那隕鐵製成的鐵鏈。再加上祁連王自己也不願意離開地牢,所以臣並沒有救出祁連王……”
“沒有就算了!”寧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莫無痕的心底變得無比的輕松,“朕隻給你兩個月時間,你也不要管什麽變數不變數的,盡快將玄陰教的那支義軍逼出來。剿滅玄陰教才是要任務。”
“臣明白,臣這就告退!”斷開了連接,寧月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次自己擅作主張以身犯險潛入玄陰教救人,莫無痕竟然沒有怪罪,非但如此,竟然連提都沒有提起。
而且,寧月知道了軍部在不斷的彈劾自己想讓莫無痕將自己調離北地。而這個,莫無痕也沒有提及。
是皇上對自己無比信任?還是皇帝的帝王心術?寧月不知道,但就算知道寧月也沒什麽好怕的。以寧月此刻的武功修為和鋪成的羈絆,他早已可以無懼任何人逍遙於天地之間。
夜色悄悄的來臨,寧月靜靜的坐在窗台撫琴彈奏。自從琴心劍胎大成,寧月已經很久沒有彈琴了。也只有在千暮雪面前,寧月才能有這個閑情雅致。
“桂月宮一切安好,瑩瑩還是老樣子整天上躥下跳的。都嫁了人她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我估摸著她的性格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變了!”千暮雪放下手中的書突然間對著寧月淡淡的說到。
“怎麽突然間提起她了?”寧月輕輕的將手放在琴弦之上,琴音戛然而止。
“很突然麽?”千暮雪淡淡的問道,但臉上卻流過一閃而逝的慌張,似乎被所中了心事,千暮雪的臉上掛起可一絲不經意的紅暈。
“我以為你會和我說些相思之苦,或者說些武道上面的領悟,甚至其他的都有可能。但你偏偏說起瑩瑩,雖然瑩瑩和你親厚,但終究達不到這種地步。”寧月緩緩的回頭,看著千暮雪的的眼睛淡淡的一笑。
“嗯!”千暮雪竟然默默的點了點頭坦然的承認了,“雖然瑩瑩一直一如既往的活潑開朗,但我看得出來她似乎藏著心事。有時候夜深人靜,她會呆呆的坐在窗前,小萱偷偷告訴我,她有幾次穿著成親時的喜服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
“你後悔了?”寧月收起臉上的笑容凝重的問道。
“也許我這麽做真的錯了!”千暮雪緩緩的別過臉望著窗外,“當初我以為我命不久矣,自然也不奢望你替我守一輩子。寧家要開枝散葉,你要傳宗接代。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讓瑩瑩嫁給你。更何況,瑩瑩心底是喜歡你的。”
“但沒想到……我們成親當晚你的傷勢就好了,但那時候已經木已成舟……”寧月臉上一苦,也是無比的無奈。誰能想到世事無常成這樣,雖然他們兩個沒事了,但卻苦了瑩瑩。成親之後,寧月和她始終沒有圓房。就算瑩瑩再沒心沒肺,但這個問題上總是會患得患失的。
“你當初應該製止我的,我沒想到你卻什麽都沒說,順利的讓瑩瑩一起拜了堂。你當初是不是對瑩瑩也有想法?或者說一直礙於我,所以才遲遲沒和瑩瑩圓房?”千暮雪突然臉色一冷,審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寧月。
一句握草如鯁在喉,寧月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雖然不講道理是女人的專利,但這麽不講道理的讓寧月很受傷,“娘子啊,我當初之所以沒拒絕,
也是礙於你的堅持啊。再說了,事先你可有和我商量過?當我知道的時候,你和瑩瑩一身喜袍的走出來。我要是讓瑩瑩回去把衣服換了,這麽多人在場,這麽多雙眼睛。還要不要瑩瑩活啦……“
“好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這麽緊張做什麽?”千暮雪臉色一紅,給了寧月一個白眼。
“我緊張?我哪裡緊張了?”寧月心底無語的吐槽道。
“對了,我下山之前,小萱突破先天之境了……”千暮雪看著寧月的臉色有些變化連忙扯開話題。
“哦?這麽快?不愧是我徒弟,果然妖孽!”寧月也順利的被千暮雪扯開話題一臉自豪的說到。
“你徒弟?和你有什麽關系?”千暮雪斜著眼,一臉鄙夷的說道,“她的劍法是我教的,武功是我授的。拜你為師之後,你除了扔給她一套陰陽太玄悲之後就不管不顧。你可有一次替她解惑?”
“計較這些做什麽,反正她是我徒弟。再說了,身為天才是不需要別人叮囑的。天才的教育方式就是將她領進門,然後任由他展。”
“這是你為自己偷懶找的借口吧?”千暮雪直接戳穿了寧月的狡辯,“再說了,小萱的天賦也並沒有表現的多麽出眾,要說天才,似乎還不算。”
“咳咳咳……”寧月輕輕的清了清喉嚨,“這還不算麽?小萱今年才十一歲,十一歲的先天境界已經很牛逼了……”
“我八歲先天,十一歲突破天人合一,十四歲位列武道之境。天賦原本與我分毫不差,但進度卻比我慢了很多,所以她還是需要有人指點督促的。”換做一般人說這話,寧月一定以為他在驕傲自滿的吹噓。但對於千暮雪,她卻只是在陳述事實。
“哎——這個話題沒法談了!”寧月苦笑的搖了搖頭,也許在千暮雪的世界裡,可以被她承認的天才,其天賦一定要比她好。但是,難道她就不知道她自己本身就是三千年來恆古第一絕世天驕麽?
“那我們就換個話題!”千暮雪無辜的抬起頭,努力的回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但想來想去,自己似乎並沒有說錯。原本以為見到寧月,她會有說不盡的話,但真的見到了,卻現似乎已經沒什麽話題了。
“好,換個話題!之前你說什麽來著,寧家要開枝散葉,我要傳宗接代?”寧月一臉壞笑的站起身緩緩的向千暮雪走來。
“嗯?”千暮雪眼波閃動,莫名的有了一些慌張,“相公……”
突然,寧月從背後將千暮雪緊緊的抱住,將臉貼在千暮雪後頸雪白細膩的肌膚之上。鼻息突然間變得粗重了起來,貪婪的吸著千暮雪散出來的芬芳,“這個話題,似乎不是靠說的,而是……”
寧月將千暮雪攔腰抱起,千暮雪順從的摟著寧月的脖子,一刹那,美麗的雙眸之中蕩漾起柔情似蜜。寧月溫柔的將千暮雪抱上床,所有的相思,所有的柔情都化作——今日!
京城,皇宮,禦書房。
莫無痕批閱完奏折並沒有立刻離開,輕輕的挑動著眼前的油燈。現在大戰在即,涼州又遇到了饑荒。朝廷的國庫有些空虛。莫無痕也開始以身作則節省開支,宮中從上個月前就開始禁止使用蠟燭,所有的燈火照明都采用油燈。
燈芯似乎是一個很好玩的東西,莫無痕撥弄著燈芯玩了很久,就連他自己也忽略了時間。突然,莫無痕的眼中恢復了神采,眼神漸漸的恢復到了清明。
“來人!”
聲音很輕,仿佛自言自語。但是突然之間,一個仿佛鬼魅的一般的身影出現在莫無痕的案台之前。這是一個老太監,頭眉毛都已經雪白。
但太監的身上,卻散著滔滔的威勢。如果寧月在場,定然會有所側目。眼前的太監,竟然也有了半步武道的絕世修為。
“今天白天,寧月向朕回報的你聽到了?”
“是!老奴聽到了!”老太監躬身應道,身軀不經意的有些顫抖。原本慘白的臉色,在此刻也變得更白了起來。
“祁連王還活著!”莫無痕緩緩地抬起頭, 看著眼前的老太監眼中精芒閃動。
撲通一聲,老太監突然間用力的跪倒在地,全身顫抖的蜷伏在地,將額頭緊緊的貼著冰冷的地面,“老奴忠於皇上,也僅忠於皇上一人。皇上才是正統,祁連王已淪為旁支。陳水蓮執迷不悟罪該萬死,老奴絕對不敢步陳水蓮後塵……”
“你真是這樣想的?”
“老奴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老太監顫抖的越激烈了起來。
“叔爺爺啊叔爺爺……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麽又要活過來呢……”莫無痕淡淡的說道。
“是,老奴明白,老奴命人動身……不,還是老奴親自去吧!”
“祁連王現在被關押在玄陰教總堂,以你的修為……恐怕連玄陰教的山門都摸不到。莫君邪之所以不殺祁連王,估計也有拿著他的旗號舉事的意思!寧月向朕保證過,兩個月之內蕩平玄陰教。
你隱蔽去涼州,趁寧月攻打玄陰教總堂的時候悄悄潛入玄陰教帶回祁連王的人頭。祁連王的威望太高,他活著一天,就有人念著他的好一天!”
“是。老奴明白!對了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寧月?老奴好提前做好準備?”
“朕為什麽要處置寧月?”突然間,莫無痕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嚇得老太監再一次瑟瑟抖,“寧月是朕留給天涯的。以後就別打他的注意了,關於你們收集寧月的一切資料全部封存,以後也不許再收集。替朕去將所有關於仙宮的資料都給朕找來!”
“是,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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