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嘔出,水月宮主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一片。睜開眼眸的刹那,水月宮主的眼神中迸射出羞澀的寒芒。
“無月,你怎麽了?”玄陰教主頓時臉色一變,連忙關切的柔聲問道。
“好一個無恥之徒,寧月破解了己身還魂大法。師兄,我們盡快趕過去!”水月宮主冷冷的說道,眼神中的殺意迸現就連玄陰教主的心底都感覺到一陣發毛。
但水月宮主此刻的表情卻讓玄陰教主如此的疑惑,緋紅的臉色就連玄陰教主也只見過一次,那還是自己奪走她初夜的那一夜。而水月宮主粗重的喘息也讓玄陰教主疑竇頓生,仿佛水月宮主經歷了一場大戰似的。
遠處的山洞之外,寧月已經換上了本來的衣服。就這麽抱著手靜靜的立在樹冠之上,手指微微跳動仿佛在打著節拍。
過了一會兒,寧月才仿佛回神一般雙眼中恢復了神采。輕輕的躍下樹冠,山洞之中,謝雲拖著疲憊的身體抱著海棠緩緩的走來。
“她太累了,睡著了……”謝雲看到寧月有些尷尬的說道。
“看的出來!”寧月沒好氣的白了謝雲一眼,“都快半個時辰了,你不會真的把海棠給辦了吧?”
“呃?不是你讓我這麽做的麽?”謝雲無辜的瞪著圓圓的眼睛反問道。
“拜托,老哥!我讓你用這個辦法將水月宮主從海棠的身體裡逼出去,我不信水月宮主能忍受你的輕薄而堅持不走。等水月宮主離開你就可以停下了。我們在逃命啊,難道還等你打完這一炮?”
聽了寧月的話,刹那間謝雲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默默的低下頭,有些委屈聲音說道,“你不和我說明白?這下怎麽辦?海棠會不會怪我趁人之危,會不會因為我……”
“看來你還真打了一炮!哥們,你牛!”寧月沒好氣的來到謝雲身邊給了他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默默的搖了搖頭,“走吧!”
森林之中再一次陷入寂靜,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個漆黑的花轎仿佛憑空出現一般落在了森林之中。花轎落地,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仿佛一片羽毛輕輕落地一般。
場景微微一晃,兩道身影仿佛跨越了時間一般出現。水月宮主望著不遠處的山洞,眼神再一次迸射出憤怒的火焰,俏臉緋紅,雙手卻緊緊握拳不住的顫抖。
“這裡就是他們最後落腳的地方?他們離開的時間不長,我們立刻去追!”水月宮主冷冷的說道。
“但是……現在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走的是哪條路線。這裡群山秘林,我們上哪裡去找?”玄陰教主的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哼!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他們了?師兄,跟我來!”水月宮主說完,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玄陰教主雖然不知道水月宮主用什麽辦法,但最終還是聽了水月宮主的話,身形一閃便也消失不見。
樹葉紛飛,花轎留在了原地。八個如幽靈一般的人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原地。沒有玄陰教主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動一下。
晨曦的光芒透過樹影的縫隙灑落,寧月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在林中穿行了整整一夜。為了避開水月宮主的追蹤,寧月將自己走過的痕跡盡數的清理乾淨,也更不敢施展輕功穿梭樹影之間。
到了此刻,寧月卻終於可以將懸起的心放下。眼前的山谷,寧月看著有些眼熟。正是之前鳳凰軍和夜魔軍聯手絞殺玄陰教荒州分部的山谷所在。
不知不覺逃到了這裡也出乎寧月的預料,
他也不過是認準了一個方向不斷的改變路線,最終卻到了這裡。這裡屬於荒州,玄州還有涼州的交界地帶。到了這裡,就意味著寧月徹底逃出了玄陰教勢力范圍。
山谷之中,廝殺的痕跡還如此的清晰,散落的血跡還斑斑點點。謝雲背著海棠,好奇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心底有些疑惑。
背後的海棠在天亮時分已經清醒了過來,清醒之後的海棠並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扇謝雲幾個耳光。只是對著謝雲說了句今生今世你不可負我這句話之後,像個溫柔的小貓一般貼著謝雲的後背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也著實讓寧月大跌眼鏡,也許這個時代的女人雖然一個個看起來如此的霸道彪悍,但骨子裡卻依舊是小女人的緣故吧。就好像千暮雪,在成親之後竟然想著學做菜了。
在寧月嘗過幾次千暮雪做的飯菜之後,最終還是認命勸阻了千暮雪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看來廚房和千暮雪八字不合,做飯這種事寧月才是專業。
“寧月,這裡在不久前打過一次仗?而且是兩對騎兵在這個山谷之中廝殺?奇怪了,這裡周圍方圓數十裡都是群山峻嶺,兩對騎兵為什麽會在這裡廝殺?”
“不是有兩對騎兵在此處交戰,而是鳳凰軍和夜魔軍在這裡聯手剿滅了玄陰教潛藏在荒州的叛逆!”寧月輕輕一笑,歸根結底,這處戰場還是他的傑作。
“哦?竟然是在這裡……”謝雲有些訝然,雖然他早已知道荒州天幕府在軍方的協助下剿滅了玄陰教一部總舵。但他也沒有仔細的了解情況。
“是啊,就在此處,五千玄陰教叛逆飛灰湮滅……”
“這裡也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寧月的話音還未落地,一個聲音突然間在耳邊炸響。寧月和謝雲紛紛臉色大變,猛然回頭,只見在山谷的一頭,一襲白衣的水月宮主渺渺的走來。
看到水月宮主的一刹那,寧月的心瞬間沉入到了谷底。水月宮主來了,那玄陰教主也一定在。
刹那間,仿佛為了印證寧月的猜想。在峽谷的另一頭,一身黑衣的玄陰教主緩緩的走來。全身籠罩著漆黑的煞氣,在見到寧月的一刹那,玄陰教的殺意便已經衝破了雲霄。
“你們……是怎麽找到我們的?”寧月苦笑的問道,這個問題寧月也的確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行走的路線,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而一路上的痕跡,他也如此細致小心的清理,到底是什麽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哼!你以為破解了己身還魂大法,我就不能確定你的所在了麽?在替那個小姑娘刻下符文法陣的時候,我同時還給她喂下了一顆定位珠。你們自作聰明的隱藏行跡,在我看來就和跳梁小醜無異。”
“到底是天道有尋,因果循環。在這裡,你們覆滅了我荒州總舵,而現在,這裡又成了你們的埋骨之地。寧月,這一次看誰還能來救你?”玄陰教主冷笑的說道,輕輕一步踏出,黑霧瞬間升騰。眨眼間,一具巨大的神魂虛影傲立天地。
“鬼狐……對不起……我不知道……”被謝雲背在背後的海棠愧疚的道歉道。她也的確一無所知,不論是被刻下符陣,還是被喂下定位珠,這一切都在她昏迷的時候完成的。
“算了,與你無關。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背水一戰了!”寧月幽幽的歎息道,“謝雲,你帶著海棠先撤,我替你們斷後!”
拒絕的話仿佛石頭一般堵在了謝雲的咽喉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他很想說不能讓寧月留下來,他更想說讓他留下來斷後讓寧月帶著海棠走。但是,他不配!
他和海棠留下來只能是累贅,只能讓寧月分心他顧。所以,謝雲只能帶著濃濃的悲憤,濃濃的不甘背著海棠向密林深處奔去。
“無恥之徒還想活命?”水月宮主一見謝雲要走,瞬間祭起一道劍氣狠狠向謝雲斬去。劍氣跨越了時間,在出現的刹那已經到了謝雲的背後。甚至謝雲連危機的感覺都來不及感受,劍氣已經來到了海棠的後背。
“叮——”一聲玉盤敲擊的脆響,不知何時, 一個黑白相間的玉盤出現在了謝雲的身後牢牢的擋住了水月宮主的劍氣。
看到玉盤,玄陰教主的臉色頓時變得黑如鍋底,“寧月,還我的豐谷盤!”
寧月冷冷的撇過玄陰教主,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要啊?給你!”
話音剛剛落地,豐谷盤化作一道閃電向玄陰教主籠罩而來。刹那間,玄陰教主亡魂大冒。一拳狠狠的轟擊上豐谷盤,激射而來的豐谷盤倒飛而去,再一次穩穩的浮現在寧月的頭頂。
寧月沒有理會玄陰教主,而是冷冷的看著一邊的水月宮主。突然間咧嘴一笑,“都說男人提了褲子不認人,看來女人也是如此啊。謝雲好歹和你有過露水之緣,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話一出,頓時讓玄陰教主的臉色變得慘白,回想起昨夜水月宮主的己身還魂大法被破之後的神情,玄陰教主頓時想水月宮主投去疑惑的眼神。
“休要胡說八道!我明明在此之前已經斷開了己身還魂大法!”被寧月的話語刺激的暴跳如雷,在玄陰教主投來審視目光之後,水月宮主頓時感覺腦海中有一根弦被崩斷,刹那間,憤怒吞沒了理智,一劍狠狠的向寧月的頭頂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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