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公子羽……竟然我們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竟然將我們的反應,都作為麻痹敵人的障眼法,好一個欲擒故縱,好一個請君入甕,好一個四面楚歌,好一個十面埋伏!公子羽果然還是公子羽,羅天成遇到公子羽還真是他的不幸!”司馬敬明看完奏報之後突然間激動的喝到。
“到底是怎麽回事?”曾維谷也是好奇的心癢難耐,一把奪過司馬敬明手中的戰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什麽?離州那些被攻破的城池……是故意送給夜魔叛逆的?就是為了將夜魔軍請到封都城?公子羽的膽子還真夠大的,萬一夜魔叛逆在封都城外沒有上當,或者他們在進城的時候現了異常。這不是拿皇朝的安危開玩笑麽?”
曾維谷的話剛剛說完,一邊的司馬敬明頓時不高興了,“曾相國,事實上夜魔軍已經上當了。封都城的一把火,燒掉了十萬夜魔叛逆,也因為這一場火,致使勝負顛倒,反敗為勝。”
“司馬將軍別生氣,我也是在說萬一!畢竟這個計策實在太過於凶險了……”曾維谷有些賠笑的說到,畢竟之前他為咄咄逼人弄得軍部下不了台。而現在人家打了一個勝仗又說三道四,換做誰都會心底不爽的。
“沒有萬一!”司馬敬明輕輕地一揮手,“你看到的只是戰報的結果,但功夫卻在文字背後。引敵深入,駐兵封都,神威引星,火燒叛逆這十六個字,但是你可知道為了麻痹敵軍做到引敵深入,公子羽將軍需要做多少準備工作麽?
為了防止萬一,保證萬無一失,就連我們都被算計在內。由此可見,公子羽將軍制定的這個計劃多麽的詳盡了。
猶記得二十年前,羅天成突然間風風火火的將公子羽帶到老夫的面前,跟我說有辦法讓草原胡虜繼續混戰下去了。
當時朝堂上下都在為草原胡虜逐漸統一而頭疼不已。當時我們軍部上下都以為公子羽制定的計劃太過於異想天開,也就抱著試試沒損失的心態點頭批準了。
但是想不到,就這麽一個看似胡鬧的計劃,卻硬生生的將偌大草原再一次分裂成數百個部落,為朝廷爭取了二十年的時間。
一晃二十年了,卻還恍如昨日。當年的公子羽,羅天成,驕陽公主,千崇山,四個年輕人硬生生做出了我們這群老骨頭想破腦袋都做不到的事。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老夫才意識到大周軍部的未來不在我們這群老骨頭啊!
最大的羅天成才三十三歲,千崇山不過二十七,驕陽公主和公子羽剛滿二十可是當之無愧的少年英豪……老了……真的老了……”
司馬敬明的話音落地,整個軍帳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莫無痕,原本堆滿笑容的臉上此刻已經變得陰沉一片。
司馬敬明說出的四個名字,哪一個不是二十年前的朝廷人才?這四個人,如果能夠成長起來此刻早已經是大周皇朝的中流砥柱。
但是,為什麽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千崇山和驕陽在二十年前不幸離世,而現在羅天成也叛變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四個少年英傑,到現在就剩下一個公子羽。
突然之間,莫無痕的心底閃過一股濃濃的惋惜,要是羅天成沒有叛變該多好,這樣一來千崇山也不會死。如果驕陽公子沒有病故該多好?寧缺就不會死。
不知道是命運弄人還是天命如此,這五十年來,朝廷的人才為什麽一個個的凋零。短暫的失落之後莫無痕強行的平複惆悵的心情,輕輕的將戰報收起,小心的塞進信封之中。
“回宮吧,告訴公子羽,
如果可以,就把羅天成帶回來見我!我有些話想當面和他說說。不過也讓公子羽不要過於為難,如果羅天成要一條路走到黑,就讓他戰死戰場吧!”“是,老臣遵命!”
於此同時,在封都城的大火上空,正上演著一場天崩地裂的交戰。寧月仿佛不要命的一劍又一劍的向玄陰教主斬去。
不是寧月竭嘶底裡,而是他憋屈著這麽久,終於可以痛快的泄了。第一次,寧月感受到了砍人的快感,也第一次讓寧月明白,原來砍玄陰教主竟然這麽的爽。
紫玉真人在一邊掠陣,仿若星辰的神魂虛影一動不動,手中的天劍散著撼動天地的威勢。因為紫玉真人在身邊,玄陰教主就不敢全力的應對寧月。甚至連還手,都如此的忌憚。
寧月頭頂豐谷盤,手持太始劍。每一道劍氣都仿佛斬開時空,每一劍都仿佛用盡了力量。寧月一劍又一劍的似乎永遠不知道疲倦。
一開始,玄陰教主還想用渾厚的底蘊一點點的耗乾寧月的修為,一點點的耗死寧月。等到寧月脫力之後,自己再反敗為勝。
但時間一久,玄陰教主才恍然察覺。寧月的內力仿佛用不完似的,一劍又一劍幾乎不帶喘氣的。玄陰教主不明白太始劍的特性,有太始劍在手,寧月只要不受傷,功力只會遠遠不斷。
因為太始劍自帶天罰,自帶劍意!每次耗空了力量,瞬息間吞噬天地靈氣自動補助。而這個難得一遇放開手腳的機會,寧月怎麽可能不囂張個夠。
晶瑩的神魂虛影,散著燦爛的金芒。在不斷的交戰之中,寧月對武道之境的領悟越的高深莫測。原本粗糙的技藝,漸漸的變得圓潤。原本有些生硬的招式,也漸漸的變得行雲流水。
身為武道之境巔峰的玄陰教主,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寧月的轉變。但也正因為感受到了,玄陰教主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漆黑。
這是在把我當做磨刀石麽?在和我交手的時候,你還敢磨煉境界?我堂堂天榜第二,何時淪落到這等的地步?
寧月的飛進步,對玄陰教主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上了腦海。神魂虛影周身的黑霧突然間仿佛燃燒的火焰一般沸騰,雙眼之中的紅光,迸射出一道閃電。
正在這時,寧月的神魂虛影突然間仿佛跨越了空間一般出現在玄陰教主的面前。手中的天劍狠狠的斬落,金色的劍刃,仿佛是太陽散出的霞光。
“當——”一聲翠響,仿佛天地敲響的鍾聲。寧月眼神微微一凝,他沒想到這一次,玄陰教主竟然硬接了自己的一劍。
包裹著漆黑煙霧的拳頭狠狠的抵在了寧月的劍刃之上。透過神魂虛影的雙眸,寧月也清晰的感覺到了玄陰教主的怒火。
寧月站在神魂虛影的眉心,雙手自然的放在身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絲淡淡的不屑的笑容。玄陰教主生氣了?但是,誰在乎呢?現在的玄陰教主在寧月面前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驕傲的了。因為他是失敗者。
寧月以勝利者的姿態藐視玄陰教主,所有無論玄陰教主展現出多麽的竭嘶底裡,寧月都將不屑一顧。一劍被拳頭擋住,寧月的眼神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凝重。
背著手的身形連顫動都沒有,神魂虛影空出的左手並指為劍。一道無量劫指狠狠的向玄陰教主的雙眸激射而去。
無量劫指的度快過閃電,這是寧月一生武學中所能出的最快一擊。因為他知道玄陰教主不僅有世上最可怕的拳頭,他還有世上數一數二的防禦。玄陰教主的神魂虛影凝為實質,就算是武道高手,一般的攻擊他都可以無視。
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玄陰教主的要害所在。 神魂虛影受到的傷害雖然不會真實的反應到肉體之上,但是感受到的痛苦卻是一模一樣的。
跨越時空的指力卻被一隻巨大的大手阻擋,玄陰教主一掌擋在了面前攔截了無量劫指。輕輕一握,無量劫指的指力轟然間爆碎。
移開手掌,玄陰教主的猩紅雙眼之中突然間迸射出一絲驚恐。趁著玄陰教主擋住眼睛的刹那,寧月手中的太始劍猛然間的變招狠狠的向玄陰教主的胸膛刺去。
這個時候再做抵擋已經來自不急,寧月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一劍狠狠的刺中了玄陰教主的胸膛。
“當——”一聲翠響仿佛金戈交擊,一刹那之間寧月的臉色大變。因為在劍尖刺中玄陰教主胸膛的時候,傳來的觸感仿佛刺中了精鐵一般。
猛然間定神,寧月這才看清原來玄陰教神魂虛影在心臟的那一塊竟然變成了金色。而寧月一劍刺中的金色,竟然如此的堅固。他眼神一冷,一咬牙用力的驅動太始劍狠狠的推進。
玄陰教主的神魂虛影被推得連連倒退,而寧月狠狠的抵著玄陰教主的心臟不斷的加大力量。太始劍凝結而成的天劍,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劍氣所能比擬。但是就是這樣,寧月的天劍卻依舊無法破開玄陰教的防禦。
“卡——”一聲翠響,太始劍凝結的天劍突然間裂出一道裂紋,而天劍的劍尖,更是斷裂化成了灑落的細沙。寧月臉上終於掛出了一絲震驚,這是什麽防禦?竟然比自己的陰陽太玄悲還要厲害。
“道友小心,這是普陀寺的金剛不壞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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