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現,失了很大的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舅舅,錚兒知道錯了!”
蔣明達見劉錚認錯,也不在窮追,便道:“恩,等一會兒潤兒姑娘來了,你莫要多說,聽舅舅說就行了!”
說完這話,蔣明達便把心思轉到了白鴻儒的身上道:“這白鴻儒出現在了臨清,必然是在搞什麽事兒,被你撞到了,也算是咱們幸運,不然咱們在明,他在暗,哪天抽冷子給咱們來一下,咱們就算能應對過去,想必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如今既知他在臨清,那就好辦了,平日多加防范的同時,也要派人四處打探一下,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什麽!”
劉錚這還有點心不在焉,所以只是點了點頭沒接話。
蔣明達認為自己看懂了劉錚的心思,使勁的拍了拍劉錚的肩膀道:“錚兒,大丈夫不應該把心思放在這些情情愛愛上,應該把心思放在事業上,你目前的事業就是增強實力,將來的事業是坐上天下之主的位子,這些哪一點都比你的情情愛愛來的強,俗話說的好,大丈夫何患無妻?”說完了又拍了拍劉錚的肩膀,以示安慰。
劉錚都醉了,心說說舅舅啊,啥話兒到了你嘴裡,都是你正確,合著你外甥幹啥啥不對,是不?
被蔣明達這一打岔,劉錚的心思多少回來了點,擰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道:“我總覺得這白鴻儒和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以及那個老者之間有問題!咱們不得不防備!”
蔣明達也點頭道:“確實,那老者應該是個武功很高的人,能讓這樣的人護著,必然不是身份簡單的人,如此之人和白鴻儒攪和到一起,確實需要多加提防!”
劉錚忽然想到了什麽嘿笑了一聲道:“臨清隱藏著如此的人物,裴秋這家夥沒查出來不說,還嫌我把他放到臨清來大材小用了!”
蔣明達也笑了笑道:“怎麽,這小家夥之前找過你?”雖然來臨清時日尚短,但是對於這個裴秋,蔣明達還是挺欣賞的,對脾氣、機靈、會辦事兒,這三點就讓蔣明達把這小子記在了心裡。
說起裴秋來,這氣氛又緩和了不少,劉錚輕笑著道:“這家夥,跟我說,裴春和裴冬在京師,那地兒他玩不轉,可為何把裴夏放到了太遠,這一點他不服氣,說想去播州證明證明自己!”
“我當時就氣笑了,這家夥還想去播州證明自己,播州那是什麽地方,那裡漢苗混雜在一起,不是一般人能夠玩兒的轉的,就他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不定幾天就被人宰了!”
“哈哈!”蔣明達爽朗一笑道:“好,我抽空好好說說他!”
氣氛一緩和,舅甥倆人的話就多了起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勳貴子弟組團來刷榮譽的這事兒上。
“錚兒,你不回去,不怕出問題?”
劉錚搖了搖頭道:“能出什麽問題?我就不信了一群蠢蛋還能把魏老爺子怎麽著?”
蔣明達擰眉道:“錚兒,萬事不能大意了,萬一其中有詐,你又被白鴻儒牽扯在臨清回不去,豈不是要出大事兒?”
劉錚猛然一驚,不過隨之便有釋然道:“哪有那麽多詐,再說了,我在臨清有誰知道?除了馬堂之外,就算白鴻儒也不曉得我在臨清吧?”
“不是我看不起馬堂,這人實在膽子小的很,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找我的麻煩!”
蔣明達擰的眉頭更緊了,自己這外甥,怎麽忽然變的如此自負起來,這可不是好兆頭。
“錚兒,自負是萬萬要不得的,就算馬堂不敢找你麻煩,可你不得不防馬堂把你在臨清的消息透露給白鴻儒吧?不然白鴻儒出現在臨清,
怎麽說?想來想去,也只有馬堂把消息傳給白鴻儒的吧?畢竟白鴻儒是六扇門的四大名捕,而馬堂是東廠的人!就算馬堂不是故意把你在臨清的消息傳給白鴻儒,白鴻儒來到臨清問馬堂,難道馬堂還會藏著掖著?”劉錚聽的吃驚不已,是啊,若是白鴻儒去找馬堂,馬堂必然會告訴白鴻儒,他劉錚就在臨清的,白鴻儒這些六扇門的人,行走在外借助的無不是錦衣衛的密談和東廠的番子,來到臨清,白鴻儒必然會去兩個地方,一個是位於鈔關一旁的錦衣衛衙門,一個是馬堂那兒。
見劉錚臉色變換,蔣明達知道劉錚這是想明白了,心中很是欣慰,於是便借機鞏固道:“錚兒,仔細的想一想,你有如今這一番局面是多麽的不容易,打天下才走出一小步,卻付出了多少條人命?莫要學關二爺,大意失荊州悔之晚矣!”
劉錚謹慎的點了點頭道:“舅舅,我明白了,今後行事我會更加小心注意的!”
蔣明達忽然哈哈一笑道:“也不是事事都要小心謹鎮,有些事還需要大膽一些,比如李潤兒姑娘……”
“舅舅……”
“哈哈……”
……
劉錚和蔣明達舅甥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侍衛忽然來報說小姐馬上就要來了,劉錚和蔣明達這才止住了話題。
不多時,李潤兒便出現在了包間裡,劉錚見到李潤兒的一刹那,心中的那份懷疑再次升起,可他硬生生的將這份懷疑壓在了心底,面對這張讓他夢魂牽繞的臉,他不知道這份懷疑是不是他腦子出了毛病。
“潤兒,委屈你了,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把你撇下自己走!”劉錚完全忘了之前跟自己舅舅商量過的話。
蔣明達心裡狠狠的歎了一口氣,心道這外甥是真的被這李潤兒迷的不淺,若想讓外甥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需快些前往蘇州一趟。
李潤兒沒想到劉錚會如此乾淨利落的說自己有錯,頓時眼裡有了霧氣,心猶如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握了一下,痛的她幾乎要暈過去。
心中猛然掙扎了一番,卻又無奈的呼喊,你為何對我如此之好,老天爺為何不讓我早些遇見你,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嗎?
偷偷摸了摸眼角的淚水,李潤兒強自擺出一副笑臉道:“我沒事,劉將軍無須擔心!”
說完這話眼裡又積攢起了淚水,為了止住這眼淚,李潤兒強自轉移的話題道:“之前聽將軍說有仇人在,難道是那姓白的文士?”
劉錚驚訝的道:“你怎知曉?”
這會兒他又開始疑惑起來了,不過緊跟著李潤兒的話就又讓他消去了這份疑惑的心思。
李潤兒搖了搖頭道:“潤兒哪裡知道,是潤兒猜的,之前方丈禪院裡加上潤兒一共四人,其中身著男裝的那女子和那老者,這倆人之前潤兒和將軍都已見過,若他們是將軍的仇人,之前將軍怎麽會認不出?想必剩下那人便是將軍的仇人了!”
劉錚心道原來如此,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後,便在心裡罵起了自己,直罵自己腦子有病。
蔣明達見自己外甥這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心下歎氣的同時暗罵劉承宗不好好教孩子,竟做些蠢事,若不是為了小師妹,他都懶的管這些。
“錚兒,潤兒姑娘畢竟是普通人,如此經歷,應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這裡就交給舅舅吧,你送潤兒姑娘回去歇息去吧!”
劉錚心中對這便宜舅舅好感大增,唉,神隊友啊,神隊友。
感歎了一番舅舅神隊友,劉錚便急急的對李潤兒道:“是啊,潤兒,此番你受驚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對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瞧瞧!”
李潤兒搖了搖頭道:“潤兒沒事,不用找大夫了,那,蔣將軍,潤兒失禮了,先告辭了!”一邊說,李潤兒一邊對蔣明達福了一福。
蔣明達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快些回去吧!”
劉錚也跟著告辭了一聲,這才領著李潤兒往回走,劉寇在樓下見劉錚和李潤兒下來,便急忙起身道:“主公,二爺讓我跟著您!”
劉錚點了點頭,便往外走,來到外面立刻就有人牽了一匹馬過來,緊跟著又有人抬了一頂轎子過來,劉錚讓李潤兒坐轎子,他則是騎著馬護衛在一旁,沒走出兩步,劉錚便發現暗中有數十人跟隨在側保護著他。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西梁女國,劉錚原本要告辭回去,卻不想被李潤兒留下了。
依舊是上次那個涼亭中,兩人相對而坐,又相對無言,過了好半晌,劉錚咬了咬牙,問出了心中一個不解的疑問。
“我有事兒想問你!”
李潤兒抬頭看著劉錚的眼睛,輕咬嘴唇,低低的問道:“你,你問吧,我……”我字後面的話,李潤兒沒能說出口,便低頭不在言語。
劉錚見此,心中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差點就泄光了。
再次鼓了鼓勁才問出口道:“之前,老和尚一聲獅子吼,你為何,為何沒有受到影響?”
問出這話,劉錚的心便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害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說實話,他甚至都不知道想從李潤兒嘴裡聽到什麽話,不想聽到什麽話。
李潤兒微微吃了一驚,過了好半晌她忽然低著頭說了一句話,聲音很低,低的劉錚都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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