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劉將軍,手下留情啊,我兒子真的是無辜的,我兒子真的是無辜的……”
“你兒子是無辜的,那死去的秀娥就不是無辜的了?總得有個人不是無辜的!”
“秀娥,秀娥是上吊死的,和我兒子真的沒關系啊!劉將軍!”
“和你兒子沒關系?那秀娥為何要上吊自殺?她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幹了?你也別跟我這裡裝可憐,秀娥為什麽要自殺,你心裡清楚的很!”
劉錚說完這話再次伸出兩根手指道:“我之前說過了,隻給你兩條路走,一條路,你兒子周寧死,第二條路,你全家死!我數三個數,你要沒選,我就替你選!”
“一!”
“劉將軍,不能啊……”
“二!”
“我兒子真的是無辜的!我求求您了……”
“三!”
“劉……”
“來人,去把他們家所有人都拖出來!”
“劉將軍饒命啊,饒命啊!”
士卒哪會理會周屠夫的饒命,他們只聽從乎劉錚的命令,一群凶狠的士卒立刻闖進院子裡各見房屋裡去抓人,很快就響起了尖叫聲和哭喊聲,劉錚充耳不聞,轉身領著魏老爺子和幾個親衛出了門。
聽到尖叫和哭喊聲,門外胡同裡跪著的人都嚇壞了,不少的人都打起了擺子。
沒多會兒功夫,周屠夫一家人就被拖到了門外,排成一排被士卒摁在了地上。
劉錚看著不斷掙扎的那個年輕的男子,嘿嘿的笑了笑道:“你就是周寧!”
周寧聽到劉錚叫了他的名字,放棄了掙扎,抬頭看了一眼便急急的道:“劉將軍,饒命啊,秀娥的死真的不關我事兒,真的不關我事兒啊!”
“到了現在了,你還說不關你的事兒!”劉錚走到周寧身前,猛的抬腳將他踹了一個跟頭,緊跟著道:“你和秀娥私定終身,這事兒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不是你把秀娥失身的事兒到處張揚,還能是誰?”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和秀娥的事兒,我娘也知道,我娘也知道,我沒到處說,我真的沒到處說啊,劉將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說,是我娘,是我娘說秀娥肯定在外面被糟蹋了,我才,我才那樣對她的,真的不是我……”
周寧母親一聽到兒子說出口的話,也沒做任何辯解,只是伏地嗚嗚的哭了起來,劉錚和魏博元均是歎了一口氣,這樣沒擔當的男人,活在世上,除了浪費糧食,別的真的沒什麽用處了。
劉錚再次上前踹了他一腳,便轉身走嗚嗚哭泣的周寧母親面前道:“你兒子說是你在外面散播的謠言,是嗎?”
周寧母親一邊哭一邊道:“是,是我說的,全是我說的,我,你殺了我吧,我求你放過我兒子!我求你了!”
劉錚當真是無言以對,這事兒他從跟他匯報的人嘴裡已經得知了全部的真相,秀娥被抓走換糧食前,這小子已經對秀娥失去了興趣,他看上了繡坊隆昌布鋪李員外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春兒,他認識春兒是因為春兒曾到他家的肉鋪來買過好多次肉。
春兒每次來買肉,他都會多割上好多,他也曾偷偷的表達過對春兒的愛慕,可不想被春兒拒絕了,拒絕的原因就是春兒嫌棄他是個屠夫,自此以後他再也沒見過春兒。
誰蹭想這青州發生了變故,繡坊隆昌布鋪的李員外因為阻攔巡檢司的兵丁搶布,推搡過程中被急眼的巡檢司兵丁捅死了,孫白城知道這事兒後,玩兒了個徹底,把李員外家的男丁都給砍了,女眷全都拿了跟劉錚換了糧食。
這麽一弄,李員外家徹底敗了,周寧又對春兒起了心思,他從偷偷討回來的妹妹那裡得知,春兒跟她家小姐還在城外沒回來,他偷偷跑去找過春兒幾次,可惜沒見到人,不過卻意外的被秀娥看到了,雖然兩人沒能說上話,可秀娥心裡以為周寧是去尋她的,所以大喜之下,打算隔天逃回家去,結果就發生了後來的事兒。
來的路上,毛飛也跟他說過幾句,這周寧的母親對秀娥很滿意,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倆家人的關系也處的非常不錯,因此很早周寧母親就把秀娥當兒媳看了,秀娥對周寧母親也孝順的很,這樣的關系,周寧母親怎麽可能到處亂傳秀娥的壞話?
真當爺是白癡怎麽的?劉錚這心裡越想越氣的慌,嘡啷一聲,把腰上掛著的刀抽了出來。
這動靜、這動作,著實把周屠夫一家以及道路兩邊跪著的看熱鬧的人嚇了一大跳,劉錚沒理會周寧母親的話,直接來到周寧面前,見劉錚直奔自己而來,周寧嚇的心頭打顫的同時也開始用力的掙扎。
雖說這周寧是個屠夫的兒子,一年到頭來斷不了有肉吃,長的也很壯士,可就算他再怎麽壯士,還能是士卒的對手?別忘了這些人,夥食可是相當不錯的,雞鴨魚肉頓頓有,一膀子力氣沒地兒使,這會兒全往周寧身上招呼開了,一手摁著周寧膀子,一手攥著胳膊往裡掰。
胳膊被人死命的掰著,周寧立刻疼的嗷嗷叫了起來,劉錚不管他叫不叫,鋼刀對著周寧的大腿就是一戳,嗷一嗓子,周寧疼的差點沒暈過去,同時褲襠裡那玩意兒一松,一攤黃水瞬間出現在了地上。
周寧母親一看兒子被扎了一刀,心頭猛的一痛,立刻開始掙扎了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劉將軍,您行行好,放過我兒子吧,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嘴賤,都是我到處說秀娥的壞話,劉將軍,求您了,我給你磕頭了,放過我兒子,放過我兒子啊!”
劉錚那裡會理會周寧母親的哭求,直接對押著她的士卒道:“把他拖到一邊去!”
士卒領命,立刻把哭喊的周寧母親拖到了一邊,劉錚轉過頭對著疼的嗷嗷叫的周寧道:“我這人很有耐心,不怕你跟我耍心眼,你說一次慌,我就在你身上戳一刀,直到把你戳死為止!”
“大人,大人,我不敢了,我說,我什麽都說,嗚嗚,不要殺我嗚嗚……”
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周寧,劉錚撇了撇嘴道:“沒出息!”
“好,我現在問你,你都跟誰說了秀娥的壞話,現在你一個一個的跟我說,你第一個跟誰說的!”
“大人,大人,我說,我就跟孫老二說了,我就跟孫老二說了,別誰也沒說,真的,大人你要相信我,我真沒跟別人說,我發誓,我發誓,除了孫老二我誰都沒說!”
劉錚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毛飛道:“毛飛,去把孫老二給我帶過來!”
毛飛點了點頭,問了周寧兩句孫老二是誰,家在哪裡,周寧很痛快的交代了,沒多會兒功夫,一個長的賊眉鼠眼的家夥被帶到了劉錚身前。
劉錚根本不想跟這人廢話,直接拿刀在孫老二身上戳了兩窟窿,孫老二疼的嗷嗷的叫,他心裡徹底的害怕了,他連個潑皮都算不上,僅僅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哪見過劉錚這樣的狠人,話都不說一句直接動手拿刀戳人。
劉錚問了他一句跟誰說過秀娥的壞話,這家夥立刻就把人供出來了,供的一乾二淨,毛飛再次帶人去把人都抓了過來,這一批人不少,有二十來個,有的是閑漢、有的是潑皮混混、還有四五個老婆子,這四五個老婆子劉錚隻嚇唬了嚇唬,那些個閑漢和破皮混混可沒這麽好命,劉錚今兒是來立威的,不殺人怎麽立威。
所以劉錚直接一會兒手,這些人加上孫老二和周寧都押在了秀娥家的門口,跪成了一排,劉錚在一揮手,小二十顆人頭落了地。
這一下子,當真是所有人都嚇壞了,看著滿地的人頭,誰心裡都在喊著殺神啊、活閻王!
看著趴在地上噤若寒蟬的眾人,劉錚心裡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人知道,誰特麽的嘴歪了,誰的頭就得搬家。
“我叫劉錚,原來是知府衙門的捕快,你們應該都認識我,如今我手下有一萬多士卒,誰給我添堵,我就給誰添一輩子堵,都給我想清楚了,是你們的脖頸硬,還是老子手中的刀硬!”
“言盡於此!”說完這話, 劉錚一揮手道:“出城!”
片刻的功夫,三百多騎兵走了個一乾二淨,隻留下了地上一具具無頭的屍體,自始至終劉錚都沒進過死去的秀娥的家。
毛飛沒走,他留下來處理後事,看著跪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來的眾人,嘿笑了一聲道:“我說,你們也真行啊,膽子真是破天的大,劉爺那是什麽人?青州左衛大營知道不?五千多人,全都叫劉爺砍了!你們這些孫子,也敢說劉爺壞話,我他娘的看你們是都活膩歪了!如今你們吃的喝的全他娘的是劉爺白給的,還他娘的給劉爺添堵,我看你們這幫子人,良心都讓狗吃了,以後再叫我毛飛聽到你們誰說劉爺的壞話,不用劉爺出面,我毛飛手中的刀就能叫你們人頭落地!”
說話這話毛飛再次嘿笑了一聲道:“你,你,你,你們幾個,把這些白癡卷巴卷吧扔亂葬崗子去!完了,把這裡給我清掃出來!明兒我過來,要還看到什麽不乾淨的東西,仔細你們的腦袋!”
背著手,毛飛踱著步走了,等毛飛走了後,被點名的幾個人趕忙去找草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