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員外說出白姑娘是當今六扇門總捕頭的時候,劉錚也從‘李潤兒’嘴裡聽到了同樣的話。
“潤,潤兒,你,你說什麽?你說你,如今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劉錚簡直不敢相信他耳朵裡聽到的話!
此時的‘李潤兒’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波動,她平靜的看著劉錚道:“我不叫李潤兒!”
‘李潤兒’的答非所問,讓劉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哦啊了一聲之後,才訥訥的道:“認識了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潤兒’平靜的看著劉錚的眼睛,直到把劉錚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開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白霜兒!”
“啊?”劉錚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名字。
“白霜兒?恩,好名字!”
“哪裡好?”
“啊?哦,那個,那個!”劉錚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白霜兒的節奏,那個了半天,頹然的道:“那個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覺得很好,呵呵!”
“名字只是個符號罷了!”白霜兒淡淡的開口。
劉錚在聽到這句話後,卻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名字,並不是一個符號,它是代表著一個鮮活的生命,亦或者……”一段感情,一段思念,一段想念,一段回憶,一個永遠忘不掉的人,後面這些話,劉錚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呢喃著。
歎了一口氣,劉錚轉移了話題道:“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白鴻儒說你母親在播州,那其實是騙你的!”
白霜兒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起初以為他這次沒騙我,可當我離開山東沒多久,便想明白了,他不可能知道我娘親在什麽地方!”
劉錚微微有些愣怔,因為他從李潤兒,哦不,他從白霜兒的話裡忽然想到了別的什麽。
他有些緊張的盯著白霜兒的眼睛問道:“那,那你既然,沒去播州,那你,這段時間,你,在那裡?”
話音落下,劉錚便發現白霜兒的目光有些閃躲,他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會緊張,他的心,似乎在期盼著什麽,亦或者害怕聽到什麽。
“我……”
白霜兒僅僅隻說了一個字,劉錚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在蘇州!”
呼!劉錚莫名其妙的感到松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和煩躁,他完全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也許是因為對面這個讓他喜歡著的、牽繞著的女人,沒有對他說實話,讓他感到失落,也許是她的逃避,讓他感到煩躁。
劉錚的情緒,全都落在了白霜兒的眼中,可白霜兒隻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要開口說點什麽的意思。
兩人就這麽沉默了好一會兒,劉錚這才呼出一口濁氣,打破沉默道:“能告訴我,你這次為什麽來揚州嗎?”
白霜兒點了點頭道:“這沒什麽不可說的,我此番前來是打算與蘇樂山合作,從你那裡賺一筆銀子!”
銀子?劉錚苦笑了一聲,隨之自我嘲笑的道:“我以為你來揚州是打算殺我的!”
白霜兒平靜的看著劉錚,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會殺你,但不是現在!”
劉錚雖然心裡明白,知道白霜兒必然會殺他,可他心裡依舊是止不住的向外冒火,僅僅片刻劉錚的雙眼已經因為充血過度而便的赤紅。
“為什麽,你和我之間為什麽非要鬥個你死我活,難道就因為我殺了你爹白鴻儒?我不殺白鴻儒,白鴻儒就會殺我,難道要我束手就擒被你爹殺了,你才開心嗎?”
白霜兒如古井波瀾的眸子裡,再次有了波動,不過她控制的很好,用幾乎不可聞的時間就再次恢復了平靜。
用同樣毫無感情的聲音道:“我要殺你,並不是因為白鴻儒,你殺了他,我反而要謝謝你!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因為我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去你娘的總捕頭!”劉錚已經陷入了暴怒的邊緣,他不管不顧的站起身,頭一下子碰到了馬車的車頂,可他絲毫不顧及頭頂傳來的疼痛,微微一哈腰,便欺身到了白霜兒的近前。
一把採住了白霜兒的衣領子,怒聲吼道:“你聽到了嗎?去你娘的總捕頭!為什麽要當這個總捕頭,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嗎?還是你喜歡當官?若是你喜歡當官,好啊,等我打下天下,我讓你當首輔,若你不滿意,可以當皇帝!隨你高興!若是你腦子有病,我就親自給你治治!”
白霜兒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劉錚怒吼,等劉錚吼完了,她平靜的看著劉錚的眼眸道:“我不喜歡當官,但是我是夜梟,我的師傅也是夜梟,夜梟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為皇上抓出夜晚裡那些圖謀不軌的老鼠!”
她這話一說完,劉錚徹底的暴走了:“好,好,好,白霜兒,很好,我他娘的是老鼠是吧,你是夜梟是吧,你忠於皇上是吧,好,好,我他娘的叫你忠於皇上,我他娘的叫你夜梟!”
他右手一直抓著白霜兒的衣領子沒放開,此時暴怒的他,猛的伸出了左手,探向了白霜兒的右耳邊。
白霜兒以為劉錚要對她出手,她微微的向左一偏頭,便躲開了這一擊。
可惜劉錚根本就不是要對她出手,而是另有目的,他的左手已經探到了白霜兒的腦後,手微微一扣,便搬住了白霜兒的雲鬢。
白霜兒微微一驚,她不曉得劉錚要做什麽,不過片刻後她就明白劉錚要做什麽了。
她那雙讓劉錚夢魂牽繞的眸子,在驚恐中逐漸放大,而她的瞳孔中,劉錚的臉也在逐漸的放大。
半息不到的功夫,她的腦子變的一片空白,眼神也從驚恐漸漸變的渙散。
唔!!!
他吻了她!!!
帶著憤怒的吻,沒有一絲絲的溫柔,似乎他根本就不曉得憐香惜玉這個詞匯一般,他吻的很粗暴,他吻的很狂野。
不知道過了多久,唇分,人卻未分開!
不知何時他已經把她擁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