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遠慮而近憂,所以,王新提前視察好自己的工作,如果不考慮好如何走下去,就會出現臨時性的困境,讓自己處在被動之中。 縱然是深夜,可這片混亂的租住地,依舊有些嘈雜,夜宵攤點有些繁忙,來吃的人,還有點多,有男有女,個個都是洋氣充足。
月光被煙火熏陶,失去了那耀眼的光芒,路過這裡的王新,聞著一陣陣香味,添了添自己的嘴唇,走了回去。
這些夜宵攤點,都在巷口,也是為夜場工作的人,而準備的食物,他們一直營業到第二天的清晨,才回去。
回到家簡單的洗一下灰塵,王新就倒在了床上,在夢裡,他看到了柳兒自他的攤前路過,他大聲的呼喊,卻怎麽也叫不停柳兒的身影。
他又夢到了薇薇,來這裡找他,夢裡,他和薇薇在路上走著,卻發現了柳兒在看著他們,那一雙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新。
王新想要解釋什麽,可當他剛到柳兒的身前,那個身影就慢慢的淡化了,隻留下王新一人,在那裡東張西望。
今天的他太累了,才會夢的那麽的亂,也那麽的沒有章程,但他睡得很香很香,幾乎在夢裡,他夢遍所有人。
直至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王新才悠悠的醒來,看了看時間,已是中午九點多了,他起床開始收拾下午要出攤的物品。
第一天,王新沒準備帶多少東西出去,而且還是白天,他對這裡的城市,還不是那麽了解,也只是去走走市場而已。
春天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讓人懶洋洋的,再加上一絲春風的拂面,整個人都顯得渾身無力。
在走過幾個市口後,王新選擇了一個適合自己的擺攤地方,這裡是一個小區門口,人流量很大,而且,他看到門口還有幾家,也是跟他一樣,擺賣著小飾品。
擺攤是為了生活,而不是王新最終的選擇,現在,他要尋找柳兒,但又不能沒有生活的來源,只能暫時的做這些。
當然,王新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效果,雖然小生意還能過得去,但他沒有一點開心,因為每次,他打聽的消息,都在早上去證實之後,一次次的落空。
而時間卻在無情的溜走,一晃眼,他已經在興市走過了一個多月,而今天,又是一個夜晚,他一如既往的來到了常擺攤的地方。
晚上,這裡人來人去,很熱鬧,因為這裡是夜市,而且都是年青人較多,各種娛樂場所混跡在一起,可謂是燈紅酒綠,霓虹炫舞。
但是,讓王新意想不到的事,在今晚發生了,也就在王新即將收攤的時候,是夜裡十二點左右,他感覺沒有人了,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路邊的行人。
這時,有五個人,向著王新這裡走來,他們是三個男孩子,和兩個女孩子,應該是從剛才的酒吧那裡出來的。
“那個,擺地攤的,給老子買包煙來”
三個人之中的一個黃毛青年人,指著王新喝道,而且他那伸出的手臂之上,還有一條蠍子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王新沒有理睬,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不想與他們過多的交涉。
“他娘的,我叫你不理”
“嘭….”
只見這個黃毛男子,在叫了王新之後,沒有看到王新的任何舉動,便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他就一陣踢。
其後,另外的兩名男子,也迅速衝了過來,加入到毆打行列中,他們對著王新開始手腳並用,
而落在後面的兩位女孩子,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王新根本無力招架,要是一個人,他還不一定會吃虧,可對方是三個人,從一開始的護衛到最後被打倒在地。
只看到王新,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疼痛不已,而對方依舊沒有停止對他的毆打,一邊打還一邊罵,根本沒有顧忌王新的傷勢。而絲毫的手軟。
大約是十多分鍾之後,這三人才悻悻收手,看著躺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王新,還不忘吐幾口吐液。
“媽的,跟老子裝逼,找死”
黃毛男子吐了一口吐液之後,對著昏迷的王新憤憤的說道,之後便來到一個女孩子身邊,摟著她,揚長而去。
另外的兩個男子,追著那個黃毛男的,帶上另一個女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只剩下被打的王新,無人問及。
血順著他的鼻子,還有嘴巴,流向臉側,又流在了馬路上,他緊閉著眼睛,對自己毫無知覺,他那即將收拾好的小飾品,在打鬥中,散落一地。
其實在王新被打的時候,離這裡不遠的那些夜場門口,都有人看到了,但沒有一人來製止,只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發生。
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急速駛來,拉著響亮的警笛,停在了王新的身邊,車裡下來三個警察,在這裡左右的觀察一番後,合力將王新抬上車裡,向著醫院開去。
可能是那幾人走後,有人不忍心,便報了警,所以,警察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裡趕來。
王新在急救室裡,全身多處受傷,但沒有生命危險,當然,是在醫生的一番搶救下,才脫離了過度失血的休克狀態。
“你好,你是?”
這時,薇薇打來了電話,被一位警察,拿著王新的手機,接聽了她的電話,顯然,警察是不可能知道薇薇是誰,所以才會問。
而薇薇今晚是夜班,酒店也沒有多少客人,所以就沒什麽事,看著手機,就想著王新,想著想著,就打了過去。
“什麽,傷的這麽重?”
在與警察的一番敘說之後,薇薇嚇壞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王新會被人打了,而且傷的很重。
“我該怎麽辦…..”
薇薇在得知王新傷的很重,而那裡又沒有人可以照顧他,急的連工作都沒心思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就打電話給羅飛,說要請假半個月,很顯然是不可能得到同意的,但把事情說出之後,羅飛也很驚訝。
當然,羅飛知道劉毅豐跟王新關系很好,就問了一下劉毅豐,讓薇薇不要著急,幾人商量一下,如何處理王新目前的狀況。
而就在劉毅豐他們商量的同時,苗苗也知道了,因為,她和薇薇一樣,是打電話過去後,警察告訴她的。
苗苗同時向公司請了假,買好了第二天的車票,要立馬過去,她此時的內心,焦急如焚,而且聽警察說,王新還在昏迷中。
當然,薇薇和劉毅豐他們一起商量一會後,終於有了結果,讓薇薇去照顧王新,最好能把王新帶回來,同時,這兩人每人給一些錢,讓薇薇帶上。
薇薇和苗苗,同時買的第二天的車票,也是同一個車次,但她們兩個,卻相互不認識,而且更巧的是,她們居然是連坐著的座位。
第二天,她們兩個都在焦急萬分,也根本沒有心思在車裡交流什麽,一個人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卻無心欣賞,一個人,低頭看著手機,不知在亂想什麽。
一到興市,這兩個人,就向著車站外面奔去,都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警察給她們的地址駛去。
王新在興市第一人民醫院,手上掛著血袋和吊水,緊閉著眼睛,躺在重症病房裡,已經快四十八小時了,他還沒有醒過來。
而一位警察,則在王新的病房門口走廊上,來回的走著,他剛接到兩個電話,是薇薇和苗苗打的,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醫院這裡。
“你好,我叫微微”
“你好,我是電話裡的苗苗”
她們同時看到走廊裡的警察,一下子跑了過來,對著警察介紹了自己,當然,這時的微微和苗苗, 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相互的看了看彼此。
而這位警察也懵了,還以為她們是認識的,在有過多年的偵查工作經驗下,他看到薇薇和苗苗兩人,相互觀看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們居然都不認識彼此。
但警察同志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沒有耽擱時間,帶她們兩個人進到病房,看到她們魂牽夢繞的王新,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這裡交給你們了,他已經過了危險期,那打人的幾個社會混混,也已經抓捕歸案,案情還在審理中,我有事就先走了”
警察同志,對著薇薇和苗苗簡單的說了一下,也告訴她們兩個不要太擔心,案情有新的進展後,會來通知她們,順便把王新的手機,交給了薇薇。走出病房。
薇薇早已淚流成河,看著滿頭都是繃著白色紗布的王新,她的心在滴血,整個人都在悲痛之中。
很機械的接過電話,她才看著身邊的苗苗,而苗苗也同樣帶著淚眼,看著薇薇,兩個人,在鳳凰城一起上車,一路上,都沒有任何語言,可誰知道,卻都是同一個目的地,為的同一個人。
“你是王新的女友”
薇薇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苗苗,如果是這樣,那王新為何還要來這裡找柳兒,而且自己和王新的關系,又該如何說。
“他是我義兄,”
苗苗說了實話,現在也沒有那種心思來爭風吃醋,而且,人家是大老遠的來照顧王新,她又怎能能夠,用那種心思來排擠對方呢。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