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看到李沛渝口氣和表情都不對,他是欲哭無淚,心想,看她這樣子,是要怪罪我啊!於是他靈機一動,小心翼翼道:“回軍師的話,這是主公的意思。” “哦?”李沛渝一皺眉頭,眼睛望著荀彧猛眨幾下,心想,好啊,你倒是聰明,居然拿曹操來壓我。
想到這裡,她心裡算是有了數,把頭往一邊轉了轉,長長歎出一口氣,把心裡的怒氣歎出一半,問荀彧:“我乾爹什麽時候給你下的令,我怎麽不知道?”
荀彧聽李沛渝這意思是不肯罷休,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到了這時他也不藏著噎著了,乾脆把實情告訴她,於是他道:“軍師啊,主公臨走時就給我下了密令,說此次出兵意在羞辱劉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當下主公已經收了張繡,也有時間來打劉備了,所以我們跑是不用跑了,等主公來救是最明智的選擇。”
李沛渝聽完後,臉上一陣冷笑,心裡一陣難受,想著,媽蛋的,這曹操壓根兒就沒看好我,還說什麽打不過就跑,他媽蛋的難道老娘就只會跑嗎?
她越想心裡越氣,最後一咬牙,盯著荀彧道:“好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文若,你不要忘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管乾爹在許昌給你下了什麽密令,在這裡就要聽我的。”李沛渝說到這裡,把音量放大一倍,道:“去傳我的令,將士們吃過飯後就跟我一起,殺劉備個回馬槍!”
荀彧聽到這裡,把頭一沉,嘴上沒說什麽,心裡卻在想,你倒是真樂觀,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殺人家個回馬槍,也不看看當下的情況,將士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哪裡還有鬥志,若強行攻下山去,只有死路一條。
李沛渝看荀彧眼睛一個勁的在轉,就是不領她的令,於是她把臉一板,道:“怎麽了文若,你想違抗本軍師的軍令?”
荀彧這才反應過來,勉強一笑,道:“哦。。。。。。不敢不敢,我這就去傳你的令。”
荀彧說完剛轉過身來,卻看到許褚上來了,雖然是一臉灰,但他那雙眼睛還是光芒四射,李沛渝一見他走上來便上前問道:“許褚,張飛死了嗎?”
荀彧一聽李沛渝這麽問,不禁一陣汗顏,從鼻孔裡偷偷歎出口氣,心想,軍師真是幼稚,張飛的武藝不亞於許褚,再加上他們士氣高漲,張飛若是死了,那倒是一出笑話。
果然不出荀彧所想,許褚聽李沛渝這麽一問,眼睛的光芒突然弱了下去,把臉一沉,頭一低,望著自己的鞋,道:“回軍師,張飛沒死,他。。。。。。”許褚還想說點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別人不知道張飛,他知道,當時他二人打鬥,武藝不相上下,但張飛嗓門兒大,是打一個回合叫喚一大聲,最後叫得他心慌意亂,再者他心系李沛渝安危,難免就處在了下風,最後一拍馬屁股跑了,張飛是窮追不舍,最後到山前被亂箭擋住了,此刻還守在山下罵陣呢。
許褚把情況對李沛渝一說,李沛渝不禁歎了口氣,一轉眼發現荀彧還在這裡,於是便道:“文若,快傳我的軍令吧。”
荀彧一轉身,剛走兩步,就看到徐晃和張遼也上來了。
李沛渝看他二人臉上也不光彩,他二人是相互扶著走來的,徐晃的腿像是受了傷,扶著張遼一瘸一拐走著,張遼的胳膊也被一塊兒布包著,這二人看來傷得不輕,走到李沛渝跟前,他二人有傷在身也不便行禮,這時張遼說話了:“軍師,看到你沒事末將就放心了。
” 張遼話音剛落,徐晃又開口了:“軍師啊,本來我們還在擔心你的安危呢,看到你沒事就太好了,只是那趙雲太過勇猛,我與文遠二人力戰趙雲皆受了傷,將士死傷過半,說起來真是愧對軍師啊。”
李沛渝心裡雖不高興, 但還是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二位將軍莫要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此次兵敗也是意料之外,誰也想不到半路會殺出個趙雲,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打了王五,才令他有了反叛之心,以至於劉備敢派兵夜襲軍營,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啊。”
荀彧聽到這裡,也不去傳令了,到了這時,他也不必去傳令了,按照李沛渝先前的想法,是還要殺下山去,但當下三員大將兩員受傷,別說是殺下山去,就是死守在山上不動都不一定能活命,於是荀彧悄悄折了回來,折回李沛渝身邊,接著她的話道:“軍師也不必自責,世事無常,誰也想不到王五腦後長反骨,這不是我們能預見的。”荀彧說著就歎了口氣,接著道:“當下隻望主公的救兵能快快到來。”
李沛渝眨了眨眼,緩緩道:“當下也只有如此了,張遼徐晃都受了傷,殺出去是不可能了,也罷,當下將士們又累又餓,你就傳令下去,讓眾將士吃個飯好好歇息吧。”
正在這時,山下隱約傳來一陣打殺聲,李沛渝手搭草棚一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然後問他們幾人:“難道敵人想攻上山來不成?”
張遼道:“稟軍師,敵人不知山上情形,並不敢攻上來。”
“那山下是怎麽回事?”
張遼道:“是將士衝下山取水時與敵人發生的爭鬥。”
“取水?”荀彧一愣,眉毛登時打了個結,焦急的追問張遼:“文遠,山上沒有水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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