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渝眼睛左右一轉,不解的問:“為什麽啊,好好的讓我回許昌幹什麽?眼看要攻城了,正缺人手,你讓我回許昌,難道不攻城了?” 曹操道:“誰說不攻城?明日攻城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我始終擔心許昌,思來想去你回許昌最合適。”
李沛渝把臉一板,道:“憑什麽我回許昌最合適?眼看就要攻城了,等攻進城去,我還想喝碗美酒呢,你這樣讓我回去,我之前的功勞不就沒了嗎?”
曹操看李沛渝頂嘴,也不生氣,誰身邊還沒個頂嘴的人呢?於是他歎了口氣,接著道:“你的功勞我不是給你記了嗎?我回去就奏表天子,讓你永坐軍師之職,再者你想喝美酒的話,許昌多的是,打杖生死難料,往往只在轉瞬之間,乾爹也不想讓你冒這個險,你就聽話,回許昌吧?”
李沛渝眨了眨眼,心想,奶奶滴,這剛脫險,又要奔回許昌,我又不是鐵打的,怎麽經得起這麽折騰。她越想越生氣,反正現在也沒有別人,她一咬牙就開始數落曹操了:“乾爹啊,你也真是的,擔心許昌怎麽不留點兵馬在那裡呢?弄得現在又得派兵回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再說許昌不是有一幫能人嗎?像荀攸,張繡,郭嘉,崔琰,不都在許昌嗎,我想給袁紹十個膽他也不敢去打許昌。”
曹操一下被李沛渝數落了一頓,心裡有些不爽了,閉了閉眼,繃了繃嘴唇,道:“沒想到你牢騷這麽多,你動腦子想一想,許昌幾乎是座空城,他們幾個再有本事,也難擋大軍攻城,再說了,你沒聽過巧婦能為無米之炊嗎?他們沒有兵馬有什麽用?”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軍令,你不回也得回,抗令不遵是什麽罪,我想你比我清楚吧!?”曹操說到這裡忽的把眼一瞪。
李沛渝眼裡那股霸道勁在這種具有威嚴的一瞪之下,也變得暗淡無光,見好就收吧,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惹毛了曹操可是沒好果子吃的,於是她把頭一垂,沒好氣道:“知道了,明日一大早我就帶兵回去。”
李沛渝說著就轉了身,但身子還沒轉過來完,就聽到曹操又道:“不要等到明早,四更天就!”
“四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更就是半夜兩三點,奶奶滴,這不是折磨人嗎?”李沛渝想到這裡,把牙一咬,緊皺眉頭,兩條眉毛幾乎連到了一起,回過頭來,沒好氣道:“乾爹!也不用這麽急吧?要照你說的四更走,那我今夜就不用睡了!”
曹操木無表情道:“不錯,你回去就要收拾行禮,既然你選擇了軍隊,就要適應軍隊的生活,有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正常,你若後悔的話,就不要當軍師了,呆在荀府生孩子也好,省得東奔西跑。”
李沛渝一吹鼻子,道:“生個鬼的孩子,都說一孕傻三年,我才不呆在家裡生孩子,只是乾爹啊,我就不明白了,我又不是逃跑,幹嘛要半夜走?”
曹操這時突然笑了,想著李沛渝心眼兒越來越多,他就笑了,笑了半天才道:“理由很多,我就隨便給你一個吧。”
“你說。”
曹操不緊不慢道:“半夜走,便於迷惑敵人。”
李沛渝追問道:“是迷惑劉備還是迷惑袁紹?”
曹操道:“都迷惑,一箭雙雕。”
李沛渝一愣,眨眼道:“這還能一箭雙雕,你倒是說說看,怎麽個迷惑法?”
曹操閉上嘴巴,眼睛看著李沛渝,半天才緩緩道:“你自己想吧,
有些事情,自己想清楚最好,不必什麽事情都要別人說,好了,你去準備吧,我要睡覺了。” 曹操說完,一頭倒在床上,閉眼就睡。
李沛渝長長吐了口氣,悻悻的轉身走向帳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罵曹操:“媽蛋的曹操,大半夜的,你自己睡覺,卻讓我去收拾東西,媽蛋的你自己怎麽不帶兵回許昌?把劉備留給老娘,老娘照樣攻下徐州城。。。。。。”
李沛渝就這樣埋怨著收拾好了行禮,帶著自己帶來的那支軍隊往回走,只不過荀彧沒有陪她回來,張遼,徐晃受了傷,自然要回許昌養傷,等於說這一路上,就全靠許褚一人來護李沛渝的架。
轉眼間,已經離開徐州一天了,李沛渝也長了個心眼兒,派了三波探子,一波探袁紹的情況,一波探徐州的情況,一波探許昌的情況。
天一黑,探徐州的探子就回來了,他們走了一天,離徐州最近,所以這波先回來,帶回來的報告是,徐州已經打得不可開交,劉備是死戰不降,揚言要和曹操拚到最後一口氣。
緊接著刺探袁紹情報的消息回來了,說袁紹兒子仍昏迷不醒,袁紹哭哭啼啼迷迷糊糊不肯發令前行。
到了半夜,第三波消息來了,說許昌平安無事,荀攸,郭嘉他們都準備好應敵之策,許昌城樓上掛的是曹操的帥旗,用來迷惑敵人。
到了第二天,李沛渝知道許昌平安無事,就開始怠慢行程了,她是一天歇三次,比吃飯還及時,有時候一天還要歇四次,她已無心趕路。
到了第三天,徐州就傳來了捷報,說劉備大敗,落荒而逃。李沛渝一聽,心裡放松了許多,這樣一來,袁紹就不敢來攻許昌了。但該回許昌還得回,只是行得又慢了些。
這天軍隊剛上路,經過一座山下時,突然從山坡上跑下來兩個人,這兩個人邊跑邊喊救命, 後面還有一群人提著棍棒邊罵邊追著,跑著跑著就跑到了軍隊邊上,剛好在李沛渝側邊。
李沛渝下令停了下來,李沛渝在馬車裡探出個頭來,問許褚:“那兩個什麽人?喊什麽救命?”
許褚搭草棚一看,道:“軍師,像是山賊在追打農民。”
李沛渝聽完,一眨眼睛,心想,這裡居然還有山賊?這次碰到我,算他們倒霉,今天這個閑事我非管一管不可。”
她想到這裡,便下了馬車,下令把那兩個人和追他們的那些人,帶到了跟前。
李沛渝定睛一看,被追的兩個人倒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著一身樸素衣服,其中一人眼神堅定,頗帶智光,另一人眼光也頗帶聰慧,李沛渝一眼就瞧出這兩人不凡,但因何會惹上這幫山賊呢?
再看追他們的十幾個人,個個都是一副凶狠的樣子,只是當下被軍隊製著,惡氣少了許多,有一個人也是五大三粗,頭髮散著,胡子渣一大把,身上披著一張虎皮衣服,脖間掛著一串骨頭樣的裝飾,手拿三尖大鐵叉,李沛渝瞧這人一眼,就瞧出他定是山賊的頭頭。但她眼睛瞧完之後,又瞧著被追的兩人,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他們因何要追殺你們?”
眼神堅定那人往地上一跪,娓娓道:“回大人,小人名叫司馬懿。”他又指著身邊那人道:“這位是我的好友胡昭,我們都是山下的農民,只因在山上抓了幾隻兔子,他們就要殺我們,還望大人給小人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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