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慘叫聲過後,報信這人被拖了進來,雙腿被打得不能走路,此刻直咬著牙,但咬著牙也是疼得要命。 李沛渝還是第一次下令罰人,此刻看到眼前這人一臉痛苦樣,難免心生惻隱,畢竟她自己也是挨板子過來的,但打都打了,也不必多想,於是抬眼問信兵,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信兵滿臉痛苦,屁股疼得要命還不忘給李沛渝拱手,道:“回。。。。。。軍師,小的叫王五,河北人。”
李沛渝點點頭,道:“嗯,都說北方人聰明,你怎麽這麽笨?雖然你是信兵,但也要懂得察顏觀色,行軍打杖,你要知道何人是主帥,你若連這個都分不清,就只能一輩子當信兵,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碰到我了,你若碰到別人,不砍了你才怪。”
王五一聽,臉色十分難看,心想,我當了快五年的信兵,還是第一次挨打,你可比你乾爹曹操還狠,曹操都沒打過我,你倒是讓我挨了一頓板子,若再待在這裡,過段時間我的屁股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心裡大有背叛李沛渝之意,但當下還是一臉苦笑的應付道:“軍師說得對,小的以後知道了,你就是我的主子。”
荀彧看李沛渝教訓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言歸正傳了,於是動了動嘴唇,開始說話了,他直接問王五:“王五我問你,那個白袍大將是誰?”
“回。。。。。。”王五本來想對著荀彧拱手的,但屁股現在還疼著呢,他不能記吃不記打,於是又把手對著李沛渝一拱,道:“回軍師,小的都打探清楚了,那個白袍大將,名叫趙雲,來自常山。”
李沛渝聽完後,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心想,媽呀,趙雲,趙子龍來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猛將,若真打起來,關羽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這下好了,徐州叫我怎麽收?
荀彧聽完,眨眨眼,喃喃道:“趙雲是何許人也,我怎麽沒聽過?”
這時李沛渝擺了擺手,讓王五退下了,但王五走的時候,眼裡是帶著恨意的,李沛渝沒發現,荀彧也沒發現。
王五走後,李沛渝才對荀彧道:“你不知道趙雲,我可以告訴你,此人武藝之高不在關羽之下,趙雲字子龍,常山人,之前是公孫瓚帳下之人,當下來助劉備,我想多半是公孫瓚之意。”
荀彧這時點了點頭,道:“你提到公孫瓚我就知道了,他和劉備是同一師門出來的,但這次趙子龍來幫劉備,並不是公孫瓚之意。”
“那是誰的意思?”
“他自己的意思。”
“他自己的意思?他敢擅自行事?”李沛渝一臉迷糊,想著趙雲也不是這種衝動的人。
荀彧淡淡道:“公孫瓚前些日子就死了,趙雲領著一支軍隊飄忽不定,主公叫人去請他,他屁股沉,竟然沒來,現在反倒自己送上門去找劉備了,我真不明白,劉備這麽窮,趙雲去投靠他幹什麽?”
李沛渝瞪了荀彧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在心裡想著,你知道個鬼,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唯利是圖,看曹操有錢就投奔他,沒一點節操,這個世道雖然黑暗,但總不乏忠義之人,你怎麽會明白。
李沛渝想了這些,坐回帥案後面,對荀彧道:“本軍師決定,明日接著攻城。”
荀彧一聽,直接道:“我不同意。”
李沛渝一皺眉,眯眼咬牙道:“你敢違抗本軍師的軍令?”
荀彧道:“不敢,只是我覺得現在攻城,極為不智,一者我們此次攻城傷亡頗重,
二者劉備又添一員猛將,並且還添了人馬,我們明日攻城,必敗無疑。” 李沛渝此刻把眼睛瞪得圓圓的,沒好氣道:“照你這麽說,本軍師此次又要铩羽而歸嗎?我打得敗杖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打敗杖了你知道不?!”
荀彧歎了口氣,抬眼道:“我知道,但是敗了也不能失去理智,不能光吃敗杖不長本事啊。”
李沛渝一聽,荀彧竟敢教訓她,氣得要命,但氣也沒辦法,她哪裡說得過荀彧,於是又是一板臉,問道:“你說怎麽辦!”
荀彧道:“依我看, 應當快速向許昌搬救兵,主公當下已經收了張繡,心情愉快,他定會來親討劉備,再者主公也是有言在先,他要來拿劉備開刀的。”
李沛渝這時一咬牙,道:“不行,老是打敗杖,我自己都覺得丟人,明天一定要攻城,不然沒辦法向乾爹交待。”
荀彧板臉道:“明天絕對不能攻城,你這樣不但會害了將士們,還會害了你自己!”
李沛渝一拍桌子,大喝一聲:“你給我助嘴!我死了不要你管,你要是怕就別去!”
到了這時,荀彧對李沛渝的評價只有三個字,沒腦子。
要說李沛渝此舉,實際就是沒腦子,她不聽荀彧的勸,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結果就在晚上,李沛渝剛睡著,荀彧突然倉惶的跑了進來,因為男女有別,別的將士都不方便進來,只有荀彧最合適,畢竟他們名義上可是夫妻,於是荀彧隔著被子對李沛渝的胳膊一陣急拍,結果嚇李沛渝一跳,已經叫出來了才發現是荀彧:“你幹什麽!大半夜的你要非禮我?!”
李沛渝說出這話,荀彧心裡突然一陣汗顏,神色緊張道:“姑奶奶呀,都什麽時候了,我還有心情非禮,敵人偷襲營寨,快快更衣逃命吧!”
“偷襲?”李沛渝腦袋翁的一聲蒙了一陣才迷糊過來,問道:“不可能,劉備沒這麽大的膽子,他對這裡的情況半點不知,他怎麽敢偷襲?!”
荀彧一邊給她拿盔甲一邊道:“時間緊急,你快點穿衣,咱們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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