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渝道:“殺他還輪不到你,再說了,殺他我都嫌髒了你的手,別理他,禍從口出,他既然說出那麽不逆的話,大禍不遠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有人到曹操那裡,把許攸白天說的話,一字不露的報告給了曹操,曹操一聽是雷霆大怒,一下把帥案掀翻,這回是嬸能忍叔不能忍,曹操真的發火了,當即就下了令,把許攸關進了大牢。
許攸被抓的時候,還是一陣頭蒙,怎麽也弄不明白怎麽回事,還說著:“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敢抓我嗎,你們可知道我是曹阿瞞的什麽人嗎,你們抓我這個功臣,放肆!放肆呀!去叫曹操來見我!”
這時曹操帶著郭嘉和程昱在遠處看著,許攸講的話,他們都聽見了,曹操歎了口氣,問道:“你二位覺得我該如何處置許攸?”
曹操問出這話,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再聽聽別人的意見。
郭嘉眨了眨眼,道:“主公,此人口不擇言,留下必有後患,我意殺之。”
曹操點點頭,沒說話,又望著程昱道:“仲德,你意呢?”
程昱道:“主公,許攸雖口不擇言,但他終究是有功之人,我意殺他需要找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恐難服眾。”
曹操這時也點點頭,覺得程昱顧慮太多,他不知道曹操殺人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所以沒過幾天,許攸就在牢裡死了。
李沛渝知道許攸死了,多少還是有點惋惜的,她對許褚歎道:“許攸說到底還是救了我們一命,就是他一張破嘴不把風,他其實不失為一個人才,如此死去,實在可惜,可惜。”
許褚道:“哼!”
許褚沒有多說,覺得許攸實在該死。
沒過幾天,曹操班師回許昌。他這回可謂是滿面春風,大擺慶功酒,賞了很多人,特別表揚了李沛渝,這是曹操頭一回正規的稱讚她,她心裡十分高興,臉上笑出一朵花兒來。
又過幾天,李沛渝無聊,正在街上瞎逛,不經意間走到了司空府,心裡想著,來都來了,就進去喝杯水吧,於是她敲了門,下人一看是她,急忙行禮,正好曹操也在屋裡看書,一聽是她來了,便把她請到了屋。
她照例向曹操行了禮,曹操也急忙讓她起來,問道:“女兒,你來找我何事?”
李沛渝道:“沒事,我只是路過,進來討杯水喝。”
曹操笑了笑,然後望了望遠處,好一會兒才吸了口氣,歎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你從司州跟著我,也差不多十年了吧?”
李沛渝眨眨眼,尋思一下,然後點頭道:“嗯,差不多有了。”
曹操又歎道:“這十年來,你也打了不少杖。”
李沛渝嘟嘴道:“嗯,是打了不少敗杖,哈哈。”
曹操看她笑,也稍稍笑了笑,又道:“不錯,你打得敗杖有一籮筐,有多次你都死裡逃生,你的運氣還真好,只是。。。。。。最近我就在想啊,我在的時候,還可以包容你,由著你,等哪天我不在了,只怕許昌難容得下你啊。”
李沛渝把臉一揚,道:“不怕,乾爹啊,你忘了,荀彧是我相公,程昱,崔琰,郭嘉可都是我的好朋友。”
曹操聽到這裡,又歎了口氣,道:“他們的能力始終有限,你現在還不明白,罷了,罷了,或許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他剛說完,只見曹洪氣衝衝的來了,進來後,隨便給曹操行了個禮,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喝一杯還不解渴,
又喝了兩杯,才坐了下來。 曹操看得是一愣一愣的,眨眼問道:“曹洪,你這是怎麽了,路上沒水喝嗎,渴成這個樣子。”
曹洪道:“是啊大哥,我渴死了,到了司馬懿那裡,連口水也沒讓我喝,實在可恨,若不是你有言在先不讓動粗,我早把他打一頓了!”
李沛渝聽到這裡,像是明白了一點,於是道:“二舅,你去找司馬懿幹什麽?”
曹操接話道:“是我讓他去的,看這情況,是司馬懿不肯來呀。”
李沛渝道:“哦。。。。。。乾爹是想請司馬懿出山啊,你怎麽不早說,請他,你叫我去呀乾爹,我保證把他請出來。”
曹洪一聽李沛渝說完,就咧了咧嘴,泊冷水道:“丫頭啊,不是二舅打擊你,就憑你難請得動他,他屁股沉得狠,二舅我到那裡可是軟硬兼施,他這個匹夫就是無動於衷,你還是趁早回家給荀彧做飯去吧,別來摻和了。”
李沛渝聽完,也咧了咧嘴,不甘示弱的說:“二舅,你這是從門縫裡看人,淨把人看扁,別忘了,當年我可是救了司馬懿一命,再怎麽樣我到了他也得讓我喝口水吧?”
曹操聽到這裡,笑了,道:“嘿嘿,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你當年救下他時,還得了一員將領,名叫周生,我居然忽略了此事,好吧,既然你自告奮勇要去請司馬懿,那你就替我走一趟吧, 我這就修書一封,你帶在身上,明天出發。”
到了第二天,李沛渝帶上許褚就出發了,她在心裡想著,這已經二請司馬懿了,一定得把他請出來,請不出來我就不回許昌了。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回帶上許褚,就是把司馬懿背也得背到許昌。
沒過幾天,就到了司馬懿的家,李沛渝大概看了看,司馬懿的家還算可以,不是那種老房子,畢竟他家可是有個司馬朗在做官,條件不會太差,看完後,她便叫人敲了門。
開門的是一位稍有姿色的婦人,一看到李沛渝他們穿得都是軍裝,便稍稍吃驚了一下,然的才眨眼問:“幾位軍爺,請問何事?”
李沛渝直接道:“我們來找司馬懿,他在家不,快點讓他出來見我。”
婦人一聽,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看李沛渝氣質不凡,便猜出她是何人,於是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大漢軍師了吧,常聽我家夫君提起軍師的救命之恩,今日一見,貧婦真是三生有幸。”
李沛渝見她挺有禮貌,便對她頓生好感,問道:“這麽說來,你就是司馬懿的妻子?”
婦人點頭道:“軍師有禮,貧婦正是司馬懿之妻張春華。”
張春華說完,便把李沛渝請到了屋。一進屋她便呆住了,許褚和幾個士兵都驚呆了,他們看到司馬懿就像一具死屍一樣,硬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李沛渝把司馬懿全身掃視了一遍,才狐疑著問張春華:“怎麽,你相公這是在裝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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