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已經到了鄴城外,為了出行方便,李沛渝叫這五十人都換了便裝。並且都改口叫她大小姐。 這時的路也不平坦,並且沒多寬,路兩邊都是些碎石頭和沒膝的雜草。
李沛渝在馬車裡坐著,車雖然是晃悠悠的,但她倒是悠哉遊哉,邊打瞌睡邊吃著零嘴,可是,就在這時,經過一個分叉路口,側面突然跑出來一輛馬車,由於馬車跑得太急,險些撞到李沛渝的馬車,雖是沒撞到,馬還是受了一驚,往邊上一躲,車軲轆輾到一塊石頭上,馬車頓時失衡往上猛顛一下。
這一顛別人倒無大礙,李沛渝可就慘了,車裡零嘴散落一車,眉頭一下磕到馬車框上,她登時疼得嗷嗷直叫,大發雷霆,捂著眉頭從馬車裡探出頭來,破口大罵道:“媽蛋的!這是誰這麽囂張!趕著投胎啊!”
那輛馬車此時也毫無停下來之意,馬夫不顧後面人怎麽罵,還是一個勁兒的喊著:“駕!駕!駕!”
許褚回過頭來,看李沛渝破口大罵,再看方才肇事的那輛馬車還在奔行,他心裡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一拍馬屁股正要追將上去,可這時周生卻叫住了許褚:“許將軍!讓我去吧,殺雞焉用牛刀啊。”
許褚道:“我去!我看是誰他娘的如此囂張!”
周生道:“還是我去吧,你保護小姐,我看這裡不是很安全,萬一有人要對小姐不利,我功夫不如你,只怕保護不了小姐。”
許褚略一思索,眨眼道:“這樣也好!我給你說,你追上去,先抽那斯幾個耳光,然後讓他在那裡等著,等小姐過去,讓他磕頭道歉!”
周生道:“放心吧!”
說完這句,他便提刀拍馬向前奔去,單馬到底是跑得快,不多會兒就追到那輛馬車,周生讓馬奔得和馬車同速,對趕車那人道:“他娘的!快快停車給我們小姐賠禮道歉!”
趕車這人也是五大三粗,眉毛胡子一大把,一雙眼睛也是亮中帶凶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此刻聽到周生喊話,也不理會,還是一個勁兒“駕!駕!駕!”趕車。
周生看他不停,把馬騎到這人左側,右手提刀,“刷!”一下朝這人腿上削去,哪知這人用馬鞭杆子一擋,只聽“咣——”一聲,周生頓感虎口發麻,定睛一看,原來這人用的馬便,杆子居然是鋼鐵所製。
正在這時,馬車裡的人說話了:“臧霸,停車。”
周生聽得清清楚楚,原來這車夫名叫臧霸。
臧霸聽到車裡人說話,還是不肯停車,只聽他對車裡道:“大人,快來不及了,若停車的話就要誤了時辰,到時候怕公子會怪罪。”
車裡那人道:“怪罪就怪罪吧,我們這樣趕也未必會來得及。”
臧霸這才“籲——”一聲勒馬停車。
周生這時把臉一橫,道:“算你識相!若再不停車的話,我他娘連馬車帶人給你們一起砍了!”
臧霸眯眼打量一下周生,看他也不過如此,於是把嘴一咧,獰笑道:“你吹牛也不怕腰疼嗎?還想砍我的馬車,先問問我的鞭子!”
臧霸說著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對著周生就是一馬鞭,這一鞭之猛,周生是躲過了,但卻抽在了他的馬屁股上,馬頓時一聲長嘶,幾乎失驚,周生一看不妙,乾脆也從馬上一躍而下,這兩人頓時打了起來, 邊打邊罵,是打得不可開交。
這時李沛渝在後面馬車上也不閑著,
站在馬車上,瞧這二人打架瞧得清清楚楚,周生明顯處在弱勢,沒多大一會兒周生臉上就挨了臧霸一鞭子,抽了一道血紅血紅的,但周生也還是死不怕他,不顧臉疼拚命用刀劈臧霸,但每次都被他躲過。 眨眼間李沛渝便追了上來,許褚也看周生不是臧霸的對手,於是拍馬向前,隻道:“周兄弟退下,讓我來教訓這斯!”
許褚說完話已經擋了臧霸一鞭,周生趁機退了出來。
許褚招勢凶猛,力大如牛,這二人鋼刀與鐵杆碰撞好幾次,許褚倒覺得打得痛快,可是臧霸隻覺得虎口連連發麻,他是節節敗退,最後終於被許褚用刀把他的鐵杆震掉在地,許褚大刀一揮便直接架在了臧霸脖子上,這時許褚瞪眼大喝道:“他娘的!叫你停車你啞巴了嗎?!信不信你許爺爺宰了你!”
臧霸雖猛,但在許褚跟前,就像是野狼碰到了猛虎,哪裡會是許褚的對手,他隻不服氣的把頭一低,不說話了。但他兩隻手的虎口,此刻仍是疼得要命。
這時李沛渝已經走下車來,臧霸那輛馬車裡的人也走了出來。
李沛渝瞧這人也只不過二十多歲,長得不算帥氣,臉上卻帶著一種抹不去的官氣,李沛渝隻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她一走到他跟前,便抬眼問道:“你是什麽人?馬車趕那麽快,是要趕著投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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