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眨眼一想,軍師還真沒下令,但當下情況緊急,只能瞪眼說瞎話了,再說誰不會說瞎話呢? 於是道:“是的,是軍師的令。”
許褚一瞪眼,似乎有點不信,狐疑的問道:“真的?”
張遼道:“當然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許褚半信半疑的停下了馬,然後往回跑。
跑到李沛渝身邊,一下馬就問李沛渝:“軍師,是你叫我回來的嗎?”
李沛渝板臉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人嗎?你去追殺關羽的時候,怎麽沒問我讓不讓去?”
許褚這時才知道自己違了命,於是把頭一低,滿臉羞愧道:“是屬下一時衝動,主人恕罪。”
李沛渝歎道:“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下次有什麽事記得向我請示,你先站一邊吧。”
許褚道:“諾。”
正在這時,李沛渝突然發現了周生,周生這時正和石韜在一起有說有笑,於是她心裡納了個悶兒,說這周生與石韜素未謀面,怎麽今天看他們的言談就像老相識一樣?
於是李沛渝悄悄問荀彧:“那個門下督是怎麽與周生認識的?你給他們引薦了嗎?”
荀彧一看,也是納悶,道:“周生我也是頭一次見,聽說他之前是袁術的人,可能是主公給他們引薦的吧。”
李沛渝道:“哦。”她眨一下眼,又接著道:“石韜不是歸你管嗎?”
荀彧道:“前兩天主公問我要走了此人,我以為主公會留用,沒想到派給了周生。”
李沛渝仍是滿臉疑彧,打死她也不相信他們兩個是這幾天才相識。
正在這時,曹操搭草棚望了望遠處,還沒見關羽回來,一臉著急,心想,關羽跑得還真遠。
當下歎口氣,無力對眾人道:“回府吧。”
眾人看曹操病倒了,關羽還不見人影,個個氣得哼鼻子。
曹操這時已被人扶著往回走,李沛渝這時也湊了上來,對曹操道:“乾爹,這關羽到現在還沒個影子,不會是騎著赤兔找劉備去了吧?”
曹操聽後,雖然頭疼得利害,但還是笑了笑,笑出聲來。
李沛渝道:“乾爹你笑什麽?”
曹操道:“我笑你愚蠢。”
“我愚蠢?”李沛渝這時傻眼了。
曹操接著道:“是的,這關羽說什麽也不會跑掉。”
李沛渝道:“為什麽?”
曹操這時對荀彧道:“文若,你告訴她吧。”
荀彧對李沛渝笑道:“夫人啊,這關羽哪裡也不會去,莫說是沒有劉備的消息,就是有劉備的消息,他也不能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跑了,但劉備當下確實是生死不明,蹤跡全無,再者關羽的兩位嫂嫂還在這裡,他怎麽會走呢?”
李沛渝被曹操罵了愚蠢,本來心中就有氣,再看到荀彧這一臉討厭的笑,心裡更加不爽,於是板著臉一轉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荀彧緊追過來,問道:“夫人,你這是去哪裡?”
李沛渝狠瞪一眼荀彧,道:“要你管!”
荀彧看她滿臉帶氣,納悶道:“我是管不了你,可當下乾爹他剛暈倒醒來,你怎麽能不在身邊?”
李沛渝道:“他暈倒關我什麽事,他不是說我愚蠢嘛,我在他身邊他也不待見我。”
荀彧道:“話雖這麽說,可萬一主公問起來,你要我怎麽回答?”
李沛渝道:“你就說我走路不小心被螞蟻絆倒了,先回府了。”
荀彧一愣,
道:“你這瞎話也太假了,能把你絆倒的螞蟻那得多大啊,你別鬧了,快點跟我去見主公。” 李沛渝道:“你要去就去,我不去!”她說完,步子陡然加快。
荀彧在後面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停下腳步喃喃道:“真是夏蟲不可語冰!”
荀彧說完,一甩衣袖,朝司空府走來。
曹操一到府上,就下了令,說今天暈倒之事不可讓關羽知道,違令者斬,他這樣是怕關羽聽到此事後心裡難受,但他越是這樣,眾將士越恨關羽。
曹操下完令後,便叫眾將士各自回府,之後華佗就來了,給曹操一把脈,還是舊病複發,於是一邊開藥一邊語重心長的對曹操道:“司空大人,你的病不可再動氣啊。”
曹操在床上躺著,勉強一笑,道:“人生在世,煩惱諸多,要做到不生氣很難。”
華佗這時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到了第二天,華佗照舊給曹操喂藥,還是當著曹操的面試吃了藥,這樣曹操比較放心,他的疑心病是與生懼來的。
曹操吃完藥後,又躺在了床上,臉色發白,嘴唇發乾,床邊還放著那塊兒木頭,頭疼的利害時就猛敲幾下,當下又敲了幾下,然後問華佗:“華大夫,關羽之事你怎麽看?”
華佗眨眨眼,思索半天,才緩緩開口道:“主公,若以醫者之心,自然是不死人最好,主公不但愛才,並且也有仁者之心,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主公不如就把這個人情送到底吧。”
曹操道:“話雖如此,可我還是希望關羽能追隨我,你說能用什麽辦法收買其心呢?”
華佗聽後,微笑道:“關羽此人,錢財不能買其心,再說了,關羽若真背主跟了主公,主公能放心的用這種背主之人嗎?”
曹操聽到這裡,把眼睛一閉,無力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又過了一天,從河北傳來了一封信,程昱收到後就急忙來見曹操,曹操仍躺在床上,他這一病吃了兩天的藥也不見好轉,頭還是疼得利害,聽程昱來了,便道:“仲德,你猜猜袁紹會給我說些什麽?”
程昱道:“屬下以為,袁紹必會下戰書。我們剛大戰過徐州,元氣尚未恢復,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曹操眨眼道:“不錯。。。。。念吧。”
程昱此刻打開書簡,一打開便愣住了,居然一個字也念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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