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眼睛突然眯了眯,心想,好啊,你們兩個都給我打啞謎。。。。。。罷了,你們不願說就算了。 於是他悄悄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道:“你們都起來吧,和我一起去看看程昱審董承審得怎麽樣了。”
不多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大牢。董承被綁在刑架上,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奄奄一息,這會兒估計是暈了過去。
就這樣李沛渝見了也是嚇了一大跳,他生平哪裡見過這麽恐怖的場面。
曹操一看,打得不輕,董承就是金嘴多半也頂不住,於是剛一來就問程昱:“招了嗎?”
程昱把頭一低,臉一沉,半天不作言語,似乎有難言之隱。
曹操見他不語,眨了半天眼,想不通怎麽回事,於是又把語聲放大一倍,瞪著程昱問道:“仲德,我問你董承招了沒有?!”
程昱這才從懷裡掏出兩塊兒布來,一塊上面是用血寫的字,一塊兒上面是用墨寫的字。
用血寫的,無疑就是劉協的衣帶召,他看完後,直接往身後一甩,氣極敗壞道:“劉協可恨,我待他如此好,他竟然敢偷偷下召讓人來謀害我,若沒有我,他現在連湯都喝不上,早餓死了!白眼狼!。。。。。。”
他自己憤恨的罵了一大堆,沒人接一句,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罵完後他又展開第二張布,這張無疑就是董承招的供,曹操看完比方才還要生氣,眉頭緊皺著,眼瞪著程昱,他終於知道程昱剛才為何吞吞吐吐不敢言語了,因為在董承的供上,有程昱的名字。
程昱一看曹操瞪了他,這時才想起來下跪,這也是他的性格,要是荀彧的話,曹操一來,他肯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先請罪,這樣會讓事情變得沒那麽嚴重,這是荀彧慣用的技倆,程昱學不會。
郭荀二人看程昱一跪,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端倪。都在心裡想,事情真有湊巧,主公剛懷疑到他頭上,這邊董承就咬了他一口,他還真是時運不佳。
李沛渝這時也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但她一抬眼,發現曹操的眼睛正瞪著她,於是她一臉無辜的問:“怎麽了嗎乾爹?”
曹操硬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天,看得她心裡忐忑得要命,最後曹操直接把供布丟到她臉上,道:“自己看吧!到了這時候你還充愣!我沒想到連你也要害我!”
李沛渝拿供布一看,上面幾十個名字裡,竟赫然夾著“何仙姑”三個字,這正是她的三國用名,於是她心下戚戚然,腿一哆嗦,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緊張的說:“乾爹,這不能信啊,董承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他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這是赤祼祼的誣蔑啊,乾爹明查啊。”
曹操長吸了一口氣,眼睛無力的閉著,其實他先前根本沒懷疑過李沛渝,這次董承把她名字寫出來,倒真是提醒了他,他突然想到,直到現在還沒摸清李沛渝的底細,她是哪裡來的,家住何處,親人是誰,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就認了乾女兒,更可笑的是荀彧還娶了她當老婆,雖然他不知道那是假結婚,但李沛渝此時已經在他心裡落入了黑名單。
他想了這許多,才緩緩睜開了眼,又長長歎了口氣,滿臉失望道:“奉孝說得沒錯啊,有時候最安全的人就是最危險的人。”
程昱也急忙喊冤:“主公,此事不可信啊,董承是個將死之人,說得話不能信啊,他是反賊,頑固不化,臨死定會冤枉一些好人的。
” 李沛渝看了一眼程昱,心裡納悶的要命,心想著,這程昱怎麽這麽笨,眼看上面有自己的名字還不把供布毀掉,留下來讓曹操懷疑,他真是天下第一笨蛋!
程昱也不是沒想過這麽做,但曹操耳目眾多,他若毀了供布,豈不是越描越黑?曹操本就多疑,還不如真實報告。
李沛渝鬱悶了半天才接著道:“是啊乾爹,董承這個老賊,他就想拉個墊背的,他就想讓乾爹心裡不安,他就想把乾爹身邊的人都咬上一口,好讓乾爹把忠臣都殺了,方便他的同黨行事啊,乾爹明查。”
荀彧這時也不打算閑著,一拱手,正要求情,哪知道曹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堵了回去:“荀彧你莫要求情,此事我心裡有數。”
郭嘉一看荀彧吃了個憋,動了動嘴唇,乾脆把話咽了回去,也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曹操看李沛渝說得有鼻子有眼,聽上去似乎也很有道理,但他卻是半句不能信,懷疑她那是遲早的事,現在進入黑名單了,曹操定會細查,於是對著李沛渝哼笑道:“女兒呀,你說得倒是不錯,像董承這種刁民,臨死定會咬別人一口,但他為何就沒咬荀彧,為何就沒咬郭嘉,為何就沒咬崔琰呢?”
他這一問,問得李沛渝啞口無言,心想著,奶奶滴,這回難道真是天亡我也,這曹操要是鑽起牛角尖了,誰能拉得回來,他一旦懷疑上一個人,不會輕易再相信他的,也不會再重用,我該怎麽辦,等死嗎,不行,我不能這麽被冤枉死啊,我還沒有真正的嫁人。
她想了這許多,又把頭一抬,據理力爭的說:“乾爹,你要是懷疑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對乾爹你的忠誠之心可昭日月,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我,你相信誰都不能相信董承, 一個反賊的話,又怎麽能信呢?”
李沛渝根本不知道,她說這些根本一點用也沒有,曹操現在懷疑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開始懷疑她這個人了,任她說得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程昱那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懷疑著呢,董承又加了一把火,這曹操說什麽也不會輕易放過李沛渝和程昱。
就算她二人真的沒什麽,曹操也是不能放的,他最善用無中生有之計,一是正好借此事查清他二人是否有背叛之心,二是要打消他們這種念頭,這可謂是一勞雙收,他豈會錯過良機。
曹操聽完李沛渝的話,又眨了眨眼,命人把董承給泊醒了。
董承這時渾身上下疼得利害,醒來迷糊了半天才看清曹操這幫人,一看清曹操便咬了咬牙,然後強忍著疼對曹操大笑三聲,道:“曹賊!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漢賊,國賊!我到了地下,會給你佔個好位置的,到時候好酒好菜等著你!哈哈哈哈。。。。。。”
董承這時已經神質不清了,跟個瘋子差不多,想到什麽就罵什麽,曹操這時氣得要命,但他硬是咬著牙忍下了胸中的大怒,因為他還有話要問董承,不能一上來就玩硬的,於是他笑了,雖然笑得有點難看,但他總歸是笑了,對董承道:“國丈呀,何必呢,我此來就是為了放你走呀。”
“哦?”董承一聽,又哈哈一笑,對著曹操的臉上猛啐一口,道:“呸!曹賊!你嘴裡有實話嗎?!事已至此,我但求一死,你就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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