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這個人,本來就優柔寡斷,郭圖這麽一說,他還真不敢相信審配了,誰到想到郭圖的言外之意是,若派審配去,不但攔不住李沛渝他們,還有可能把他們放進來。袁紹對自己身邊的人根本就沒個底,別人只要一說誰的壞話,誰就要倒霉,要不然,荀彧,郭嘉,程昱這幾人也不會離他而去,而這些事充分說明,袁紹不是一個能自我反省的人。 他若真能自我反省,也該想想別人離他而去的原因,除了荀郭程三人離他而去,後來還有一個劉備,也是不告而別,關鍵袁紹這個人只會把錯誤歸結給別人,而不找自己毛病,要不然也不會養那麽多像郭圖,辛平這樣的小人,他寫信叫董卓來許昌這件事就不提了,弄得大漢四分五裂,他現在還以為不是自己的錯。
這時他當然被郭圖的話所惑了,隻把眼珠子轉了轉,問郭圖有何人可諫。
當然,郭圖這時也有自己的打算,畢竟袁紹這身子,誰都看出來命不久矣,若真有一天西去了,不還得傳位嗎?當下有袁尚,袁譚,郭圖與袁譚來往密切,自然想讓袁譚立功,而逢紀與審配都看好袁尚,所以想讓袁尚建功,這兩派是吵得面經濟耳赤,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袁紹都說蒙了,最後他實在不奈了,再加上他有病在身,一咬牙,直接“啪!”一聲拍在案上,怒喝道:“都不要吵了!此事明日再議,都退下去,退下。”
眾人這才閉上了嘴,自覺退下了。
袁紹在這種關鍵時候,居然還要把事情放到第二天再議,由此可見,此人不但優柔寡斷,還有拖延症,殊不知有些事情,你今天不做,明天就永遠沒機會做了,他沒想到的是,李沛渝她們在天大亮之前,就已經悄悄的過河了,消息一傳到他耳朵裡,他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大冬天,連鞋都沒穿,就穿了個單衣,在屋裡不知所措的走來走去,臉已經愁的扭曲變形,就像個苦瓜似的。
最後才匆忙穿了件衣服,又召眾人議事,這次就在他就寢的地方,因為他這時頭疼加頭暈,根本就走不穩了。眾人來之後,還是爭個不休,這都兵臨城下了,這幫人還這個樣子,有這幫人在,袁紹哪有不敗之理。
爭執了有半個時辰,袁紹實在是煩得要命,最後決定自己帶病出戰,正命人整頓兵馬呢,就有一個報信的快步如飛的跑了進來:“報——報——,主公,黎陽失守!”
這人報噩耗就跟報喜訊似的,報的是鏗鏘有力,聲音洪亮,並且臉上毫無半點難過之色,袁紹一看這人,討厭的要命,當即板臉,叫人打了他五十大板,他挨完板子都不明白袁紹為何打他,只因他平時就是這麽報信的,喜訊,壞訊都是如此,他就是這麽古板,古板的人難免挨板子。
袁紹一時難接受黎陽失守的消息,抑鬱了好一會兒,突然暈倒了。
而李沛渝她們,得了黎陽之後,就在城裡休息了,多天的寒冷日子,終於到頭了,終於能烤上火,睡上炕了,人人是面帶笑容,心情舒暢。
而這時,消息已經傳到了正在領大軍趕路的曹操耳朵裡,曹操是高興的蹦了三蹦,要說曹操這種人,臉皮是巨厚無比,在自己屬下跟前,有時候也乾些粗俗不堪毫無形象的事,有時候高興了,就跟個猴子似的,上竄下跳,所以曹操雖然患了頭瘋病,外加好色,還活了七十多歲,若不是有病在身,
他估計能活一百多歲。 曹操得到消息後,把李沛渝誇了一誇,就繼續趕路,他帶的兵有五六萬,行動也不是很快,又走了一天,只見一人猴急猴急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報——報——主公,好消息啊,袁紹病死了!”
曹操一聽,哈哈哈一陣大笑,問道:“此事當真?”
那送信的也跟著笑了,道:“主公,此事千真萬確,河北現在都白旗高掛。”
曹操這時擺了擺手,笑著道:“你下去吧,賞銀十兩。”
那人一走,曹洪就忍不住走了上來,笑道:“哈哈,主公,看來咱們要加快行軍速度了,袁紹現在一死,我們平定河北就更是輕而易舉了。”
曹洪一說,曹仁,曹洪,張繡,等等都跟著應合,只有郭嘉面色凝重,不停的眨著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曹操一下就看出郭嘉有話要說,於是走過來問道:“奉孝,你對此事,可有異議?”
郭嘉這才把手一拱,緩緩道:“主公,若袁紹不死,我們還有攻打河北的必要,當下袁紹已死,我們不但沒攻打河北的必要,還要撤兵回許昌,並且還要發一道軍令,命軍師也速速班師。”
曹操聽後,突然愣住了,眾人皆是一陣大愣,曹操眨眼問道:“奉孝,你這話實難叫人理解,當下袁紹一死,河北猶如一盤散沙,我們為何要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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