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站起身來,正待依命而行。 李沛渝惶恐不安的往後退,邊退邊瑟瑟的說:“你。。。。。。你不要碰我,不然。。。我拚了!”
“陳宮!”荀衝陳宮怒喝一聲,然後將那正在靠近李沛渝的士兵推到一邊,見他不敢上前,才將眼睛望向陳宮,臉色鐵青道:“虧我先前還誇你一身正氣,現在你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之事!”
陳宮眼神怪異的望著荀,思索半天,不知在思些什麽,最後冷笑一聲,緩緩道:“承蒙文若兄謬讚,當今天下大亂,成王敗寇,有時候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了,哪還有空管豬和狗?”
“哼!”荀瞪著陳宮,道:“我真是看走眼了!”
“呵呵。”陳宮得瑟著笑了一聲,接著道:“人嘛,總有那麽幾次是看走眼的,你若次次都看得準,那豈不就天下無敵了?”
荀聽完他的話,苦笑著,將頭低下,不再言語。
他這一動作,令陳宮十分失望,顯然,陳宮多希望他再能辨駁點兒什麽,可是,他沒有,他裝啞巴了。
李沛渝也是一愣,荀能言善辯,為何此刻啞口無言了?她心想,老娘就要被送去凌辱了,他竟這樣拍拍屁股站著不動了,媽蛋的臭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呂布卻拿著自己的方天畫戟玩了起來,對此事是漠不關心,他想著,將來人家要罵,也是罵陳宮,此事與他可是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陳宮不停眨著眼,望著天花板,半天才回過頭來,眼神銳利的盯著荀,小聲問:“你就。。。。。。不想再說點兒什麽?”
荀仍低頭,搖頭,隻笑不語。
陳宮倒抽一口冷氣,眼神慌亂的瞅著四周,不知該把眼神落在哪裡,荀的沉默讓他極度不安,心想,荀這斯向來詭計多端,此刻我就要把他老婆送去侮辱了,他竟淡定自若,低頭不語,裝傻充愣,他心裡到底裝的是什麽鬼?我這麽做,會不會正中下懷?
想了這許多,最後他眼神終於落在了士兵身上,士兵還在翹首待命,此刻看陳宮猶豫不決,也唯有乾等下去。
陳宮終於將心一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是錯,也要一錯到底,於是突然咬了咬牙,對士兵道:“你還愣著乾嗎,沒聽到本軍師方才的軍命嗎!”
“是。”那士兵又去抓李沛渝的手。
李沛渝見荀仍無動於衷,不禁恨恨的瞪了瞪眼,在心裡道:“媽蛋的!果然靠人不如靠己,荀你就是個賤貨!”
在心裡罵完,她突然將士兵的手甩開,為了保命,也豁出去了,衝士兵怒罵了句:“滾你娘的蛋!”
不及士兵反應過來,她又衝陳宮道:“陳宮,你不能這麽做!”
陳宮一愣,顯然,她的反抗,是他預料之外的,但卻是荀預料之中的。
陳宮看到她反抗,方才蠢蠢不安的心情,已經搬回來五六成,聽到她的話,更是樂不可支的笑了,充滿期待的反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你男人都棄你不救了,你還妄想自救不成?”
“他。。。。。。”李沛渝望了一眼荀,突然靈光一閃,想到荀說的,他若死了,曹操一定會踏平兗州的,雖不知曹操會否這麽做,但嚇嚇陳宮,還是可以的,想到這裡,她便道:“他一言不發,是因為自知多說無益,他也知道陳大人這麽做是自掘墳墓,他不想救你,我救你。”
“你救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
。。。。。”陳宮瘋狂的笑了好一陣,才勉強收住笑,眼裡已笑出了淚,然後拍了拍荀的肩膀,依舊笑道:“文若啊,哈哈,你這個賤內,倒真是可愛的很哪,到現在連誰是刀俎,誰是魚肉都分不清,哈哈哈哈。” 荀也笑了,但仍沒有說話。
陳宮看到他淡定的眼神,笑意漸漸消失,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荀是靠什麽來淡定的,這種人真是又可恨又可怕。
李沛渝看他笑完,才十分嚴肅的將臉仰了仰,道:“我當然知道你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過不了多久,你也將成為魚肉。”
“危言聳聽!”陳宮眼睛凝視著她,半信半疑的問:“那你說,誰是刀俎?”
“曹操!”李沛渝響亮的將這兩個字從口中說出。
“曹操?”陳宮一臉狐疑的蔑視著她。
“不錯,等你把我送到軍中,荀定會一頭撞死,若一頭沒撞死,他也必會咬舌自盡。。。。。。”她說話的時候,是瞪著荀說的,既然你丫的不救我,我就讓你痛苦兩次,瞪完荀又接著道:“荀一死,曹操必將攻打兗州,為臣報仇,也是師出有名,到時候,你不就成魚肉了麽?”
陳宮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眼睛神秘的望著荀,打趣的問道:“文若兄,你當真會這麽做?”
荀終於將頭抬起,眼神堅定的望著他,道:“會這麽做,並且,一定會這麽做!”
荀說完,李沛渝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賤人還知道配合,腦子果然還是開了竅的。
陳宮也松了口氣,終於明白荀心中所思,他雖心中覺得李沛渝說得有理,但還是不願處於弱勢,於是輕咳一聲,眸光四掃一下,又落在李沛渝臉上,道:“就算曹操會來,我也不定是魚肉,我們實力相當,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到最後,我還賺了他一個大臣,和一個大臣的賤內的命!這筆買賣,很是劃算呀?呵呵。 ”
他兀自乾笑了兩聲,見沒人陪他笑,也就自覺無趣停止了。哪知呂布卻突然拍了一聲桌子,心情激動道:“好!軍師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此事就這麽做!”
呂布說著,將眼睛望著士兵,一揮手,道:“拉出去吧,安慰三軍!”
“慢!”陳宮突然叫了一聲,叫聲響亮及時,緊張嚴肅,呂布從來沒見陳宮如此嚴肅過。
士兵停手後,陳宮又鄭重的望著呂布道:“奉先,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李沛渝聽到這裡,眼裡已經有了笑意,此刻,最高興的是荀,雖然他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激動不已。終於得到了他預料的結果。
呂布聽得一頭霧水,一時間竟不知道陳宮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陳宮又轉過身來,木無表情的對士兵淡淡的說:“找個房間,把他二人軟禁起來,沒有我與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諾!”
“能活命,還有房間住,謝了陳大人。”李沛渝邊走邊俏皮著臉說。
陳宮望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喃喃道:“你們就盡量得瑟吧,過幾天,有好事等著你們。”
呂布這時也從堂上走了下來,一臉迷惑的問陳宮:“軍師,你這是何意?殺不了,軟禁起來有什麽用?”
陳宮神秘一笑,道:“奉先啊,有的人,殺之不如用之,東阿縣的程昱一直不肯歸順,我們可以利用他二人,來個借刀殺人之計。”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