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刀斧手是大刀一舉,李沛渝登時緊閉雙眼,嚇得是欲哭無淚,心想著,哎呀,我這一輩子,就這麽完了! 她剛想到這裡,只聽得一人大喝一聲:“住手!”
四個刀斧手是聞聲而停刀。郭圖咧嘴仰臉一看,原來又是審配,看到這人他就討厭的要命,想著:“這家夥怎麽就陰魂不散呢,上次我要殺這幾個,就是他從中作梗,這次眼看刀就要落下了,他又蹦出來了,真是氣煞我也!”
想到這裡,他把眼一瞪,道:“審配,你算哪根蔥!現在文將軍已去,這裡我最大,你能管得住我嗎?!”
審配重哼一聲,道:“郭大人,你說出此話,簡直大逆不道,不論文將軍在不在,主公都是最大的,並且主公已經下了令,把這幾個帶到河北,由他親自處置。”
審配說著,從懷裡掏出了袁紹的親筆書信。郭圖接過來一看,心想著,這果然是主公的信,這三個摸魚之輩今天不能殺了,我若殺了就是公然抗令。
郭圖想到這裡,眨了眨眼,他想著,他今天鬧出這麽大動靜來,若是不殺一個人,實在下不了台,既然信上隻說不殺他們三個,那就隻好拿劉備開刀了,於是對審配道:“審大人,主公的令,我自然要遵,但劉備今天是非死不可,他可是害死文將軍和鞠將軍的主謀!”
劉備一聽,心下戚戚然,當下也只有審配能救他,雖然他到現在還是寄人籬下,但他仍心系天下,再者他大業未成,也不想死去,於是隻對審配道:“審大人,我實在冤枉,還請你稟告袁盟主,讓他明察此事,還我一個清白呀!”
本來審配就覺得劉備不該死,關羽殺文醜和鞠義,他是半點不知,因為當時他們都被晾了鹹菜,留在營中看家,再者,先不管劉備有沒有私通關羽,他都不讚成郭圖這種想一手遮天的行為,於是轉過臉來,對郭圖道:“郭大人,劉備乃主公親自派來坐鎮的,你讓他坐了冷板凳,咱們暫且不提,他就算再怎麽該死,也得由主公決斷,你不能獨攬軍政大權。”
郭圖聽完,是氣得額上青筋直蹦,一跺腳,道:“審大人,你說話也注點兒意,什麽我叫劉備坐了冷板凳,不讓劉備出戰,那都是文將軍的決定,再說守營也是十分重要的,這並不算什麽冷板凳,他私通關羽,謀殺我主公兩員大將,難道這罪還不夠掉腦袋的嗎?你一直替劉備說好話,難道私通關羽也有你的分?!”
審配一聽,是怒甩衣袖,把眼一瞪,道:“你簡直一派胡言,我只是秉公說話罷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沛渝這時一看,他倆在這兒吵起架來了,不禁在心裡樂了,想著,反正我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你們就吵吧,最好是互相殘殺,最好是兩敗懼傷,我們好趁機脫逃。
李沛渝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她也不想想,被綁在營中能跑得掉嗎?
但這會兒可是把劉備急壞了,急得額頭都冒出汗來了,畢竟在這裡,郭圖的官比審配要大,再者當下在營中的,都是文醜的舊兵,若真打起來,那他可是必死無疑,所以這時他把心都提到了喉嚨上。
郭圖聽審配說完,笑了,道:“既然你要秉公說話,那我且問你一句,文將軍與鞠將軍的仇到底要不要報?”
審配道:“仇當然要報,只是。。。。。。”
審配正要接著說下去,郭圖卻急忙搶了他的話,別忘了,搶話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他隻接著道:“好了,既然仇要報,
那我殺劉備自然就沒有錯。”他說到這裡,直接對劉備身後那刀斧手道:“把劉備斬了!” 那刀斧手剛把刀一舉,但聽審配又道:“住手!”
這次喊出話,他手也沒閑著,而是從袖裡掏出一把短刀,直接架到了郭圖脖子上。
眾人都沒想到,審配竟然還有這一手,李沛渝這時也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這場熱鬧是鬧得越來越大了,都開始動刀了。
劉備一看,刀架在了郭圖脖子上,心裡突然松了口氣,想著,這條命,多半是保住了。他這時已經開始想回到河北之後,該怎麽對袁紹說關羽殺文醜這件事,不但要說明真相,還要說服袁紹。
任何人對死亡都有一種恐懼,郭圖也不例外,他隻覺得脖間猛一涼,當時頭就蒙了,嚇得腿直打哆嗦,脖子也不敢動一下,隻瑟瑟的對審配道:“審。。。審老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先把刀放下吧。。。。。。。”
審配道:“放了劉備再說。”
刀架在脖子上,郭圖也隻好從命,他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只要能活命,他什麽都乾。
劉備被松綁之後,審配就直接讓人把郭圖綁了。和李沛他們一起,綁在了營帳中,叫人看守著。
李沛渝這時又開始得瑟了,直接笑嘻嘻對郭圖道:“郭大人,哈哈哈哈,我真是作夢也沒想到呀,你也有今天!”
郭圖一看李沛渝在落井石下,氣得一吹鼻子,把臉往下一沉,決定不和她說半句話,他在想別的事情,他想著等回到河北之後,一定要把審配這塊兒大磚頭搬倒,不然時不時砸他一下就叫他受不了。
李沛渝這時是得瑟不怕招人煩,看郭圖隻板臉不說話,接著又道:“郭大人,你聽過風水輪流轉這句話嗎?”
郭圖還是不理她,她又接著道:“其實啊,這人哪,都有裁跟頭的時候,別老是想著害人, 還是多做好事,有句話說得好不是,好人一生平安。”
。。。。。。
李沛渝不知道說了多長時候,也不嫌口渴,她前幾天也不知憋了多少話,今天口若懸河再說不到頭了。
許褚和荀彧在一邊,聽得是耳朵都癢了,郭圖幾乎被她說死,心想著,這個軍師,是叨神下凡嗎?怎麽會有這麽多廢話呢?
一轉眼,天色漸晚了。
審配也是想了好久,覺得當下大將都死了,他守著這個營,也無濟於事,萬一敵人強攻,他自問守不住,再者李沛渝他幾個,也等著袁紹處置,劉備的事情他就更難作主,所以他決定第二天就搬師回河北。
過了幾天,他們就回到了河北。
其實在他們回去之前,袁紹就得到了消息,他一聽文醜也死了,就如喪考妣的哭了一整天,對於鞠義的死,他隻提了隻言片語,對他不怎麽心疼,他不喜鞠義這種傲慢之人。
這時,李沛渝她們幾人,已被帶到了大堂之上,袁紹高高坐著,他先前臉色還紅潤潤的,自從和曹操開戰後,連傳哀報,死了幾員大將,他這時已經面黃肌瘦,雙眼浮腫了。
袁紹從帥堂上走了下來,走到李沛渝跟前,道:“你就是曹小姐?”
李沛渝瞪了袁紹一眼,沒好氣道:“我姓何,請叫我何小姐。”
袁紹冷笑一聲,接著道:“好好好,何小姐,俗話說,殺人償命,你殺了我大將顏良,我今天要替他報仇,你沒有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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