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區長真是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嗎?嗯喏,就是上次市裡不少企業廠礦集體搬遷到晉安區,你帶人來工業園視察,是我們和園區的領導一起接待的......”
“啊哈,這次能來真是太好了,終於見到慕名已久的梁區長你了,我們學校雖然不在晉安區,不過我對梁區長你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晉安新區這幾年能夠展地這麽快,作為主要領導的你可是功不可沒啊......”
“梁區長,在這裡冒昧地問一句,你和老梁是什麽關系?唔,居然是親堂兄弟,要是早知道你和他關系這麽近,那還用等今天才能坐在一起啊,不行,等會兒過來必須讓老梁罰酒三杯,真是可惡,這些年他竟然藏著掖著一點風聲都不漏出來......”
梁靖剛一坐下,原本顯得涇渭分明的桌子上面立刻變得熱鬧起來,分別屬於公司和學校兩堆完全不熟悉的人,紛紛開始和他拉起了關系、攀上了近乎,那誇張的動作跟獻媚的表情,讓滿肚子話想要問的梁靖不得不集中起精力,去應付這種明顯有些過度的熱情。?
這算不算某種程度的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梁羽看著這一幕在感到有些好笑之余,也是深有感觸。如果他當初答應孫老的條件直接過去,恐怕也會遇上這樣的情景,天天享受被人圍的待遇,不說失去自由與否,心裡面估計煩都要煩死。還是現在好,想幹嘛幹嘛,不用看人的臉色,也不用打起精神應對無關的人士。
比如,趁能管得住自己的人無法理會這邊,坐在他旁邊的梁文就一臉不爽地湊過來說道:“真沒有想到,當年那個矮冬瓜笨蛋,竟然也能考取到中考狀元,不得不說,這世界的變化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你說呢,矮冬瓜?”
對方眼裡的嘲諷,就差沒有當面直說:廢物,有種你上來打我啊!
梁羽暗暗搖頭,想當初梁文可是最盼著自己老爸去他家的,一起玩的時候也頗為照顧自己,誰能想到現在竟然已經完全換了一幅模樣,有錢有勢後就變得翻臉不認人了。不過,作為弟弟的他當然是不能跟不懂事的哥哥一般見識了,必須滿足他的這個要求。
“也就一般般吧,畢竟隨便考考就拿到第一名的時候,我想認真都認真不起來,你說是吧,已經好久不見的文哥。”梁羽表情懶散地回復道,對於嘲諷完全無視的態度叫梁文心裡面是大恨。
這是在唾棄我比你蠢嗎!
所以,面對梁羽伸過來的那隻手,他想也不想地就握了上去。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小羽!”
梁文咬牙道,已經十八歲成年的他,可不比梁羽這個還在快育的家夥,雖然身高方面實際差不了多少,都在一米個剛一米七出頭,一個快到一米八,不過體型上卻明顯能看得出區別。已經停止快生長的他,在各種好吃好喝的條件照料中,也和自己的老爸一樣,有朝著胖子的方向進行展的趨勢,胳膊、大腿還有肚子上面的肉相比梁羽整整粗了一圈,相信在用力的情況下,一定能讓這家夥吃個大虧。
事實上,在咬牙的同時,梁文已經是暗中使勁,打算在滿桌的人面前叫梁羽出醜,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可手上剛一握緊,再狠狠力,梁文卻現情況不對,梁羽伸過來的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麽軟弱無力,竟是如同老虎鉗子一般堅硬,不要說捏進去了,在使勁用力的情況下,他虎口的位置和五根手指反倒是在隱隱做痛。
這小子吃什麽長大的,肉怎麽這麽硬!
梁文感覺到不妙,正打算松手,卻哪裡還能放得開。剛有這個想法的瞬間,他的右手已是被眼前這隻白玉一樣的手掌牢牢掌控住,根本就掙脫不出。
“你想幹什麽,打算找死嗎!”
梁文壓低聲音問道,此刻,他已經不止是在嘴裡咬牙了,而是渾身都在顫抖,不壓低聲音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來。因為就在這問話的一點時間裡,上面的力道已是開始收緊,死死握住自己右手的那隻手掌捏得他感覺骨頭都快要裂了。最可恨的,這還不是一下就收緊了,而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增加力道,讓他充分地感受到疼痛是怎麽產生的,卻又絕望地無法逃開。
“對了,文哥,你現在在那個高中,等這個暑假結束,說不定我們可以上同一所學校?”梁羽裝作沒有聽見梁文的威脅,笑的很親切、很自然,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這是許久沒見過面的兄弟倆在敘舊,卻想不到其中一個人都快要把另一個人給恨死了。
就好像坐在梁文邊上的那個漂亮女孩,看到梁文不說話,還以為是他倨傲的性子作,也不覺得怪異就替他回答道:“的卻是有些晚了,文弟他比你大三屆,已經高考過了,等你去他的學校,他都跑外地讀大學了,不過以你的情況肯定能進第七中學,也算是同校。”
“居然是第七中學,錦官市最好的高中!”對於這個回答,梁羽表面上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暗地裡卻是毫不留情地繼續在手上加了點勁,問道,“我聽說過在七中就讀的學生,一本升學率基本過了百分之九十,那文哥考上的一定是國內的著名大學?”
而且梁羽很腹黑地不等對方回話,又找了個話題拖延時間:“這個,還沒有問表姐是在錦官市那個大學讀書?”
剛入席的時候梁謙就已經介紹過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叫做董欣,十九歲,正是馮曉曉伯母姐姐的女兒,考上了錦官市這邊的大學,卻因為不適應西南地區有些悶熱的氣候,過來後就經常性地寄居在堂伯的家裡。
“我在電子科技大學讀書,至於文弟,高考時沒有揮好,隻考上了外地的一所二本學校。”像是知道自己表弟的性格,在說完後,她有些忐忑地偏頭瞧了一下梁文的臉色,卻現這位表弟的狀態變得很不對勁,不僅滿臉的汗水,嘴唇顏色已是被牙齒咬得有些白,最嚇人的是,他整個人跟打擺子一樣,屁股下面的位置都快要坐不住了。
“文弟,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反應過來的董欣這才大驚失色地對一邊的馮曉曉叫道:“姨媽,你快過來看看,文弟他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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