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爸媽的孩子是個寶。
這段時間,喜兒和田誠,張逸三個娃子幸福的快不知所以了。
每天早上訓練完,老媽都會準備好各式各樣的早餐,惹得白老爺子有事兒沒事兒來蹭吃蹭喝。
一日三頓不重複花樣兒。
依舊跟在高石莊過年一樣,整個省隊的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食物的香味。
連帶著這些孩子們和教練們,都對這個春節充滿了期待。
雖然每天的夥食不斷在改善,但訓練量卻絲毫未減,反而還在不斷增加。
喜兒之前沒有參賽經驗,所以,吳教練和白教練對她的要求就是嚴格之余更嚴格,唯有把出錯率降到最低,才能保證比賽的結果。
即便大年三十,喜兒的訓練絲毫沒有停歇。
另外,她發現一件很悲催的事情。
有一天,吳教練把這群小屁孩兒領到廚房,指著角落的磅秤,“一個個站上去。”
等到喜兒上去的時候,吳教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喜兒,你要減肥了,這樣下去都要長成小胖子了,還練什麽體操啊?”
一個快三十的人,被人嫌棄長胖了,喜兒那一刻,臉將火燒一樣,滾燙滾燙。
都怪老媽,每天煮這麽多好吃的就算了,哥哥和張逸還老是跟自己搶。
都說搶食最香,不知不覺就吃多了。
但內心還有一絲竊喜,“教練,會不會是因為我長高了?所以體重才增加啊?”
面對喜兒眼中的僥幸,吳教練非常殘忍,直接戳破她的幻想,“看看你自己的胳膊和大腿,是長了還是粗了?”
好丟人!
趕緊藏到小草的身後。
第一次代表省隊參加比賽,即便是青少年組,喜兒也依舊非常重視。
這是她走向體操的第一步,絕對不能出錯。
她除了重視,還有興奮,她終於擁有屬於自己的第一套體操服,第一套屬於自己的音樂和舞蹈。
就相當於一位歌手,終於不再翻唱別人的歌曲,而是擁有了自己的曲子。
這是一種能力的代表,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這一次比賽,合肥隊一掃上次聯誼賽的頹勢,就像一匹殺出重圍的黑馬,取得所有人的關注。
喜兒沒有讓所有人失望,取得了青少年女子第一名的好成績。
她的每一個動作,不光標準,而且精準,優美。
最難得的是,如此年齡小的學員,在賽事中,不急不躁,竟然零誤差。
就是吳敏和白老爺子,內心對她都刮目相看。
這次比賽,合肥省體隊,可謂滿載而歸。
通過比賽,兩位教練發現喜兒的心理素質比她們想象的要好很多,值得重點培養。
因此,回到省隊,吳敏教練就對喜兒開展一系列高強度的基本功訓練,喜兒的力量增長很快,大回環,騰身這些動作的失誤率已經極低。
甚至一些高難度動作也能慢慢上手,在高木上做拉拉提,然後,加到兩次後手翻接團身360。
這在當時的難度動作當中,在她們這個年齡段,已是極高難度了。
但吳敏教的輕描淡寫,喜兒也學得從容,倒沒覺得有多少值得驚訝。
接下來,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喜兒,我們要去北京啦?”小花和小草高興地拉著喜兒,在操場上,一遍又一遍地叫著,跳著。
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北京就像遙不可及的夢。
突然,有人跟你講,你的夢馬上就要實現了。
那種不真實感砸的人有些暈乎乎的。
其實不光小花和小草,就是喜兒自己,也有點兒不可置信。
這麽長時間,一直就是想著念著要回京城,那裡才是她真正的家。
雖然這次,只是去北京受訓二十多天,但畢竟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已經讓喜兒欣喜若狂。
李穎她們沒能去看喜兒比賽,但第一時間,陳鋒就將好消息發電報給她們。
打電話的時候,李穎開心地又哭又笑,被旁邊的田玉良調侃不知羞。
沒過幾天,她們又接到喜兒的電報,說要去京城。
那一刻,張田兩家人都感慨萬千。
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幕,仿若昨天,歷歷在目。
“喜兒說,她不記得咱們家在哪裡,問需要回去一趟嗎?咱們怎麽說?”
田玉良手裡捏著一張小小的電報紙,卻感覺重若千斤。
他們這兩年都忘了,喜兒失憶這件事情。
而喜兒卻還以為京城的親人依舊,都等著盼著自己這一家人回去。
她甚至開始暢想,京城的家是什麽樣的?是不是也和前世一樣,住在清華大學的校園裡。
遲遲未等來家裡的電報,只能打電話去問。
最後,是爸爸接的電話,說不用回去。
等他們一家人一起回。
喜兒雖然不懂為何,但既然父母這樣吩咐,那她倒也沒啥想法。
只是,她內心還有一個心願,希望去看看張逸的家。
雖然只是零碎的一些交流,但喜兒知道,他內心最大的傷痛來自於母親。
如果要治愈,必然要挖膿剜肉。
心裡掛念著事情,喜兒覺得每一天都過得超級快。
可就在臨出發的前幾天,小花鬧笑話了。
不懂是對北京的極度渴望,還是賽後練得太狠,壓力太大,小花竟然患上了夢遊症。
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在夢裡笑著說要去北京了,後面又開始哭,說太辛苦不想練了。
慢慢嚴重到下床坐在小草的床頭開始說話,把小草嚇得半死。
因為她特別喜歡坐在池塘邊兒喂魚,教練知道這件事情後,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在外面把門給鎖了。
怕她那天掉進魚塘去。
小草知道她只是做夢後,才不再被嚇得半死。
這次比賽後,教練看大家練得很辛苦,中午就給了大家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有一天午覺醒來後,所有人都急急忙忙趕到體操訓練房,到晚上的時候,又只剩下體操房的姑娘們還在咬牙堅持。
吳教練罵起人來可凶了,從陳鋒每次見她繞道走就能證明。
大家不敢惹教練生氣,都在非常認真地完成各自的訓練任務。
突然,巨大的鬧鈴在安靜的體操房想起,讓所有的姑娘們松了口氣,齊齊轉頭看向喜兒。
她是大家公認的膽子大,都認為是她在提醒教練。
如果正常地跟教練說笑也算的話,喜兒的確是姑娘裡面的唯一。
聽到鈴聲,大家心中叫好的同時,又暗自惆悵。
要是教練震怒,會不會罰大家一個晚上不睡覺啊?
最終,是在小花的包裡找到了鬧鍾,她驚慌失措地衝過去摁住,才讓那把小鐵錘安靜下來。
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貓妞兒說貓兒上午還去健身房練器械,回來就開始生理痛,蹲在床上給大家寫的,感動啵?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