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地太貧瘠,必須增加養分,光靠你們幾個人的排泄物是遠遠不夠的。”一番話說的兩個大男人面紅耳赤。
感覺自己憋尿的事情都被這個小女孩看穿了似的。
顧莉雅則在一旁嘿嘿直笑,喜兒原本只是就事論事的說,說完才發現大家的表情有點兒不對。
不是吧?這麽純情?
我還說的是排泄物,而不是屎尿屁好麽?
不過,誰讓她是個九歲的孩子呢?
所以,毫無顧忌!
“我記得祠堂前面有一口不大的池塘,應該是全村最低窪的地方。每逢下雨,村裡的雞鴨鵝貓什麽的,還有豬、牛、狗的排泄物都會流到那裡去。”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挑那裡的泥回來肥田嗎?”史耀華感覺鼻子下面已經聞到了各種糞便混合的刺鼻味道。
“是的,如果你們想吃上蔬菜,就必須去那裡挑塘泥。那裡天氣一熱,你就會發現池塘邊上會冒很多水泡,那應該就是沼氣。對於你們來說,是非常珍貴的有機肥料。”喜兒見他們一臉的糾結,乾脆把話挑明了說。
“我才不乾!”申紅首先表態。
“行!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和黃曉毅去,不就是撈點兒塘泥嗎?來的第二天不是連糞土都挑過了?”史耀華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涉及到未來口糧問題,必須嚴肅對待。
申紅撅了撅肥厚的嘴唇,雖然不悅,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這段時間他們是如何對待白冰的,自己可都一清二楚,惹怒了他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喜兒把方法一一告知後,就離開了。
她如今越來越不喜歡進村,每天待在自己改造後的菜園子裡,渴了摘個水果,餓了揪根嫩黃瓜,小日子過得可悠哉了。
如果能這樣一直待到家人平反,回到京城,也未嘗不可。
一個月後,秋收的日子終於到了。
又是一年中緊張,忙碌而又讓人興奮地日子。
不懂是幸運,還是村裡真心體恤老爺子年紀大了,今年安排的工作簡單輕松。
一開始是跟在婦女的身後,割麥子,等麥子全部收上來了,就在麥場翻翻麥子就好。
即便工作沒有往年累,但是喜兒還是三天殺隻雞,每天去洪河邊上釣魚,給大家改善生活。
反正李海鵬,顧莉雅和董亮家裡寄來的糧票,肉票全都在她手上。
知青的青菜總算長成了,他們也開始精打細算過日子。
徹底擺脫了借糧過日子的生活。
但農忙期間,依舊發生了幾件讓人矚目的事情。
第一件是高婉婉越來越瘦了,身型逐漸顯露出來,發現竟然也是清秀佳人一枚。
不過胸前的飽滿和眼角流轉的韻味,讓她的氣質和青春稍稍有些違和。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高大能代替哥哥去煤礦上班了,而且和白冰談起了戀愛。
高大能從媳婦兒和老母親死去那一天開始,就徹底地廢了。
每天除了酗酒,就沒別的事情可做,偶爾逮住兒子就會劈頭蓋臉地狠揍一頓。
後來,高華生也很少歸家了。
第三件事就是李梅偷人的事兒終於蓋不住,被高大貴自己宣揚了出去。
他如今已經酒精上癮,為了買酒喝,家裡能賣的全賣了。
沒東西換錢,就開始找以前的相好要錢。
李梅手裡哪裡有錢?
以前從他這裡得來的一點,全都給高婉婉做了新衣服,手上分文沒有。
如果想從高文生手裡討錢,簡直比登天還難!
再說了,家裡最大的財政大權掌握在老太太手裡,就是高文生想喝點兒酒還要問老娘要錢。
當然,母子同心,一般都會給。
但兒媳婦就不一樣了,你想拿錢?
先把我這把老骨頭賣嘍。
高大貴為了要錢買酒,哪裡管你什麽難處不難處?
李梅在村裡借了個遍,沒有人敢借出一分錢給她。
倒是有些關心的人,問她借錢做什麽,李梅咿咿呀呀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有錢的也不敢借了。
全村四鄰八舍,誰不懂村長家是老太太當家呀?
就是雞屁股裡有幾個蛋,都會摸得一清二楚。
媳婦兒要是貪了一個,那必然罵得整個高石莊的人都知道。
年輕時,受的罪,吃的苦,簡直有得賣喲~~
李梅沒辦法,跪在地上求他,如果能肉償,多少次都願意。
但是高大貴如今對這事兒也是有心無力,脫了褲子懟了半天,也沒上道兒,最後罵咧咧地提起褲子走了。
李梅原以為這事兒就這樣過了,哪想第二天他又找來了。
而且還直接找到自己家,劈頭蓋臉就罵她不要臉,當初要錢的時候屁股撅的比誰都勤快,如今問她要點兒錢,倒是雙腿緊的跟蚌殼一樣。
氣得李梅拿起火鉗,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嘴裡還不忘罵咧,“老娘就是撅著屁股給你,你要有本事懟得進去啊?這時候來這裡瞎*還是個男人麽?”
高大貴被打得嗷嗷叫,本就是喝醉了來的,哪裡管什麽禮義廉恥,就一個目的:要錢!
不給錢就把他們之前的事情全都說出去,李梅氣得兩眼發黑,卻又拿這個酒瘋子沒辦法,只能低聲哀求再寬限幾天。
但這麽大的動靜,怎能不驚動家裡的老太君?
還沒等高文生回來,老太太氣得直接把李梅攆出家,連收包袱的時間都沒有。
“滾,從此高家沒你這號人。臭不要臉的表子,一身的騷味兒,有多遠滾多遠,別霍霍我們家。”
李梅被趕出門口,手裡還捏著火鉗。
原本關上大門的老太太突然又走出來了,李梅還以為能求得回心轉意,結果手上一痛。
老太太拿根木棍子直接敲在她的手上,痛得手本能一松,然後將火鉗輕松扒拉到自己腳下。
然後劈頭蓋臉的一頓揍, 被回家的高婉婉瞧個正著。
“奶奶,您幹嘛打我媽呀?”一身繡花兒裙,使得身段盡顯。
她尤其喜歡穿貼身的,能將自身曲線盡情地展露出來。
“你們倆給我一起滾,一對兒不要臉的,外面都不懂睡了多少個野男人,弄髒了我們高家的地兒。”
老太太守了一輩子活寡,把名節清譽看得比命還重!
老太太本就是過來人,高婉婉身上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不是少女。
雖然那層膜沒破,但老太太能肯定,這妮子在外面絕對嘗過男女之間那件事兒。
一番話說得母女倆面紅耳赤,卻又不懂如何還口。
“她是您的親孫女兒,有您這樣說話的嗎?”李梅知道,家裡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