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得知父子倆要在那個寡婦家吃飯,手裡的筷子都快捏碎了。.
不過,面對王亮時,依舊是笑臉,細聲細語的道謝。
王亮走出張家大門時,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幹啥?感覺像是闖了龍潭虎穴出來似的。”張逸忍不住調侃他。
“女人真是好可怖的存在,雖然這句話可能會讓你不舒服,但我對你未來的日子依舊表示擔憂,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張逸知道王亮時一片好心,但誰家的這些糟心事兒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下意識都不會覺得舒服。
插著褲兜,搖搖頭,沒有說話。
王亮也能理解他的難處,不懂該如何安慰,乾脆沉默著回家,上桌喝酒去了。
男人之間,唯有借酒,才能無聲傳達自己的關心和理解。
碰杯,一口悶,就像所有煩心事都能隨著酒精的入侵,忘掉一樣。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可清醒過來,該面對的依舊要面對。
中午張青父子倆都喝了不少,但頭腦依舊清醒,不懂是酒量增加了,還是老爺子的酒度數太低。
所以,他們還是要回家。
回去的路上,“爸爸,她們在家裡的時候,你開心嗎?”
接著酒勁兒,張逸脫口而問。
而張青的眼神也是迷茫的,“我不知道開心不開心,但至少安心。”
“安心?”張逸玩味著這兩個字。
感情,父母之間早就被磋磨光了,如果只有愧疚,這段路能走多遠?
想到這裡,張逸突然福靈心至。
也許,不許要他做什麽,只需要適當的時機點點火,這點兒愧疚也會很快消磨殆盡的。
想到這裡,心裡的鬱結,也跟著打開不少。
父子倆難得打開話題,一路上說說笑笑,就像回到在高石莊的日子,吃完晚飯,兩個人一個躺著躺椅上看書,一個坐在桌子前面寫作業。
“好懷念在高石莊的日子,那段時間,心是放松的,人是快樂的。”張青的話,讓張逸心有戚戚焉。
“是啊,可惜那些藤椅竹床,要是夏天在院子裡放上,再搭個葡萄架,該多麽享受啊!”張逸提及舊物,讓張青也心生懷念。
緣分,很多時候都很奇妙。
張逸他們父子倆也沒想到,到了夏天,依舊能睡上那對淳樸父子親手製作的竹床涼席,甚至比以前更精致。
“走,回去咱們就開始規劃一下院子,開春就能移栽葡萄藤。”張青被兒子的向往打動,決定回去就乾。
父子倆興匆匆趕回去,結果一進門,就被孩子的哭聲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劉然聽說父子倆不回來,心底本身就有氣,偏偏丫丫這時候吵著要回去,要找爸爸。
劉然哪裡還會讓丫丫見他?
可丫丫從小被寵著養大,即便母親不同意的事情,父親也總是偷偷滿足她。
第一次被母親如此斷然拒絕,就開始哭鬧不止,甚至在地上撒潑打滾,就是要回去。
劉然被丫丫的不懂事氣得想掉眼淚,想著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養大你,卻一點都不能體諒母親的難處,反而處處想著父親。
氣得她拿起筷子就在她屁股上揍了兩下。
這一下不得了,從來沒挨過打的孩子,被母親揍得屁股火辣辣的疼,覺得天都快塌了。
張青父子倆進屋的時候,剛好見到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開始翻白眼了。
劉然坐在一旁,也不停的抹眼淚。
“這是怎麽了?”張青趕緊抱起丫丫,詢問原因。
誰知,劉然突然上前,將好不容易快要止住哭聲的丫丫拉下來,然後自己衝到張青的懷裡去了。
囧的張逸眼睛都不懂往哪裡看,只能抱起再一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丫丫去院子裡哄。
可外面北風凜凜,小孩子又沒穿外套,只能用大衣捂著往隔壁家去。
丫丫一邊哭,一邊喊著“壞媽媽”,讓張逸竟然有種解氣的痛快感。
午飯沒吃,又哭了一個中午,這時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
當李穎給她盛來米飯和菜時,丫丫哪裡還顧得上哭,抱著碗就開始狂吃。
張逸的心才總算平靜了些。
“不好受吧?”田誠小聲問。
“顏顏哭我會心疼,她哭我心煩,你懂嗎?”張逸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而這邊的張青也陷入了僵局,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卻沒現兒子,只能自己解局。
當丫丫撲進張逸懷裡的那一刻,劉然其實是氣暈了頭,甚至跟自己的女兒吃起醋來。
這幾天,她覺得自己對張青的佔有欲越來越強,甚至強到無法容忍任何人跟自己爭寵,包括田家人,送臘八粥的蕭華,今天直接波及到自己的女兒。
她也不懂為何,但內心的妒忌就像一條毒舌,讓她在那一刻失去理智。
這幾天,因為跟張青他們同吃同住,無論是皮膚,還是身體狀態都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昨晚,她在照鏡子的時候,驚奇的現,自己的胸部竟然又開始挺立起來。
松弛的皮膚,也開始有光澤,甚至晚上想著隔壁住著自己的丈夫時,下面會有強烈的反應,渴望著能被對方佔有。
這一切都讓她欣喜若狂,可偏偏張青除了讓她住進來,絲毫沒有想碰她的打算。
在張青工作的那幾年,正是因為受不住寂寞,所以才和有染。
可等生下丫丫後,身體急衰老,到後面,甚至喪失過性生活的能力,晚上只能黯然垂淚,卻不敢讓對方知曉。
如今, 她的身體好不容易恢復正常,又可以享受魚水之歡時,張青卻絲毫沒有想要碰她的打算。
那幾年的折磨,讓她對自己的身體產生極度自卑。
所以,一旦現自己有所改善,就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的魅力。
張青的肩膀是如此的寬闊,肌肉是如此的緊致有力,甚至體格都比以前強壯更多,這一切的一切在劉然的眼裡,都是行走的荷爾蒙。
每一天,她都渴望見到他,更渴望自己能像隔壁那個顏顏一樣,被他擁抱入懷。
今天,當丫丫撲進他懷裡的時候,苦苦壓抑的情緒終於釋放。
“張青,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哭得梨花帶雨,身子卻有意無意在他身上磨蹭著。
多年夫妻,對方的敏感點在哪裡,她一清二楚。
張青又不是性無能,面對劉然的撩撥,身體自然會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