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看著滿面春風的父親,“今天有啥事兒嗎?看您這狀態,倒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呢。”
張青被調侃的老臉一紅,立馬想起早上的事兒來。
拎著張逸的領脖子就是一頓吼,“我看你最近是皮癢,竟敢調戲你老爹來了。”
張逸冷不丁被抓住,勒得他滿臉通紅,拍打著父親的手,“這大過年了,咱們別動粗,講文明,你兒子快被勒死了。”
張青一把捂住他的嘴,趕緊放下來。
“什麽死不死的?大過年,不講不吉利的話。”
“春風那個吹~雪花兒那個飄~”張逸突然起身,唱著莫名其妙的歌兒,走到門邊兒突然一本正經的問道。
“老爸,冬天已經到了,春天還會遠嗎?”然後關上門,在裡面哈哈大笑。
張青哪裡會聽不出兒子的戲謔之意,不過,一想起蕭華那抹低頭間的溫柔,心裡豈止是春心蕩漾?
“兒子~”
張逸在裡面應聲,問他怎啦?
“我看你是膽兒肥,不想追喜兒了是吧?”張青拿出殺手鐧,這是用喜兒來要挾兒子了?
張逸立馬跳出來,“老爹,我是你親生的麽?不帶這麽坑你兒子的!”
張青今天心情好的很,不介意跟兒子抬抬杠,“是你先坑爹的。”
張逸噗嗤笑出聲來,等張青說完,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句經典,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房間裡的氛圍立馬不一樣了!
“爸,感覺你離婚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看樣子是要準備開桃花兒了。兒子先提前祝你早日采擷成功!”
“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麽啊?”張青見今天的兒子說話,總是感覺話裡有話。
“或者,我該知道點兒什麽嗎?”被張逸這樣一反問,張青反而沉默了。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怎能隨便怎呼?
回到家的蕭華也立馬被兒子堵在房門口,“你們吃飯了嗎?”
蕭華看著兒子戲謔的表情,頓時感到幾分不自在,嘗試轉移話題,不過失敗了。
“媽,您今天下班去哪裡了?我和爺爺都快餓死了也不見你回來。”
“那你們吃了嗎?我趕緊去幫你們下點面條。”蕭華包都忘記放了,轉身準備進廚房,被兒子一把拉住。
“您看都幾點了?再不吃,真的要餓死了,我煮了面條。您趕緊洗洗睡吧,我也睡了。”王亮知道母親臉皮薄,不敢再繼續問下去。
“那我先睡了。”蕭華甚至都不敢看兒子的眼睛,就急匆匆進了房間。
靠在門背後,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面皮兒燒的慌。
慢慢順著門板滑落,蹲在地上,抱著膝蓋,一會兒想起張青看她時火熱的眼神,一會兒是兒子眼中的探究,甚至時不時死去的丈夫也會冒出來。
一個晚上,蕭華都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天在辦公室看書,不知什麽時候,窗台上又出現了一隻紙鶴,不過這次的筆鋒更加成熟一些。
約會地點從咖啡館,換成了小河邊兒。
這次是張青主動約的,總不能讓女人一直主動,“昨晚回去還好吧?”
蕭華抿嘴沒有說話,張青立馬猜出,家裡人應該有所想法了。
“那個,那個,咱們,咱們這算是交往嗎?”張青話一說出去,蕭華嚇得差點兒一個趔趄,腳崴了。
“哎喲~~”蕭華站不起來了。
最後,只能是張青攙扶著她回去,路上行人什麽眼色都有,蕭華的腦袋只差埋進胸口了。
王老爺子見張青送兒媳婦兒回來,心裡雖然歎口氣,但是面兒上依舊很熱情,
甚至留他吃了晚飯再走。張青正惦記人家兒媳婦兒,哪裡還敢多待,匆匆忙忙回去了。
後天,就是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忙活著大掃除,炸丸子,磨豆腐,像螞蟻搬家一樣,往家裡囤積各種物資。
雖然東西不多,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洋溢著笑,成為京城最美的風景。
喜兒大年三十上午還要訓練,然後趕回家吃團年飯,接著從初一放假到初三。
臘月二十九,田家和張家的煙囪天沒亮就開始冒煙兒,然後不時傳出陣陣肉香味兒,田誠和喜兒簡直忙壞了。
一會兒從自家倒騰幾個丸子過去,又從隔壁倒騰幾個丸子回來,不到吃飯時間,就已經蹭個肚兒圓了。
眼看訓練時間快到了,喜兒都不舍得離家,走之前又從兩個廚房裝了兩大碗丸子,說是帶去給花兒和草兒吃。
他們倆今年又不能回家過年,喜兒就邀請她們一起到自家來。
花兒和草兒開始還挺猶豫,畢竟春節不是一般的節假日,擔心她家裡人會有想法,這種年份,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直到喜兒再三保證,說家裡人都非常熱情的邀請她們倆去,才高興的答應。
這兩天,兩個人時不時就躲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懂折騰啥。
二十九的晚上,張逸去看了張奇一趟,畢竟,有小時候的情分在,另外自己母親造成他們家支離破碎是不爭的事實。
“去你們家過年?”張奇睜著眼睛,奇怪的看著他。
“是啊,家裡就我和父親兩個人,你們也只有母子倆,咱們算是兩家人互相取暖吧。”張逸這話既像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誰家不是女主人在家忙活著過年的大小事宜,他們家就只有兩個大男人。
粗略的打掃一遍,看著還行,但總覺得家裡好像少了些啥。
見張奇埋頭不語,繼續勸道,“和他們的鬥法不急於這一時,想必他們家也沒啥東西,這個年肯定過的不安生,即便你們不在,他們肯定也是矛盾重重。”
張逸這話沒說錯,從張奇回來,劉然幾乎就沒給張林好臉色。
主臥讓張奇母子倆佔了,母親睡床,他就打地鋪,前提是幫母親把床暖好了,才把母親攙扶進去。
這些天休息好了,人總算精神了些。
劉然被迫跟女兒睡一張床,至於張林,只能睡沙發,而且還沒有被子。
晚上冷得受不住,幾乎把家裡能拿出來的厚衣服,全穿上了,晚上依舊凍醒無數次。
沒幾天,手腳耳朵幾乎都生凍瘡了。
不過,這也是他自討的,除了丫丫時不時會關心問一下,每一個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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