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傻瓜......”喜兒罵到一半,哪裡還罵得下去。【零↑九△小↓說△】
因為擔心,恐懼,感動,心痛......五味陳雜,眼淚就被盆裡的熱水熏出來了。
張逸一臉地懊惱,“你不喜歡啊?我也覺得它很醜。”
田誠覺得這人太癡,“你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才掉進水裡的啊?”
說完,舉著一隻灰不溜就地家夥,正四仰八叉地劃拉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張逸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喜兒接過來,“誰說我不喜歡啊?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這種天氣,要是凍壞了怎麽辦?凍傷了怎麽辦?”
“好像會截肢哦!”田誠也越想越覺得恐怖。
張逸一聽喜歡,抬頭笑得跟初升的紅日一般,溫潤,靜謐。
哪裡有聽到截肢後的後怕?
這家夥,就是笑都笑得這麽安靜!
喜兒心底偷偷地想。
哪像自己,一笑起來,根本控制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
一定要笑過癮才罷。
什麽笑不露齒,在自己身上,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吧,看在他如此有心的份兒上,喜兒也不忍再罵他。
讓田誠幫他把濕衣服全部拔下來,在熱水狠狠地搓一下身子,等暖和了再出來。
而被打濕身子的甜頭,早就甩幹了水分,圍在鍋爐邊兒上,烤幹了身子又去池塘邊兒上嘚瑟去了。【零↑九△小↓說△】
而那隻被捉住的可憐烏龜,則被養在了宿舍。
成為喜兒新進的寵物。
陳鋒笑她,這裡都快成動物園了。
喜兒眼眸子一抬,“要是不成為動物園,你們哪裡來的魚吃啊?”
那天撈上來的魚,一部分被冰凍起來,時不時給學員們加個餐。
還有一部分則曬成魚乾兒,等天氣熱起來,青黃不接的時候,能有個葷菜。
等菜乾,鹹菜,醬菜製作好,喜兒一行人也終於要踏上回去的火車。
等白教練發現的時候,他們正包袱款款地準備出大門。
傻眼了,總不能跟著一起去高石莊過年吧?
雖然,他真的很想。
但考慮,農村的生活都不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口糧,才堪堪停住追隨的腳步。
等陳鋒不小心透露他們家果園菜園子比這裡還好,家裡喂養著多少頭豬時,氣得將陳鋒破口大罵。
早知道這樣,就趕路去了。
“那四個小弟子就被您這樣拋棄了?”陳鋒這話裡帶著冰刀子,差點兒把白教練的胡子都給凍沒了。
陳鋒最近心情也很不好。
因為,沒錢了!
這大半年,大肆招收隊員,買器材,生活用品,每一筆開支的都是活生生的錢。
雖然喜兒種的菜園子和魚塘幫忙節省了一筆開支,但每天依舊要開支啊!
眼看著財政快要見底,卻無絲毫進帳。
一般,這樣的省隊,都是由地方財政撥款。
可很久沒有比賽的他們,去問財政要錢,簡直是自己打臉啊。
而且,這次招的全是小學員,新學員。
就是拿出去比賽,能不能入圍決賽都是未知數,上面更加不敢投錢。
錢錢錢~~
陳鋒天天薅著頭髮想辦法,都快成地zhong海了。
喜兒雖然不懂他在煩惱著什麽,不過走之前,貌似無意地跟他說了一嘴。
“陳教練,你說如果咱們組織點兒啥比賽能不能賺點兒名氣啊?比如什麽籃球賽,足球賽什麽的,這樣還能增加點兒學員的見識吧?就像咱們上考場一樣,要是前期一點兒比賽經驗都沒有,上場會不會怯場啊?”
陳鋒送走喜兒後,正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想著去哪裡弄點兒錢。
如今,各項目的教練基本都到齊了,雖然只有六七個項目,但至少李瑞能解脫出來了。
真正成為陳鋒的副手,才不至於他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
“你說,咱們要是邀請兄弟隊,來場比賽,你說可行不可行?”李瑞從喜兒第二次來,就對她的言行舉止尤其關注。
正因為關注,所以才了解,她從來不說沒用的話。
尤其是在臨走之前,這段話分明是想給陳鋒或者自己一點啟發。
雖然不懂這孩子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但從她每周托陳鋒從不同地地方搜索書回來,也能看出這孩子絕對不簡單。
整個合肥市的垃圾站都認識李瑞了,只要誰那裡有舊書廢書到了,要麽通知他,要麽留著。
李穎和張青給的錢,基本上都被她花在這裡。
不過既然是已經給她了,肯定就有自我支配權啊。
再加上張逸和田誠對喜兒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所以,這錢花的極為順手。
如今,他們的宿舍都快成被書裝滿了,張逸甚至為這些書開始做書架,分類,不然找起來也麻煩。
火車哐當哐當,離家越近,三個小家夥就越興奮。
離家三四個月,說不想是假的。
至於甜頭和甜圈,在喜兒走後,也不見了。
大家找了一輪,就沒再繼續,喜兒走之前叮囑過,這兩個家夥會自己照顧自己,找不見肯定是出去玩兒了。
其實正在喜兒的空間被金毛兒玩兒著。
單獨放它們在陌生的城市裡,才不放心呢。
等回去合肥,找個機會再放出來就行。
雖然到家的日子大雪紛飛,但是張田兩家都派了代表,去火車站接人。
一下車,看到爸爸和媽媽,即便是二十多歲的喜兒,眼圈兒也忍不住紅了。
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離開家人這麽久呢?
“爸~~”張逸背著書包,撲進張青的懷裡,聲音都哽咽了。
“老媽,我想死你了。”田誠也是,有樣學樣地衝進李穎的懷裡,把她撞了個趔趄,這家夥,不過四個月的時間,怎麽長高長壯這麽多?
倒是喜兒最含蓄,拖著小包袱,慢慢走到李穎面前,一句話就讓她淚崩了。
“媽媽,我好想你啊~~”軟軟糯糯地聲音,讓李穎立馬拋開了兒子,將女兒擁進懷裡,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媽媽也想死你了。”
被推到一旁的田誠絲毫沒有被拋棄的自覺性,正咧著嘴巴笑著,戳戳撲在張青懷裡沒出來的張逸,問道,“你哭了?”
只見他腦袋在懷裡扭了兩扭,拔出腦袋,強著脖子, “誰哭了?”
田誠指著他紅紅的眼圈,“沒哭,只是紅了。”
惹得張逸上來就是一腳,這如今已經成了兩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一言不合就開打。
車站的感傷一下子被驅逐地無影無蹤。
“回家,趕緊回家,我想念死媽媽煮的臘肉,紅燒肉,還有酸菜炒肉,對了,豬豬們都賣了麽?”
喜兒一堆的問題,如今通信不便。
一封信十天半個月才能收到,一個來回就個把月。
很多信息都不能及時收到,讓這個小管家婆操碎了心。
“呵呵,沒賣,大家都等著過年前賣了好置辦年貨呢。”李穎摸摸喜兒的頭,“回家想吃啥,媽媽都給你煮。”
女兒真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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